着头逃避他的注视,领口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还有红痕斑驳。
但是像个小孩。
他说是。
她就把他当成“老板”。一直很乖,每天待在家里一个人玩,晚上与他碰一面,日复一日。
他不能准确描述那时候的金娴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觉得她该害怕他,才能这么听话。
但有一天,他凌晨三点下班,r0u着太yanx开门,满脑子都是第二天的日程。
屋里没声音,金娴应该已经睡了,他走进浴室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无法遮掩。
卧室里响起一声细软模糊的“嗯”,窸窸窣窣一阵,浴室门被推开。
“……你回来了?”她赤脚踩在地上,梦游一样对他说话,“怎么忙到现……”
看到他的一瞬间,睡意朦胧的漂亮眼睛突地睁大,她猛地清醒过来:“对不起!”
他还在洗澡,满身的水和沐浴ye,身t微侧,shill地转头看她。
他并不介意。
他只是突然明白,每一天,每一晚,她都在守着时间,等着他,然后找到他。
那晚他们没有做。
第二天他起床上班的时候,金娴也依然在睡,睡得很香,让人嫉妒。
他低头看了半晌,轻轻吻了她一下。
戚梦年提着她的拖鞋过来了。
“抬脚。”他俯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
……没生气?
金娴俯视他的头发,忽然得寸进尺地想:把他踢倒可能挺好玩的。
什么金佛,踢……
“阿娴?”他似有所觉,抬头看她。
声音不含质问,但是她缩了一下,收了那些坏念头。
……改天再实施。
“别闹。”他道,她月经不规律,痛经严重,都是从小生活不好落下的,医生说过不能受凉,“不然明天就看医生……”
“不用了。”她快速打断。
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看了西医,吃短效避孕药补充雌激素调经。她可以真是喝够中药了,那味道想想就恶心。
她脚尖蜷缩,右脚谨慎又迅速地抬起来,被他单手抓住脚踝。
他掌心在她脚底轻抚一圈,痒得她差点摔倒,慌乱按住他的肩膀。
被她抓住的肩膀坚实而温暖,低头看去,他正在帮她套上拖鞋。
“另一只。”他道。
行。她配合着他。
怪不得人家说他喜怒不形于se。都这样了还跟往常一样似的,表现得涵养出众,有意义吗?
直到戚梦年平平常常地道:“你今天听说了什么流言?”
听说流言……
毫无心理准备的金娴,心里咚地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完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记恨沈欢言了!保护我方队友!
她慌乱了一下,声音g涩,故作不解:“什么流言?”
他微笑:“这需要你告诉我了,阿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这样对我……是什么理由?”
他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让她反感他。
除非有人无中生有,凭空w蔑。
她哽住。
当然是……跟别人结婚……
他催了她一声:“说吧。”
说了他才能辩解。
本能告诉金娴,赶紧坦白,坦白从宽。
她心里根本藏不住事,尤其在他面前。
戚梦年把他亲爹b退位才接管了公司,又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混到如今,人人惧怕,他一旦对没接触过社会的社恐较真起来,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碾压。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心里装着什么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平日他由着她混,但是只要他开始追究……
虽然不用刑,心理压力却跟刑讯拷问没什么两样。
但金娴只是没用,不是没义气,没良心。
不能出卖好友。怎么才能把沈欢言从她和戚梦年的破事里摘出来……
她咬住嘴唇,指甲不自觉地抠到他肩头的皮r0u里。
戚梦年轻声问,声音稍哑:“编出来了吗?”
这些心虚小动作太多了,她抓得他有点……
“……”她听见“编”字心里又一咯噔,yu盖弥彰地嗫嚅道,“我才不是……”
她腿有点发软。因为他握着她的脚腕,缓缓摩挲,渐渐收紧。
焦急中对他的恼意翻搅着,她灵光忽然一闪。
不能牵扯沈欢言,也不是她的问题,那当然就要攻击他。围魏救赵,倒打一耙。
她说:“你别这样,控制yu这么强……”
“我喘不过气。”
她说她想有自己的空间,戚梦年静默了一会,今晚竟然让她一个人住主卧,他去客房了。
金娴坐在床边发愣,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伤人了。
毕竟他还算好声好气的,结果她直接揭短……明明她知道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是他们多年的默契。
屋里空空的,她好多年都没一个人睡了,一时不太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到他在客房不知道在g什么,她就觉得不安。
但同时,不用担心怎么逃避他了。
她往床上一栽,眼睛一闭。
大脑是个用进废退的器官,金娴好久不动脑子,现在脑子里空空的,转都不转一下。
她像个只凭本能的动物,慢慢呼x1着。
床单上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她情不自禁x1了一口气,又忽然翻身,滚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一边。
她又叹了口气,抓住床单。床单颜se浅淡,像藕花r0u皱,se泽暧昧。
也许这张床上留下的记忆太多。她一个人躺在这里,被他挑起的yuwang逐渐恢复,竟然和烦闷的情绪一起……
攥住了她的呼x1。
此刻不到十一点,她发现自己在幻想。
幻想等待。
习惯如此,她幻想着他和往日一样进屋,就像刚刚回家来。
戚梦年很安静,他脚步放轻,连灯都不会开,预想她已经睡着,不愿意把她吵醒。
但他满身檀香味,香气像雾一样渗透,就算她已经睡着了,没有睁开眼睛,本能也知道他在哪里。
她伏在床上,柔软的床垫随着她呼x1的频率缓缓起伏轻晃,卧室里静谧得令人窒息。
他会站在床边,在黑暗中凝视她。
金娴的睡姿很不安分,如果他不在,她会抱着被子,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像有重量和热度,让她的皮肤凭空生出被触0的触感,一寸一寸,一点一点……
她常常是迷迷糊糊被他看醒的。
嘴唇都不用张开,哼两声,他就俯下身,扯出她抱紧的薄被,被她张开的手臂抱住脖子。
身材高大的男人,能轻易地被半睡半醒的她拉进怀里,跪在床边。
他放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有磨砂似的颗粒质感,在她耳边轻震:“……吵醒你了?抱歉……”
让本来睡得舒服的她,做了春梦似的,身t渐渐热起来。
她闭着眼睛把他抱得更紧,虚软无力的手臂向下伸,从他肩头向他脊背上滑,他紧张起来的肌r0u块块分明,隔着单薄的睡衣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