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间的矛盾,他们三方好,他自然就好,一旦皇帝、苟晞和赵含章闹将起来,那赵尚书父子就是被人捏在手心的蚂蚱。”
钟太太脸色发白,“那这门亲事还结吗?”
“结,为何不结?”他道:“君子信诺,两家的亲事早已定下,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何况,你以为谁都能和苟晞一起并立吗?”他道:“之前的赵氏我们惹不起,现在的赵氏我们更惹不起!”
钟太太:“可我们结亲时他是族长,一旦赵含章和苟晞闹翻,他们这一支还是族长吗?”
“胡闹,”钟老爷道:“你管他是不是呢,赵仲舆和赵济要是死在郓城,赵含章能委屈了堂姊妹?”
“何况,赵氏嫡支现今只存两支,赵含章只有个痴傻的弟弟,除此外就是赵大娘的弟弟赵奕了,我不信赵氏能让一个傻子当族长,或是将宗族交给女子,何况,赵含章可是和傅家定亲了。”
钟太太听了松了一口气。
钟老爷道:“尽快选出婚期,日子都要近一些的,送去西平给赵氏挑选,既然赵尚书想两家尽早完婚,那就尽早完婚吧。”
其中内幕赵淞是知道的,所以对于递过来的三个日期,他毫不犹豫的选了一个最近的。
对赵济夫妻丢弃棺椁和大房的事,他依旧耿耿于怀。
他选了日期,当即就写信去洛阳,让赵含章赶紧把人送回来成亲。
不过赵淞倒不至于和几个娃娃计较,并且因为吴氏死期将至,他还为赵和婉添了一份嫁妆。
歌谣
车队进入西平时,已经是一旬之后了,这里气候比洛阳要暖和些,因为去年冬天热火朝天的播种,这会儿道路两边的田野上全是高高撑着的小麦。
从进入豫州开始,赵奕就为这里的勃勃生机所震惊,这和洛阳的景象相差太大了。
路上走着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种带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赵奕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了。
记忆中,只有小时候偶尔会从一些人脸上看到。
但现在,豫州的绝大多数人都如此,从他们身上,他感受到似春天一样的勃勃生机。
两边田地还有许多荒着,但也耕种了许多,长着他认得出来的小麦、粟、高粱和豆,叫不出来的也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