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深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的将祝灯的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用指纹解了他的屏保,关机。
岑连深道:“睡觉。”
祝灯:“……”
祝灯突然间便觉得有些委屈,他沉默的看了岑连深一眼,一言不发的盖上被子,蒙住头,转过身去。
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几乎还从没有人跟岑连深闹过脾气。
或者换句话说,许多祝灯做过的事,都从未有人敢跟岑连深闹过。
可岑连深突然发现自己毫无办法。
就像现在,面对不理他的祝灯……岑连深坐在床边犹豫了许久,最终发现舍不得的人是自己。
一个成熟的商人,该懂得面对自己内心最本真的所需与所求。
也许许多的退让早已经在他默许祝灯耍心思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注定。
岑连深将床上团上一小团儿的铺盖卷抱了回来,像抱着上天赐给自己的一份不那么完美的礼物,尝试着哄道:“生气了?”
铺盖卷里的人一言不发,一副准备憋死自己与世长辞的模样。
岑连深想了想:“不气了,明天我让助理找几个人带你玩,好不好?”
团子里的祝灯动了动。
岑连深:“乖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小寿星生着气过生日可不好,喜欢什么,我明天都补给你,好吗?”
祝灯:“!”
祝灯双手拉下被子,精致的脸露出来,两颊被捂得带上几分微醺的红,显出种说不出的意味。
祝灯毫不客气的开口道:“那你能给我开家小公司吗?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当法人了。”
这对于岑连深来说实在是一件小事。
“可以。”
他伸手帮祝灯顺了顺在铺盖卷里被揉乱了的发丝,“想做什么,开个咖啡馆还是甜品店?要连锁还是要一栋楼?”
祝灯抓住岑连深的手:“不告诉你,我要走自己的账。”
岑连深想了片刻,还是应允了:“好。但法人的事我来安排。你刚开始自己创业,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让你的将来受到影响。”
法人的确是最危险的位置,往往精明的投资人都会安置一个有退路的人来担任。
祝灯没再反驳,而是想了片刻,仰头弯唇一笑,语气轻快:“好呀,那,谢谢爸比。”
岑连深一怔。
岑连深还未来得及反应。
祝灯便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由于右腿被吊住的原因。
此时此刻,除了依靠岑连深,再没有任何事物能让祝灯保持平衡。
可没有哪一对父子会是这样的姿势。
那双搂住他的胳膊绵软无力,只需轻轻一挣便能离开。
岑连深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挣脱,而是道:“祝灯,你乖一些。”
祝灯却道:“岑董,人家片子里的爸爸都会叫宝贝的。你不叫我宝贝……是因为我还不够乖吗?”
岑连深看着祝灯,没有说话。
祝灯鸦羽似的睫毛几乎要落在岑连深的鼻尖,他轻声道:“爸爸,我眼睛里好像进灰尘了,好难受。你帮我吹吹。”
岑连深便皱眉,揽住祝灯的腰让他尽量放松身体:“抬头。”
祝灯的唇却贴了上来。
这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亲吻。
少年的双臂柔软而单薄,唇上的温度也带了些凉意。
双唇相贴,少年像是能吸□□气的妖鬼,瞬间便勾走了岑连深的所有注意力。
唇齿交缠间。
岑连深听到少年软软绵绵的声音,像是剪不断的丝线一般将他整个人缠绕其间。
“看在你哄我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咯……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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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董:宝贝。
谢今:宝贝。
江雨闻:?明明是我的宝贝。
纪铎:??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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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是:捡起裤子!
话说最近感觉还写得蛮顺的,希望能在下一次出差前把这篇写完……
如果有更新的话一般会在十一点前,最迟晚上十一点更的,啾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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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灯一直在医院又住了三周才出院。
顶层的干部套房很少能被用到这么长时间,在出院的时候两侧医护人员夹道相送。
轮椅被推到人群最前端,脸熟的主任医生将一捧花放在祝灯怀里。
他有些花白的头发在半秃不秃的脑袋顶上迎风飘扬,对祝灯道:“保护好自己,最好别再来了。”
祝灯伶牙俐齿:“好呀,你咒我直接去太平间,投诉你!”
主任医生:“……”
主任医生对推着祝灯的岑连深大手一挥,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扭头走了。
只剩下岑连深跟祝灯说话,语气温和:“座位硬不硬?”
祝灯仰起头对岑连深抛了个飞吻:“不硬,爸比,没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