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飘窗洒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略长的金发,以及……一双阴翳的眼睛。
清水清:危!!
“怎么不开灯?”清水清说着随手按下门口的灯开关,心道要死要死,琴酒干嘛摆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直到明亮的灯光代替朦胧的月光,琴酒盯着不远处的那个人看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道:
“你的新人呢?”
四瓶酒
“新人?”清水清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随口道:“你说绿川啊,他当然是回自己的住处了。”
琴酒表情缓和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会心大到直接让一个底细不明的人搬进来。”
清水清干脆仰躺在对方身上,伸出手摸了摸垂在眼前金色的发丝,琴酒的头发好像又变长了些。
自从琴酒离开这栋安全屋后,他们的接触机会自然而然地减少,清水清有时候甚至会靠琴酒的头发变长了多少厘米判断他们大概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什么叫心大,你又不是没住进来过。”
琴酒面色稍霁。
“对面那间不也是我的房子嘛,让绿川住进去了。”
琴酒冷漠起身。
“啊喂喂喂!就靠着你躺一下怎么了!”清水清从地上爬起来,瞪了自己没良心的下属一眼,“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前辈啊!”
说到这里,清水清突然又想起了白天连被对方挂断的两通电话。
可恶,拳头硬了。
琴酒嗤笑:“呵。”
清水清做了个深呼吸,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他干脆换了个话题。
这位组织里最近势头正盛的新晋劳模先生,你明明下午还在出任务,晚上不回去休息来这里干嘛。
“……无聊罢了。”
清水清不理解,清水清大为震撼:“你居然还会有无聊的时候?!”
他上下打量着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年轻下属,暗戳戳表达质疑:“你明明连周末都在出任务。”
不过……
清水清思绪飘忽,哪怕过了四年,琴酒这张脸他还是不会看腻,尤其是最近这几年里他似乎是准备留起长发,更好看了。
他早就说过,琴酒留长发绝对会很好看!
琴酒冷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连周末都在出任务?”
清水清笑容一僵。
“好啦,我已经答应boss了,接下来会自己做任务的。”
清水清摸了摸对方头发以示安抚——他本来是想像过去那样摸摸头的,但是抬手间突然意识到琴酒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便转而摸了摸这头柔顺的金发。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要知道四年前他从训练营带走琴酒时,那时琴酒还矮他半个头,本质上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然而对方听到他的话心情似乎并没有变好,清水清也懒得去思考琴酒到底是不相信自己要自己做任务这种鬼话还是不喜欢自己摸他的头发,这都无所谓,思考太多会脱发的吧。
琴酒这家伙每天到处怀疑别人是叛徒是卧底各种烧脑,那岂不是……迟早要秃顶!
清水清忍不住拽了拽手中的金发。
琴酒:??
“你那是什么表情?”清水清无奈道:“任务我肯定会做一下的,毕竟绿川来了,不带他做做任务的话,他很难得到代号。”
琴酒还未来得及出言嘲讽,那人又话锋一转:“还有啊,你不要总是怀疑别人是叛徒了,我最近经常能听到你在怀疑谁是叛徒的八卦。”
“是谁在多嘴?”琴酒皱眉。
“重点是这个吗……算了,你随意吧。”清水清决定放弃劝解,琴酒虽然到处乱咬,但是总归也不会咬到自家头上,更何况他也确实拔除了一些潜在危害。
作为一个完全可以称之为曾深受叛徒其害的代号成员,清水清想,果然还是请各位同僚们自求多福吧。
“今晚在这里住吗?”
“不,有任务,一会儿伏特加会来接我。”
清水清再次震惊,下午刚刚做完任务,结果晚上又要出发奔赴下一场任务了?!
而且伏特加不是应该还在过假期吗你这个魔鬼上司!
“已经够了,你根本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吧。”他抓住那位下属的手臂,眉头紧皱,认真道:“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比思想更先一步叫嚣疲惫,如果你忽略这点的话,等到身体垮掉,思想终有一天也会随之塌陷。”
琴酒垂眸看着身前的人,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就像过去的你一样吗?”
清水清呼吸一滞,虽然一直都清楚琴酒的叛逆,此刻却还是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但很快又释然地卸力将人一把甩开。
“对,就像我一样。”他笑起来,语气轻快,满不在乎道:“如果你再不收敛收敛,boss未来也会突然给你打一通电话,让你去训练营接个人回来养养也说不定呢。”
琴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愈发冷起来。
清水清并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伏特加应该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去吧。”
琴酒磨了磨后槽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身后好像有一阵风袭来,紧随其后的是后颈一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琴酒恍惚间听到站在身前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