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当天,酒吧长街人潮涌动。
夜里10点,最火的那间酒吧已然排起长队。
二楼正中间的卡座是江潮的专属,他一年在这里随便消费几百万,当仁不让的。
他今天喝得很慢,拒绝所有上前敬酒的人,专注力全放在安岚一个人身上,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我想去厕所。”
安岚喝到微醺,低手扒拉红艳艳的短裙,仰头看圣诞老人装扮的江潮,“圣诞老人,你带我去。”
“好啊。”
他欣然应下,拉着她起身。
卡座到厕所有一段距离,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纤细的手腕,试探着想要牵手,触碰到掌心时,安岚下意识挣脱,抬头瞪他一眼,“别他妈吃我豆腐,我没醉。”
“我是怕你摔倒。”他笑着解释。
“少来。”
她推开他,踉踉跄跄走向厕所。
最后那杯喝的太快,胃里翻江倒海,连吐两轮才勉强好受一点。
安岚走到水池边,捧起水认真漱口,滑入喉头的冰水溶解体内燥热,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掏出口红补妆。
妖娆卷发披散在白皙肩头,双颊绯红,烟熏妆极尽魅惑,性感的系脖款低胸红裙,裙边还镶嵌一圈毛茸茸的雪白。
她静靠着墙醒酒,手机在指尖绕了几圈,纠结着犹豫着,倏地一笑,收起手机往外走。
江潮站在外面抽烟,余光瞧见那抹鲜红,径直走来。
“还继续吗?”
他细心的替她摆正歪斜的鹿角头饰。
“不了,里面好闷。”
她醉眼迷离地笑,“我想出去透透气。”
“好,我去拿衣服。”
今晚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洁白的雪花在半空撕碎,宛若散落的蒲公英在路灯下尽情跳跃。
酒吧街人满为患,他们绕过人群,走到相对安静的街口。
安岚晕得厉害,靠着电线杆小口喘息。
“醉了?”
“还好,有点晕。”
江潮不自禁地靠近,伸手帮她拉好棉袄拉链,“去我家继续喝?”
“不去。”
她白他一眼,慢动作推开他,他顺势抓住她的手。
一拉一扯,打情骂俏。
“喂。”安岚挣扎无果,皱眉不耐烦,“松开。”
街口的路灯自黑夜洒落,橘黄色的柔光照拂娇媚的侧颜,醉酒后的小女人眼波流转,水雾朦胧,分外诱人。
“绵绵。”
他喉头发紧,低低地唤。
“你”
声音碎在风雪里,戛然而止。
骤然逼近的脸,滚烫如潮的呼吸,滑过后腰摁在电线杆上的手,半环抱的暧昧姿势。
鼻尖倏地一热,触感柔软。
她双瞳撑大,震惊到无言,木讷地盯着他。
“我喜欢你。”
他紧张到气息狂颤,呼吸压近一寸,“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
安岚嗓音哑了,理智告诉她必须推开,可当手按在他胸口,他用力摁死,眼底有灼光在燃烧,忍不住低头凑近
街边两道车灯猛然亮起,白炽光源点亮夜空。
安岚抬手遮挡,待眼睛稍稍适应,她目光慢慢延伸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脸肃冷的阿雷,男人从车上下来,整个人隐藏在光后,唯有那双森冷刺骨的眼睛,透过冷风直直穿进她身体里。
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光发热发烫,燃起深红色的幽火。
江潮也看见了,转头问安岚,“你要和他走吗?”
安岚沉默片刻,摇头,“我们走。”
他长吁一口气,故意当着蒋逸风的面牵起她,径直走向街边的超跑。
性感的轰鸣声炸响夜空,车尾灯很快消失在街角。
蒋逸风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下一秒猛地拉开驾驶位的门,声线冰冷。
“下车。”
司机吓得一激灵,声音哆嗦,“风哥。”
男人耐心尽失,暴力地扯出司机,上车后猛踩油门,瞬间消失无影。
大雪天的夜晚,两辆豪车在宽阔的马路上肆意狂飙。
跑车带头拐进偏远的郊外,两道立着光秃秃的树干,路灯时有时无。
安岚两手拽紧安全带,闭眼不敢看前面,肩头一颤一颤的,都快要吓哭了。
蒋逸风追得很快,快追上车尾时速度不减,狂躁地撞上去。
“砰——”
剧烈的冲击逼得江潮狂踩刹车,车轮滑着雪地急速摩擦,原地转了几圈,最终有惊无险地停下。
安岚魂都吓没了,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后方传来沉重的摔门声,紧接着,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她连人都没看清就被一股蛮力强行扯出来,扯到他身边。
女人吃痛地反抗,挣脱不开直接用脚踢。
蒋逸风冷冷看她,躁动的喘息盖不住满腔怒火,声音没有温度,“如果你不想他死,你就给我闭嘴。”
安岚瞬间安静。
她亲眼见过他杀人。
她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车内的江潮也跟着下车,瞧见被禁锢的安岚,条件反射想要上前。
一步之遥,冰冷的枪口死死抵住他的头。
空气仿佛凝固。
郊外冷风呼啸,气流间弥散着一丝死亡的气息。
后面陆续跟上来几辆车,团团包围此处,泛白的车灯将夜晚照得通明透亮。
车内的阿雷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到。
蒋逸风虽是外籍,但他在境内一直低调行事,不管是生意还是生活,从来不做违法乱纪之事。
这是他第一次在境内掏枪,眸底全是凛冽的杀气。
他是真想置人于死地。
“蒋逸风!”
安岚晃过神,用力在他小臂咬一口,趁他松懈时顺利挣脱,两步冲到江潮面前,一把抓住蒋逸风握枪的手,下移抵在自己胸口。
“你要不放他走,要不杀了我。”
蒋逸风静静的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开枪啊。”
她偏要激怒他。
沉默良久,他冷笑一声,眸底最后那丝光源熄灭,扯着漂浮的灵魂直直坠入地狱。
江潮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不到躲在女人身后当缩头乌龟,伸手用力拉扯她。
“绵绵”
“你走。”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他妈叫你走。”
江潮纠结片刻,最后乖乖转身离开。
跑车的引擎声由近至远,很快驶离。
空寂的雪夜只剩下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一个憋着火,一个揪着怨。
蒋逸风缓缓放下枪,面无表情地拉着她走到前车,拉开副驾驶车门把她强行塞进去。
安岚扭身不肯配合,嘴上还不知死活地叫嚣,“你为什么不开枪?你应该杀了我,反正你是个变态,我迟早都会死在你手里。”
他屏住呼吸,目光扫过女人泛红的眼眶,猛然扯开她的棉袄,盯着胸前那片耀目的雪白,远比毒品还诱人上瘾。
枪口滑过细腻的乳肉,一点一点下移,顺利探到裙下,隔着内裤重重顶了两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