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罢了,赵含章接受良好,只是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她和二郎的子孙后代绝对不能再与血缘亲近者结亲。
王聿松了一口气,接上话道:“二郎淳朴,慢一些学就是,便是我等,也是十二岁上才开始学《论语》呢,也要这个年岁才学完《论语》。”
赵含章确定了,这是个学渣,卫玠说他八岁就学完《论语》了。
赵含章冲他笑笑,道:“舅公他老人家英雄盖世,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听闻他勇力超人,骑射功夫了得,因此做了骁骑将军,不知小舅舅学了舅公几分?”
王聿脸色一松,笑道:“我也爱骑射,但与父亲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赵含章略一挑眉,要是与父祖相比,这个时代,除了真正的狂妄之人外,谁敢说超过自个爹或先祖?
她干脆起身,“那我们出城跑一圈?”
她笑道:“我知道有座山猎物不少,待我们去打些野味,晚上正好下酒吃。”
王聿自然没有意见,当即起身。
赵含章就领他去选弓。
王聿力气果然大,他直接拿了一把三石的弓,当着赵含章的面拉开。
赵含章挑眉,拿了一把二石的弓,和王聿去马厩里选了一匹马就出发。
听荷要留下收拾行李,没有跟随,俩人就只带了两个护卫就跑。
等赵铭找过来时就扑空了。
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明日就要走了,她不知道刺史府的官员还等着见她,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处理吗?”
曾越低下头,默默不敢言。
赵铭气得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派人将她叫回来。”
曾越弱弱的应了一声,带着人跑去找赵含章。
赵含章则在山野间打上了瘾,撒欢的跑起来。
时逢秋末,正是兔子、狍子野猪们最肥美的时候,动物们储存好了肥膘准备过冬,腰间的肥肉一晃一晃的,却又因为运动而微微收紧。
听到马蹄声,正低头吃草的傻狍子立即惊慌失措的乱蹦起来,它先是看也不看的向左跑,似乎看到了冲它奔来的赵含章,就晕头转向的一转头向另一边奔去,一头就撞在了树上……
但它也只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撒丫子到处乱跑。
赵含章抽箭搭弓,瞄也不瞄,随手一射,箭矢从它的脖子扎入,傻狍子这才一头栽在地上。
赵含章收弓,微微勒住马,马儿就步履轻松的上前。
赵含章低头看了一眼,招呼身后的护卫上来抬猎物。
护卫将手中拎着的四只兔子挂在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上来抬狍子。
王聿眼中闪过艳羡,一踢马肚子上前,他手里拎了两只兔子。
他看到的猎物不比赵含章的少,但他的准头就是不比赵含章,也无怪乎她能统领赵家军了。
赵含章兴致起来,邀请他道:“小舅舅,听说山里有鹿,不然我们往山里去一些?”
王聿也是个胆大的,立即应下,于是俩人骑上马就跑到山里去。
等曾越带着人找到俩人时,他们刚打下来一头鹿,而且太阳都快偏西了。
正撸起袖子打算自己把鹿拖出去的赵含章一看到他们就高兴起来,立即招手,“你们来得正好,快过来抬鹿,今天晚上我们可以烤肉吃。”
虽然是深秋了,但肉也不能久放,赵含章决定今晚就把肉全给分了。
将军和官员们,甚至学堂里的先生,她都要分一些。
陈县的将军和官员收到这份肉时自然感动,但更感动的是学堂里的先生们,他们分到的是最好的鹿肉,且量还不少,由此可见赵含章对他们的看重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