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穆,这就是?你的偏见了。我身上的经?历多?了去了,不过你要问告白的经?历,我没有,我有几个?被告白的经?历。”
睡莲抬起头,发现整个?训练厅的人都盯着她?。
“你们干嘛都看我?”
穆以舟:“你快说啊,别人都怎么跟你告白的?”
睡莲做出回忆的姿态,撑住下巴:“第一次,是?我老家面馆老板的孩子,送给了我一颗大白兔奶糖,说是?定情信物,我把?糖放桌上走了。第二次,是?快递站的营业员,说延长营业时间?就是?为了等到我,我就换站点了。”
年糕受不了:“怎么不是?幼稚,就是?油腻啊?”
睡莲耸肩:“我哪里知道。”
年糕:“归根结底,我觉得告白不是?单方面的倾倒情绪。它不是?进攻号角,而是?胜利最后插旗的那一步,如果不能确定双方心意相通,还是?算了,何必自?讨没趣呢?还会给别人造成心理?压力,这样是?很自?私的。”
“年糕你可以啊,年纪轻轻的,很有见解嘛。”
“谢谢睡莲前辈夸奖,我要做空战练习了,不聊了哈。”
训练室很快恢复往常的枯燥气氛,游戏音效和劈里啪啦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穆以舟点开物品栏,看着孟心眠送给她?的装备项链发呆。
她?在想刚才年糕的话。
——如果不能确定心意相通,还是?算了。
穆以舟沉下气息,在心中梳理?几个?月前她?和孟心眠重逢,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打开手机日历挑日期,到底什么时机才算是?最后胜利插旗的那步呢?
轩辕集团总部。
开阔的走廊上灯光明亮。
西装革履的精英白领走过,旁边的会议室里,百叶窗缓缓上升,孟心眠装好资料起身。
刚走出门?,后面有高昂的声音叫她?:“孟心眠。”
孟心眠没有搭理?,加快脚步往电梯走。
身前的灯光被挡住,两个?助理?拦下她?。
孟心眠不耐烦地回头,看向?被下属簇拥着的长发女人。
“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何董寿宴的礼物你准备了吗?”
“我不去。”
楚韫勾一下唇角,凤眸冷厉:“你不去?那你要做什么?”
“我战队现在打资格赛。”
“你用上赛场吗?”
“我是?战队总经?理?,我得看着,跟选手一起啊!”
楚韫俯视她?少许,鬓边的玉簪泛出冷光。
“我最后说一遍,周末带上你的贺礼,不要让我在寿宴上看不到你。”
“我就不——”
齐秘书上前按住她?的手,眼?神劝阻地对她?轻轻摇头:“孟总。”
齐秘书小声耳语几句:“何董是?孟氏主家的世交,孟家子弟在苑洲还要何家照拂,现在是?楚董开拓南方市场的紧要关头,还请孟总顾全大局。”
孟心眠看看齐秘书,再?看看楚韫,狠狠皱眉,把?气咽下去,转身踩出一串响亮的高跟鞋声。
什么顾全大局,商战上的事楚家和孟家什么时候用的上她?这个?不学无术、只会调香水打游戏的女娃娃了?
无非是?何老头的败家孙子总想讨她?做媳妇,这回何老头来盛京办寿宴,那臭男人缠着何老头要他去罢了。
姓何的恶心,楚韫和齐秘书居然也要帮他,真是?胳膊肘向?外拐。
电梯里,孟心眠愤懑地叹气,表姐和表嫂为了利益真的都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吗?
准备什么破贺礼,她?才懒得管,打电话叫助理?随便买点,到时候叫司机送过去。
她?就不去寿宴,能怎么着。
不仅不去,她?还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她?要在葡萄田办一场香氛沙龙,宴请盛京名流。
破军宿舍。
孟心眠走进训练厅,带进一阵凉风。
正在逗小奶狗的穆以舟转过身:“孟总。”
她?看见孟心眠低沉的脸色,面上的微笑?也渐渐淡去,变成隐隐的担忧。
孟心眠见到她?才露出一点笑?容,揉揉小狗脑袋:“我们小咩今天乖不乖呀。”
穆以舟轻声:“乖。”
“嗯?怎么有两只小咩呢?”
“我是?小穆。”
说着,穆以舟低头靠在小狗耳朵边,也在孟心眠的手下蹭了蹭。
指尖穿过穆以舟柔顺的黑发,孟心眠摸到她?的脸颊,细小的绒毛毛茸茸的,是?属于穆以舟的可爱。
穆以舟捏起小狗的爪子,用软软的肉垫摸摸她?:“乖吗?”
孟心眠的大拇指拨动她?的耳垂:“小穆也乖。”
离她?们最近的睡莲五官紧缩:“哎呀,我的鸡皮疙瘩。”
孟心眠从穆以舟的耳边拿开手,问睡莲:“你怎么了,冷着了?冷了加衣服。”
“这春暖花开的哪里冷啊。我是?春着了。”
孟心眠笑?着推一下她?的背:“出家人不打诳语。”
睡莲掀眼?皮:“我又?不是?真尼姑。”
孟心眠抱了会小狗,把?它放进笼子里,走向?楼梯。
穆以舟跟上她?:“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