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和万语……随浮云掠过……”“不知道为了什么……”你又开始陶醉其中地转圈,“忧愁它围绕着我……”『换一个!』你忽然说。你自顾自地换一首。“goodbyey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y
love,从此和你分离~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换一首曲调欢快的。“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怀念你,热红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情,我的爱再见,不知哪日再相见……”你忽而哽咽一下。你呆住了。不知所措地望向观众席,唯一的观众里苏特似乎没发现你的异样,他表情还是那么淡定,你也装作不在意,换一首。“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唱不下去。“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不行。你背过身,面向云端下沉的温柔的太阳。“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哽咽到不行。……为什么会这样。邓丽君的歌怎么都这么哀怨呐。你以前都没发现。不想被人发现这么莫名其妙的表现,连你自己都不明白。莫名其妙。你抽泣着,握紧拳,任凭泪流经满面。里苏特过来,把甜筒还你。你胡乱抹起脸。『行了,别乱擦。』里苏特略有不耐地啧下嘴,『说你多少遍,你记不住。』他挪开你的手,果然,缝合线差点崩断。『怎么还能唱几首歌把自己唱哭,真够稀奇。』里苏特低头检查你的伤口,嘴里不忘戳你,『你被男人甩了?』“……”你真感到胸口被戳一箭。里苏特看你反应,『猜对了?』他到底还问个什么啊。『我才、不会……』你咬紧牙,却仍在哽咽,『为任何人哭泣……』哭多了一大堆坏处,伤眼伤胃伤肝伤心伤脑伤呼吸道,没人配让你损害自己的健康。能不能别再哭了。你开始不耐烦。你问自己,哭有用吗?一个感性的哭泣着的自己说有用,一个理性的冷漠的自己说没用。最后,眼泪流了一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泪流个不停,不愿意想,也不敢承认。吃完冰激凌,大脑昏昏沉沉,又睡了一觉。被医生处理过后,手上的伤恢复得飞快。里苏特这几天没有工作,只有上午出门,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一般这个时候你还没起床。『我从来没见过能睡到12:00a的人。』里苏特站你床边,漆黑又猩红的眼睛里就差写上“你是考拉吗”。『考拉经常睡觉是因为它们吃的东西能量过少,不足以支持它们运动。』你做起科普,『我也差不多。』毕竟夜里要忍痛,手痛与腿痛。『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考拉?』嗯……?你比奇怪的里苏特更费解。『感觉到的……?』你不确定,『感知实质化?』他沉默一阵,而后问你有什么感觉。你:?????什么什么感觉。你都懵了,他怎么没头没脑的。他又说没什么。没话说,里苏特与你对视,而你眼睛睁睁闭闭,要睡了。他大概是看不惯你一直睡,又开始讲话。『你知道我说你像考拉是什么意思吗?』你努力撑撑眼。『你在夸我脑袋光滑。』“……”里苏特笑了。他显然是被你逗笑的,究竟是笑你聪明,还是笑你蠢。『你觉得我很蠢?』『不,你很聪明。』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敷衍你?里苏特坐下来,坐到床边,离你很近。他的身子贴到你夹被子的腿,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摸着你被他弄伤的手,把它放在手心。你不觉得他会愧疚,黑手党不都心狠手辣。不过他这样按摩似的抚摸的确让伤痛轻了些,你眼睛眯起来,要睡了。『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话可信吗?』迷迷糊糊,听见他发问。你认为正常人都不会信吧,世界末日、拯救世界什么的,文艺创作都鄙其老土。换你你也不信。再说了,世界末日关你毛事,你本身就没超能力,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反正人活到最后都会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活的时候好好活就行了,死了就死了,别留遗憾。你一直这么觉得。老天叫人死,人不得不死。想活,也得死。“你不曾遗憾吗?”梦里,天上挂的那轮太阳睁开他绿油油的眼睛,金色的睫毛向大地细洒属于他的光辉。他缓缓开口,如同婴儿一般粉嫩娇俏的嘴唇。“当真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吗?”闭嘴。你昂扬挺立,用一直以来他带给你的锋利的不适,同样回敬他,“谁准你进来的。”乔鲁诺不说话。他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你,用他仅仅看着就能撕开你作为保护层的盔甲的眼眸。“从我的世界里出去!”你对他喊,他转而变得哀伤。阴霾的哀伤让明亮的天空密布一团一团的乌云,挂于天上的脸变为了布加拉提,他动情地凝望跪在青青草地的你,天下起了雨。你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仅仅和这样的他对视,都用尽了力气。“你去哪了?”布加拉提问你。不知道……“我去哪也找不到你……”布加拉提那张即使哀伤也美丽动人的脸慢慢下降,与你的脸愈来愈近,“我哪里做错了吗?”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捂起耳朵、挡起脸。“我不是!!!我不认识你!!!”就算如此,就算你极力否认,布加拉提也还是拥抱了你。“!!!!!”你含泪惊醒,心脏遭受爆炸一般地狂跳。饿了。生理需求立刻将午间梦的后遗症驱逐,你下床洗漱,去厨房。里苏特在厨房里做午餐。刚刚只睡了不到五分钟,而睡的那一觉比没睡还累。里大厨师没有需要你帮忙的,你去沙发那瘫,伤口与腿还隐隐作痛,太阳穴也在突突。勉强吃下去饭,明明饿了,可吃下去,却跑去卫生间吐。浑身都在抖,可能是因忍痛而产生的肌肉紧张,也可能是疼痛造成的痉挛。里苏特摸摸你的额头,说你的体温怎么越来越凉了。你不知道。之前只感觉到了痛,被他这么一说,你又觉得凉。凉逐渐转变为了冷,夜里你被冻得睡不着觉,绝不寒冷的近八月,居然像刚穿越来的时刻,于一月的夜晚穿小吊带。不得已,你跑去里苏特的被窝里取暖,被子也不够,拿他的身体偷取温度。你完全不知道现实里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地贴近那片温暖。但是有时又找不到,被关在一扇门外,于是你转去找别的,裹进还残存余温的料子里。热源回来了,你又去贴他。他说什么你也听不懂,偶尔能意识到对方是里苏特,但对方具体是谁,对如此状态下的你已经不再重要。水声。稀稀哗哗的,你以为是下雨天。外界的光亮终于摄入你的眼眸,在你眼前的,不是外面的天地,而是浴室里耀眼的灯光。白色的头发。湿而垂的短发在光束中白得晶莹,雨丝一般,就如那个人在雨中湿漉漉凝结珠的发丝。他拥有一双彩色的眼睛,在任何光下闪烁淡粉调的金光,像是从玛丽苏故事中扣出来的,安进了他薄而实的眼眶。面前之人侧过来脸。黑暗的巩膜将你拉回了现实,是里苏特。他赤裸着,莲蓬孔落下的水冲刷他的全身。你注意到他的身体,和平日显露出来的一部分同样结实、肌肉分明。你意识到什么。自己还未愈合的那只手被绑在一边的铁架,而自己也赤身裸体。“……?”暂未多想,里苏特的视线突然转过来,你愣愣的,他两手夹你的脸颊,拍了拍你的脸。你眨了下眼,想远离他,但是身体动不了。对外界的感知仍然模糊,似乎还未正式与这具初号机重连,思绪也很难启动。里苏特往你头顶倒了几下洗发露,而后,像洗毛绒玩具那样搓你的头。“……”下意识眯起眼。他停止动作,仔细观察起疑似呆呆又疑似清醒的你,继续搓搓揉揉。在你没有自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似乎是他一直关照你这个san值低下的病患。大好人呐,他居然没把拖后腿碍事的你当垃圾丢出去,明明没义务也没责任,却照顾一条连拿来吃的作用都没有的废鱼。冲完头发,他又往自己的手上挤另一瓶。在你不明所以的呆滞中,那双手圈上你的脖颈,而后慢慢向下。“……!”胸部……被……“……”只些微受到惊吓,因感知的模糊,你很快就恢复平静。自己洗澡时也会揉胸,为了让沐浴露涂抹均匀。但那是自己的手,触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