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脖颈。
位置对调,他的脊背狠狠撞上墙壁,只来得及溢出一声闷哼就被你再度堵上了嘴唇。比起亲吻,你的动作更像野兽压着猎物撕咬,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被堵在唇齿间来回流转。高浓度的信息素找准目标蛮狠地镇压,你掐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越收越紧。
直到他因为窒息感而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哽咽,你才猛然松手,咬着牙退开几步,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
疼痛唤回了意识的清醒。
你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将毛毯拉过头顶。
好累。
黎深在这里睡了两夜,毯子上沾满了他的信息素,是和黎医生一模一样的信息素。哪怕本能十分抗拒,叫嚣着要与另一个alpha争个高下,你仍固执地用这片清冷得像月光的香味把自己紧紧裹起来。
眼睛一点点酸涩起来,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出过远门,但是你感觉自己现在突然好想好想黎医生。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偶尔絮叨的叮咛,想念他无可奈何的纵容。他永远理智内敛,像是一片温暖宁静的港湾,塞满稳稳当当的安全感。
可偏偏回忆里有另外的画面闯进来,一双噙着眼泪的无神眼眸,一张沾着暗色血迹的脸,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一个明明一边说着可以把他当成黎医生,一边却又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全然不同的一面的人。
脆弱、寂寞、黑暗、危险……这些你从未想过消极词汇被蛮横地填补进黎深的形象中。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错乱。
更可悲的是,你居然感到自己被这样的黎深切实地引诱了。
day4
清晨从醒来的时候,黎深正从背后强硬地搂住你,膝盖顶着你的腿弯,像是抱着一个大型玩偶的孩子,蜷成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受伤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被他握着手腕防止压到,你轻微调整了一下睡姿,感觉到发尾也被压住了,于是不再挣动,看着床头柜上的茉莉发呆。
模糊的记忆涌上来。
昨天在沙发上躺了几个小时后,易感期附带的高热卷土重来,意识昏沉中好像有人把你半抱进怀里。他把你的上半身稍微抬高了一点,低头朝你露出后颈。
“咬一口,应该会好受一点。”
你半梦半醒地咬住他的腺体,尝到了一点alpha的信息素,受到挑衅一般把自己更高浓度的信息素注射进去,听到他轻轻嘶了一声才松开。
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后,你的确舒服了很多,感觉到自己的重心被放低了一点。
他没有走开,反而动作轻柔地给你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喂你喝水,好像还给你灌了几口营养液。可惜你的味觉因为发烧而变得古怪,只觉得嘴巴里苦得厉害,咽了两口就不愿意再喝,直到一个带着凉意和甜味的吻落下来,你一直紧咬的牙关才松开。
尝到一点甜味后,你便忍不住要索求更多,舌尖探过去舔舐他的每一寸口腔,直到勾到那颗略微融化的薄荷糖,吮进自己嘴里。糖果的主人任你把那颗圆滚滚的薄荷糖舔化掉一半,等你条件反射要往下咽的时候,又用舌头把它勾走了。
大约是怕你噎到。
又喂了几口营养液后,他把你从沙发上抱起来,带进了卧室,重复着喂你喝水、用冷毛巾给你擦额头和手脚的动作,折腾到后半夜你终于不怎么发烧后,才搂着你睡过去。
“醒了?”
黎深困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有把手收回去,而是搂着你的腰朝自己怀里紧了紧,在你脑后轻柔地印上一个吻。
“这不是梦,黎深。”你提醒他。
身后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如梦初醒地坐起身。
易感期的第二天并不比第一天好多少,等他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你快步走进去,在浴缸里放满凉水,把自己沉了进去。
离十点整还差半个钟头的时候,黎深把你从浴缸里捞了起来。
新换的睡裙下摆有点长,繁复的花边随着走动偶尔碰到脚踝,有点恼人,你不耐地扯掉那条蕾丝边,顺便把下摆的布料都撕下一截。
易感期的alpha这股带着破坏欲的蛮劲要是能随心控制的话倒是好用,你看着身上齐膝的睡裙,还算满意地正对着那面显示屏坐下。
这椅子还是之前黎深搬过来的,他此刻很有闲心,帮你把胳膊上的伤口重新换药包扎,再把你连人带椅子搬到靠近插座的墙边,还拿了卫生间的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头发。
这种意识清醒下的过分亲密让人有点不适,你皱着眉想拒绝,但实在没有力气和他对抗,最后还是放任他摆弄你的头发。
吹风机停下的时候,任务开始的警铃声紧接着响起。
“选择a:请任意实验对象在另一方后颈腺体部位制造长5厘米、深2厘米的创口;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在另一方帮助下分别完成射精行为。注:任务完成后会为实验对象提供抑制剂,其有效期为24小时。”
最后一句备注还被标红加粗,你沉默着看完,抓起桌子上突然出现的匕首对准显示屏上插过去。
可惜那锋利的刀刃在接触到屏幕的一瞬间就如同融进一片虚无,整个匕首都消失不见,随后又在桌子上的同一个位置显现。
“人类的腺体大多长在后颈皮肤下1厘米深的地方,按照要求这样划一刀,这个器官就废了。”
黎深的声音不带情绪地响起,刚刚还在稍显温柔地给你吹头发,这一刻整个人又冷漠危险起来,背对着你露出自己的腺体:“你想要试一试吗?”
属于alpha的腺体并不如oga那样表征清晰,但上面被你咬出的牙印还清晰可见,甚至因为你的信息素注入而有点过敏发红。
他明明知道你绝不会选a,毕竟你们的关系已经是一团乱麻,也不缺再做点更荒唐的事情。
——所以他究竟试图通过激怒你来做什么呢?
每次到这种选择的关头,他总是冷酷而尖锐,仿佛突然生出一种布满荆棘的危险,只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那些藤蔓上的可怕尖刺,对准的全是他自己。
你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他后颈上深深的齿痕,启唇吐出那三个字:“我选b。”
真是荒唐,两个认识四天不到的人滚到床上,以这样一个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手淫。
黎深背靠着床头,把你抱坐到腿上,两根阴茎挤挨在一起,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半圈住根部,从下往上,收紧了手指撸动。这种直上直下的撸法不算舒服,但他硬得很快,没几下就直直地立起来,肥硕的龟头随着手的动作摇晃。
被另一根粗硬的阴茎抵着蹭动的感觉很奇妙,身处易感期的你逐渐被调动起情欲,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轻喘几声,在他手里硬起来。
黎深胸口不断起伏,嘴里泄出闷哼,用手指圈成一个半圆,裹住两人冠状沟的位置,用指腹试探着来回搓动系带上敏感的皱褶,随后速度更快地自下而上地激烈滑动。虽然动作难掩青涩,却别有一番动人的引诱感。
快感慢悠悠地累积,他紧搂着你后腰的一只手收回来握住你捏着他肩膀的手,握着你的手往下面带。
“呼,任务说要互相帮助,唔……你也得来。”
一句话被喘息和呻吟断成淫欲满满的两截,低哑的声线听得人兴致高昂。你一手揽住他的脖子稳定重心,顺着他的动作摸到两人紧贴的阴茎,手掌半弓起来,覆住他硬得发烫的上半截一紧一放地揉捏,长期练剑磨出细茧的掌心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