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短刀一横,把他脖子隔断,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倒下……
站在青年身后的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击给吓懵了,鲜血飚出来才反应过来,青年大哥悲痛的大喊一声,“老三!”
傅庭涵在赵含章扎出一刀时就冲了出去,大叫一声,“夺刀!”
五人先冲上前从他们手上夺走兵器,这才开始杀敌。
赵含章比他们更快,他们才拿到兵器,她已经将短刀换到左手,右手拔起青年扎在地上的刀就朝那个大喊的青年砍去。
论对战经验,这些人怎比得上身经百战的赵含章?
青年大哥仓惶间阻挡,被赵含章一刀砍在胳膊上,手中的武器落地,然后被一刀穿心!
傅庭涵和施宏图几人也出手杀了俩人,四周群情激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赵含章心中早已列好杀人的名单,傅庭涵与她心灵相通,六人刀便将刚才上前接盔甲和刀的人都杀了,还有一直站在青年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杀掉他们,在越来越多的人冲上来前,赵含章回身,一刀砍下青年的头颅,然后高举着他的头道:“谁敢上前!”
赵含章跟个血人似的站在中间,脸上都是血,手中还举着一把滴血的刀,一看就凶神恶煞,众人一时被镇住,暂时停住了脚步。
赵含章就拎着头走向火堆。
众青年一见,立即靠近,气势汹汹的盯着她看。
震惊的老人终于回神,连忙扶着儿子的手起身,瞳孔微缩的看着赵含章。
赵含章拎着人头含笑上前,将头颅递给他道:“老人家,这头颅我给您送来了。”
脱身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在赵含章的目光下,他还是用力挤出一抹笑,伸手接过人头,颔首道:“多谢侠女。”
众人一脸懵的看着。
老人目光扫过躁动的人群,沉声道:“石军残暴无德,我北地百姓夙来避之不及,吴三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假借石军之名欺辱乡民,实为我广宗之耻,今日幸得侠女除暴安良,李某人在此谢过了!”
有吴姓宗族的人不服气的道:“李老,我们从广宗出来,全靠永福带着,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吧?”
老人脸色沉凝,“我等从广宗出来,是多依靠吴三郎,可同行的七宗七姓,谁没有出过力?”
“从广宗到这里,我等走了十八天,死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人是因为他吴三郎带出去枉死的?”老人大声道:“不说我李家,他张家和宗家等姓氏,就是你们吴家也损了数十个儿郎!离开广宗县时,我们一共有一千两百八十六人,你看看这还剩下几个?”
老人的话未落,人群中已有啜泣声,待他话音落下,女人孩子挤成一堆的火堆边已经哭声一片。
吴姓男子烦躁的冲那边大声呵斥道:“哭什么,这是逃难,逃难岂有不死人的,要不是永福抢回来这么多食物,大家全饿死!”
老人没说话,眼神却扫过他小儿子,他小儿子李三郎果然机敏,当即呸的一声道:“放屁!是我李家缺那点口粮,还是他张家缺?就是依附我们一起走的几个小姓,大家省一省都能到豫州,要不是他祸害粮食,拿我们的东西去招揽那些混子,大家的口粮用得着这么紧吗?”
他扫了一眼赵含章,快速的道:“何况今日的事也是他咎由自取,非得去招惹人,抢人夫妻的盔甲财物也就算了,还非得折辱人,这不是人要收他,是天要收他!”
“你!”吴姓男子还要说,老人突然道:“我们分开吧。”
吴姓男子一噎,众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老人却道:“嫌隙已生,再同路也是徒增事端,李吴两家就此分开如何?”
吴姓的人脸色都精彩得很,一时没吭声,一旁被吴永福招揽来的混子们立即起哄,“分开就分开,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他们这样起哄,吴姓的人却不敢真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