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川,辛苦了。”
绿川光摆了摆手表示只是小事情,同好友一起把他们的上司安置在轮椅上后,他推着轮椅走?出手术室。
第一次坐轮椅的清水清略带新奇地感受了一番——虽然他此刻没有触觉,但是这并不耽误他觉得这样被下属推着走?还挺惬意的。
“啊……对了。”刚刚心思都放在清酒身上,以至于差点忘记了自己遇到了琴酒的事情,绿川光看向正一脸享受的上司,说道?:“刚刚我在门口遇到了琴酒来着,不过我刚走?过去他就离开了。”
清水清歪了歪头,难道?琴酒也受伤了吗?
即刻他又推翻了这个猜想,琴酒就算受伤也不至于跑这么远来轻井泽的医疗点治疗,大?概是有什么任务来处理?。
他惆怅地想,琴酒的事情他竟然已经一概不知了,自己是不是真?地就快被篡位了。
“而且,他看起来就好像想要杀人一样。”绿川光补充道?。
清水清对此并不意外,不假思索道?:“琴酒一直都是那副想杀人的表情。”
那孩子从小就那样儿,对谁都没个好脸色,天天板着一张死人脸,也不知道?到底跟谁学的。
安室透拒绝加入话题,他永远忘不了琴酒是如何让他痛失光明前途的!
不过……
他的视线在坐在轮椅上的银发青年身上短暂停留,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抬起手,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
不过,新上司很好,自己也不算亏。
“安室,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您不叫我‘透’了吗?”
“你喜欢这种称呼吗?如果你坚持的话,也可以”
绿川光转头看向对话中的两人,忍不住笑起来。
他想,清晨时?在前往群马县路上的祈祷,似乎已经实现了呢。
【如果在这一程中那两人的关系能够有所升温就最?好了。】
二十三瓶酒
日?落西沉,勉强可以称之为丰富多彩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挂彩的彩。
清水清熟门熟路地指了个方?向,让下属们把他送到他在轻井泽医疗点常住的那个房间。
实际上,组织的每一个医疗点都有他独属的病房,不仅是作为行动组组长的一些特权,也是因为他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隔三差五就要光顾各处医疗点。
毕竟是熟客了,有个专门的地方住着也方便些,清水清对此十分满意。
但是下属们在听说他因为经?常来光顾所以有专属房间后,一时间却沉默了。
清水清认为这?是两个未经?世间险恶的年轻人在为特权阶层的罪恶权柄而默哀,他宽慰道:“继续努力,你们也可以拥有的。”
话刚说出口,他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的祝福,又改口道:“算了,还是不来这?里最好。”
离开前?,绿川光站在门口,面带担忧,第?三次询问:“真的不用我留下来照顾你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清水清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对着过分贴心的下属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早点回去休息,“不用,晚安。”
安室透再次和那个一脸无所谓的上司强调道:“那你有事?情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随后隐蔽地拦住了欲言又止的好友,拉着对方?离开。
清水清敷衍地应了一声?,心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接通电话。
“清酒。”是熟悉的电子合成音。
不太清楚boss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答了一声?:“是我。”
“是朗姆又去和您告状了吗?”清水清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什么,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先道:“琴酒去伏击朗姆这?件事?,虽然有点出格,但是朗姆又没?死……而且本?来就是朗姆挑衅在先吧!”
他斩钉截铁道:“总之,您放心,我会好好教导琴酒的!”
“还真是意外之喜啊,琴酒居然去伏击了朗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是另一件事?,不仅和琴酒有些关系,和你也有关。”
清水清暗啐,朗姆这?次居然还没?去告状,失策了。
“琴酒向我申请和你搭档。”
清水清正胡乱发散的思?绪一滞,“什么?”
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皱眉问:“您答应了?”
boss笑了一声?,“我尊重你的想法,清酒。”
“琴酒,新一代里的佼佼者,能力出众,跟着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彼此基本?了解,对你也足够尊重……”
“我知道琴酒是个好孩子,但是搭档就不必了。”清水清出言打断道:“我一直都把他当?作接班人看?待的。”
“我知道你对‘搭档’这?个词有些忌讳,这?责任在我,但我还是要说你一句,清酒,过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
清水清一时无言,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觉得他听不得搭档两个字或者对搭档组队有什么心理阴影,他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委婉地拒绝道:“琴酒其实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而且,boss,您真的不需要自责的。”他诚恳道:“虽然日?本?威士忌是警察,但我一直都觉得和他搭档的时候,是相当?好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