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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节(1 / 2)

尤其是短处。

刘琨此时在明预眼中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从里到外被他剥的干干净净,他以此告诫赵含章,“使君盛名不下刘越石,不要为声名所累,心胸开阔,方能收四下英杰。”

赵含章虚心纳谏。

明预低声问道:“那拓跋猗卢呢?”

他道:“鲜卑外族,使君嘴上可以说对他们一般无二,但心里却不能真的一点都不戒备啊,那拓跋猗卢看着豪迈爽朗,其实心里的算计也不小。”

“他故土在定襄,离这儿远着呢,为何愿意举族移居代郡?说什么是为了帮扶契兄弟刘琨,这话连刘琨自己都不相信,”明预道:“一个算计着晋的国土,一个算计着鲜卑的兵力,不过都是权宜之计。拓跋猗卢真就满足一郡之地?”

“人皆有贪欲,得陇而望蜀,待他在代郡站稳脚跟,改代郡为代国,一定会想把幽州其他地方纳入代国,幽州纳完,便会看向并州了。”

赵含章连连点头,“明先生说得有理。”

明预:“有理您还将代郡改代国,封他为代王?”

“他若再年轻一些,或与长子的矛盾还没那么深,我都不会这么做的。”

明预听了一愣,“拓跋六修?他怎么了?”

赵含章就冲明预笑道:“我属意拓跋六修为我部将。”

她有信心收服拓跋六修,再不济,代国也会被她收回来。

明预这才知道拓跋猗卢和其长子拓跋六修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赵含章似乎很看好拓跋六修,或者说,她会扶持拓跋六修跟他老爹斗,到最后……

好嘛,他们前脚刚结拜被异姓兄妹,后脚他们主公就开始算计结拜大哥的性命了。

明预瞬间安心,就这份走一步看十步的算计,他还有啥可担心的?

明预悄悄的看向傅庭涵,该担心的是这一位吧?

傅庭涵根本没多想,触及明预的目光还冲他友好的点点头。

明预就低头退下,不打扰他们未婚夫妻叙话了。

赵含章问傅庭涵:“找到矿产了吗?”

傅庭涵点头,“确定了三处,其中有一处正在被开发,是铜矿,巧得很,家主牵涉进人贩子案中,被石勒一刀砍了脑袋,其两个儿子都被转入军营,已经刺字。”

赵含章:“铜矿还开着?”

傅庭涵点头,“开着,看守得很严实,我们没敢太靠近,另外两处皆是铁矿。”

穷了

赵含章道:“我让赵宽去查那处铜矿,我看过石勒报上来的数字,虽只是个大概数据,却很庞大,我一直在想,这么多的人,他们都卖到哪里去了?”

“那些漂亮的男孩和女孩,都被他们养在别院里,调教过后送往各处,但除他们外,还有许多人,中年男子、女子和少年人居多,根据石勒报上来的数字,起码有三千余人,这些人都去了何处?”

赵含章怀疑在矿洞里。

她将这个怀疑告诉赵宽。

赵宽当即往这个方向调查,因为赵含章和刘琨结拜,他在晋阳里行事比之前范颖安置难民时还要方便点儿,他是新来的,感悟不深,但范颖却是体验过前后差距的,一时心酸不已,“使君怎么不早几日和刘刺史结拜?”

赵宽没说话,低头看了眼从傅庭涵那里拿过来的图纸,点了当中一处道:“要查矿山,得把这里把住,不然我们前门进,他们后山出,抓不到人。”

范颖扫了一眼后道:“这可是铜矿,我仔细打听了一下,刘刺史虽然把开采权给张家了,但每月张家都要给刘刺史一笔经营权费,所以里面未必没有刘刺史的人在。”

查案嘛,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都有可能是恶人。

何况晋阳在刘琨治下,他们真的很难不往坏处想刘琨。

赵宽沉吟片刻便道:“那就不从县衙里调人,从赵家军中要人。”

范颖:“我们就带了一千亲兵,现在鲜卑族和羯族都在此,得留足够的人手保护使君。”

“你们不是在此征兵了吗?我怎么听说有两万人之多呢?”

“那都是新兵,且都是从晋阳招的,鱼龙混杂,谁知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放进来的探子?还未驯服,你敢用吗?”

赵宽就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那么大一个矿场,要想拿住里面的人,最少也得两千兵吧?我们是去抓人,不是杀人!”

要是杀人,那用的人倒是少了,以赵家军的战力,三四百足矣。

可他们是要抓活的,最少得三倍以之才能保证不失败。

范颖就低声撺掇道:“和石将军要人,直接从石军中调取。”

赵宽不是很信任石勒,闻言狠狠地皱眉。

作为赵含章身边的资深秘书,范颖是有所感觉的,因此小声道:“你若信不过石将军,可以去问使君拿主意。”

赵宽就去。

赵含章直接就批复了,“你去找石将军要人吧。”

她顿了顿后道:“你替我传一句话给石将军。”

赵宽躬身听着。

赵含章幽幽地道:“可一不可二。”

赵宽等着下一句,结果发现赵含章说完就低下头去批公文,显然就只有这五个字。

这哪里是一句话,分明是半句嘛,有本事您倒是把剩下半句说出来呢?

赵宽也就敢在心里喊一喊,默默地退下去跑腿传话了。

石勒听出了赵含章话音中的威胁,答应赵宽派两千石军去帮忙。

张宾在一旁悄悄松了一口气,赵宽一走,他立即拉住石勒劝说道:“亏得赵使君大度,又足够相信您,不然您言而无信,此计怕是要胎死腹中。”

石勒冷哼道:“我母亲妻儿皆在她手上,难道我会背叛她吗?”

张宾就问:“主公若真遇到一个绝无再有的机会,您会为了家人放弃吗?”

石勒沉默着没说话。

张宾便笑道:“这才是某认识的主公。”

他道:“您也放心,便是您假戏真做,赵含章也不会祸及您家人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手段虽果决强硬,但恩怨分明,基本不牵涉家属,老夫人和夫人公子们在赵含章手里,比跟在您身边还安全。”

石勒也是这么想的,这也是他投降后没有再跑的原因之一,因为换做其他人,真的做不到赵含章这一点啊。

可是他还是有些怨气,嘀咕道:“她太贪财了,我们抄的那些东西她都抢,我们有十数万的人要养,她现在不许我们抢掠,也不许我们强征,但给我们的粮草又不够,难道让将士们饿死吗?”

“我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机会搜得一些钱财,我都计算好去处了,一半拿出来赈济灾民,以做功德;一半拿来给将士们买粮草,发军饷。”石勒道:“远的咱顾不上,但我们带出来的这五万人是要跟着我们上战场的,总得让他们吃饱饭吧?”

张宾就叹息道:“我知道主公的难处,但赵使君应当也有自己的难处,今年旱灾蝗灾严重,过完年她就开始打仗,这都打了大半年了,民生疲惫,粮草……唉~”

石勒忍不住眉头紧皱,他觉得他好倒楣。

他跟赵含章是敌我双方时,她粮草充沛,可以追着他打,结果他和赵含章是一根绳上的时候她就日子艰难,粮草不济起来。

赵含章的确在为粮草头秃,所以她才想以间计和谈判为主,她要是钱够粮足人又多,早带着大军呼啦啦碾过去了。

这不是粮草不济,士兵们也开始疲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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