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只要能达成所愿,再怎么卑劣也无所谓……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你!”高云衢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连着抽了她几下,血迹渗出来沾染了洁白的中衣。
“大人,我的命门在您手中,若是您不信我,只管交出去,叫我身败名裂。”
高云衢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当年方鉴强要她收下的卖身契,竟成了方鉴自己递上来的一把泛着寒芒的尖刀。可她哪里舍得!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你会怎样?于我不过是些闲话,于你却是万劫不复……”她涩声道。
“大人啊,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还回去也无妨。”方鉴又笑了,身体痛得发抖,心却前所未有地坦荡,她终于能将那些酸苦全部倾倒出来,“倒是大人,明明是你叫我从背后捅了一刀,为何却要先来关心我呢?”
“……”高云衢语塞。
方鉴接着道:“我出招了,大人,你要如何接?”
“这不是你弄权的理由。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该为我沾染脏污。若是陛下查到你身上,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吗?”高云衢的咆哮震得方鉴有些晕眩,她竟觉得有些知足,高云衢心中并不是没有她。
她又进一步:“大人,你现今又是以什么身份在教训我,我不再是你的掌中雀,也不再是你的学生,我于你到底是什么?”
“你……”高云衢答不上来,执鞭的手有些颤抖。
“大人,你自己清楚吗?”方鉴嘴角含笑,挑衅地问道。
高云衢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她从未想到自己会被方鉴如此反制,她狼狈地掷了鞭,怒吼道:“滚……滚出去!”
方鉴艰难地挪动膝盖,转过身,向高云衢伏地行礼,而后慢慢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院外走。
高圆亲自候在门口,接住了将要跌倒的方鉴,抖开披风盖住了她身上的伤,背着她塞进马车,目送绣竹驾车而去,而后勒令仆从噤口,再三敲打,处理完了这一切,才回去找高云衢。
高云衢独自待在书房里,身影茫然又无助。
“阿圆,你看,我养了一只小狼崽。”
高圆心疼极了:“大人,你们心中都有彼此,为何会走到今日这局面呢?”
“许是因为我贪心了吧。”
那厢方鉴回了家,一路都在哼哼唧唧喊痛,绣竹烦躁不堪,隔着车门训道:“您这娇对着大人撒去,冲我算什么?”
“我敢吗?现在去她说不定会打死我。”方鉴将心中憋闷倒了个干净,心情也晴朗了起来。
“也不知您图个什么。”绣竹嘲讽她,回了家中,扶着方鉴在卧房中坐了,取了药来扒了方鉴衣衫。高云衢并未下死手,零零总总不过抽打了十余下,可背后血痕仍是触目惊心。
“大人下手真重啊……”
“她有数呢,至少没往脸上招呼。”
绣竹翻了个白眼,开始给伤口撒药:“行吧,那您忍着点。”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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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作大死。但是攻守易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