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放睫毛不算特别长,也不浓密,眼皮太薄,不乱咧咧时眼神就没有丝毫的遮掩和柔化处理,总是令人觉得脾气很差。不过也确实如此。他坐得比格子言高,垂眼看人,好像下一秒就会一耳光扇格子言脸上似的。大家还是更爱看匡放笑嘻嘻犯贱说混账话的样子,因为匡放一旦开始少言少语冷言冷语,大家就摸不透他想干什么,而且一般都不干人事儿。他抬手的时候,对面的夏娅都想替格子言喊救命了。怎么,现在连公主都要打了吗匡放只是摸了摸格子言脸上的红斑,很快又拿走了,“你过敏还没好”“差不多,估计下周就好了。”格子言用手背擦了下匡放摸过的地方,他嫌匡放刚刚打架碰了那么多人,脏得很。不知道是遗传了他爸还是他妈,他随便做一个表情都透露着股“尔等凡人统统退散”的冷淡又轻蔑的味儿。匡放从小就烦他这样,现在也还是烦他。这个动作一点不落地全进了匡放的眼,匡放不耐烦地“嘁”了声,直接把格子言手里那瓶水夺了回来。他手伸到椅子外面,举着矿泉水哗啦啦往自己左手上倒。他把左手用水冲干净了。剩下小半瓶水被他重重放回桌子上,那“砰”的一声,惊得赵想成差点又变成了捧哏。格子言比其他几个聪明,看匡放就这架势就能猜出他准备做什么。格子言后仰想避开,上身全都靠在了路子阳肩臂。匡放右手直接把格子言抓到手里,洗过的左手直接把格子言的整张脸都给摸了一遍,笑着威胁,“你再擦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