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今的神色终于松弛了几分。
他微微敛了眉眼,接过茶杯:“谢谢……学长。”
“刚刚看你那副样子,我还以为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柯念夏笑道,“不过你和snow今天的确要批评的,手机前后一个接一个响,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你们俩交了同一个女朋友呢。”
谢今好不容易好看几分的脸又变了色:“什么女朋友,学长不要乱说。”
柯念夏:“好好好,不说了。snow,你呢?有女朋友了吗?”
江雨闻将手中的茶杯转了一圈,像是想起什么,意味深长的目光在谢今身上停了片刻:“念夏哥,我在想你刚才的那句话……”
柯念夏:“啊,哪句?”
江雨闻笑了下,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训练吧。”
来接祝灯的车果然不再是黑色大g,也不知道岑连深到底有什么办法——总之等祝灯下楼的时候,一辆崭新的迈巴赫端端正正的停在了门前。
是祝灯指明要的红色,限量款,吸睛的几乎一出街就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奢侈品店的新品在下午就已经全数送了进来。
祝灯婉拒了店员要替自己试衣服的要求,开开心心的将衣柜挂得满满当当,然后挑出了一件深秋款的奶白色小燕尾服。
深秋款是未上市款,祝灯左看右看觉得还算不错,便又搭了条小领结和一款玫瑰蓝钻胸针,趾高气扬的坐上了车。
涡轮悦耳的轰鸣被车窗阻挡在外。
祝灯玩了会儿新手机,又觉得无趣,便随口问司机:“岑连深从哪儿给我搞来这台车的?”
司机一愣。
要知道“易深”资本这三个字在金融圈里几乎无人不晓,而背后的岑连深更是深居简出,除格外重要需要宣传的场合,几乎难以见到他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毕竟金融圈不是娱乐圈,不用靠刷脸获得存在感。
也正因为此,随着年月积累,敢直呼岑连深大名的人越来越少——就连许多老牌的公司,也要尊称一声岑董。
可面前的人却叫得如此漫不经心,习以为常。
司机不由得深想了几秒,才试探开口:“是当年送给岑董的新年礼,岑董不喜欢太张扬的车型,一直没开过。”
“这样。”
祝灯点了点头,朝车窗外望了一眼,远远便望见了谢家的宴会厅。
祝灯歪着脑袋看了两眼,“司机大哥,我看到岑连深了,你就给我放这儿吧。”
虽然说是被寄养在谢家,但其实祝灯对于谢家并不那么熟悉。
或者说,除了和祝灯母亲是手帕交的周婉,谢家的其他人并不欢迎祝灯的到来。
毕竟祝家的小少爷恣肆,骄纵,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
而谢家的家训却是厚德,不屈和仁善。
祝灯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谢家的家训上跳舞。
而除此之外,祝灯还不自量力的觊觎被谢家寄予厚望的,从小就几乎站在神坛上的谢今。
除了在毕业后选择电竞,谢今似乎在其余任何方面都为众人所称赞。
他为人的礼数,他周全的教养,以及他卓人的成绩与头脑。
甚至有人猜测,如果谢今愿意接手谢氏,那么或许他会比如今的岑连深地位更高。
走进宴会厅的时候,祝灯收获了众多精彩的视线,只是大家都只是围观,没有一个上来搭话。
远远的,祝灯看到了正在和谢家家主,也就是谢今爷爷——谢天德说话的岑连深。
虽然祝灯并不理解为什么以岑连深的辈分能和谢天德聊这么久,但打断别人的对话到底是很不礼貌的。
于是祝灯默默等在一旁,拿了块小蛋糕用叉子戳了戳,挑起最里面的芯芯吃。
芒果味,做的不够松散。
不好吃。
祝灯将小蛋糕放在一旁,等待佣人收走,正要再选一块尝尝味道,便听到旁边传来一道泛着冷的声音。
极不友好,并且带着熟悉的厌恶。
是谢今的声音:“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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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灯灯:灯灯只是穷,灯灯骗点钱钱又有什么错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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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谢今是站着的,好硬的腿,啧啧啧
晚安安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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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谢今这么一打扰,手边的小蛋糕它瞬间就不香了。
祝灯将托盘放在茶案上,回头朝谢今瞧去,然后撇了撇嘴:“反正不是你叫的。”
正巧侍者端着几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过来,祝灯顺手取了一杯,在唇边抿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于是朝谢今晃了晃高脚酒杯:“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生不生气?”
谢今:“……”
谢今快要气死了。
但却又碍于这是在谢家,虽然两人现在的位置偏僻,但从小培养的良好修养,让谢今只得忍了又忍,最终青着一张脸咬牙开口:“这是念夏哥的欢迎会,我找司机送你走,现在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