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寒风,吹的阴冷而嚣张。
知晓被姜野打横抱进房里,放到软绵的床上,她热的全身发烫,小口喘息着,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角。
男人眸色殷红,喉音沙哑,“不够么?”
小姑娘害羞了。
她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似臆想构造出的虚梦,等她睁开眼,明朗的光芒普照,所有幻境瞬间消失。
她还是她。
小叔依旧是小叔。
什么都没有改变。
男人抽身离开前,瞧着脸色通红,羞到快自燃的知晓,他嘴角微勾,亲了下她的鼻尖,顺带用胡渣轻磨她粉嫩的嘴唇。
无尽暧昧的,让人心潮喷涌。
“今天先到这而。”他低着声。
说完,他贴心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房间。
徒留懵然的知晓一个人在黑暗中凌乱。
先到这的意思
是到此结束?还是会有以后?
那晚,知晓一夜未眠。
闭上眼,耳边全是他粗犷的喘息声,在情欲中逐渐沸腾,漫散到每一寸骨肉深处,疯狂吞噬她的理智。
她醒来时,已过日上三更。
出了房门,屋子里很安静,唯有厨房里传来动静,她光着脚丫轻声靠近。
男人正在灶台前忙碌,简单的黑背心完美凸显身形肌肉,腰间没系腰带,长裤松垮的套着,慵懒中又透着一丝撩人的野性美。
知晓僵硬的伫立在门口,两手背在身后抠抓,心跳开始不听指挥的胡乱窜动。
就在胆小的知晓决定先回房装死的前一秒,男人听见细微动静转身,四目相对时,知晓呼吸一颤,她没出息的想逃,却被追上来的男人拽进怀里,掐着她的细腰抱上餐桌。
“小叔。”小姑娘低头,不敢看他。
姜队长沉声不满,“跑什么?”
从严肃长辈切换到糙痞无赖,也不过一晚时间。
对比小姑娘干坏事后的揣揣不安,他的羞耻心几乎为零,更不觉得现在的亲密有什么问题。
其实姜野这种人,有很严重的黑白两面。
白的那面,是工作上的严谨敬业,敢拚敢打,而黑的那面,全抑製在那些本不该有,现在却又热潮翻涌的情愫里。
他一言不发的掀起她的衣服,柔软的两团乳肉在粗厚掌心里肆意流动,他五指缠紧,越揉越嫩。
知晓脑子全空白,两手用力抠抓着桌沿,被男人低头用力含住乳尖,那感觉麻酥又刺激,她仰着头,感受着他过于炙热的舌头。
好烫。
身体要被他舔化了。
半响,解了馋的男人粗喘着放开她,指腹在沾满水渍的嫩尖上摩擦。
“整晚没睡着,就馋这一口。”
他看着她,黑眸泛起红光,“自己养大的小白兔又甜又软,小叔吃不够。”
知晓小脸红透,遭不住他的流氓话,在他指尖撩拨下细碎的哼出声,被他单手抱起走向房间
禁忌游戏的开端。
大概是就是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走向迷失的深渊。
“——吱溜。”
门突然从屋里打开。
呆站在门前的知晓吓的小步后退,一抬头,男人那张英气俊朗的脸占据她的全部视野。
姜野皱眉,稍显讶异,“你怎么跑来了?”
知晓还未从甜蜜回忆中清醒,那一瞬竟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顺着他的话回答:“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是来告诉你,奶奶心臟病发作住院了。”
他脸色淡然无变化,像似早已知情。
“出任务去了,手机没带。”
他指尖晃着车钥匙,不急不慢的开口:“刚跟医院那边联系,老太太病情还算稳定,我现在过去那边。”
男人随手关了门,自然的朝她靠近,熟悉的男人气息包裹过来,知晓心慌意乱,下意识退两步。
细微的举动被姜野尽收眼底,他盯着她躲闪的眼眸,呼之欲出的抗拒跟逃避,敏感的触动到他心底那根摇摇欲坠的细绳。
“怎么了?”
他目光扫过知晓僵白无血色的脸,放软声线,哄人的口吻,还夹带一丝不该属于他的小心翼翼,“还在生我气么?”
知晓缓慢摇头。
姜野走到她跟前,安抚似摸她的头,“老太太住院,你吓坏了吧?”
小姑娘低眼,诚实的“唔”了声。
昨晚在病房外坐立不安的惶恐,似乎到现在还未完全平静下来。
男人的手慢慢下滑,摸到她冰凉的脸颊上,他掌心滚烫,炙烤着她逐渐冷却下来的心。
“放心,有小叔在,她不会有事的。”
他满眼疲累,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
抓捕行动素来不分日夜,忙起来通宵连轴转是常态,认真算算,这些天加起来都没睡上几个小时。
姜野安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倏地弯腰抱住她,她想挣脱,他霸道的困紧,结实的双臂用力缠绕,勒到她颤声呼“疼”。
“小叔。”
“今天是圣诞节,你们小孩子最爱的。”
男人侧头亲了亲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温热灼烫,“去完医院,我们回家,小叔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低声说:“你一定喜欢。”
————
屋外的雪似乎又下大了。
茫茫大雪中,姜野的车行驶到堆满积雪的路面,缓慢而艰难的前行。
知晓从上车起就安静不吱声,男人时不时侧头瞥她两眼,尽管自己累的不行,还是打足精神陪她说话。
他愉悦的笑,“才几天不见,又成小哑巴了?”
她扯了下唇,很干,“不不是的。”
“那我猜猜,姜宁昱那小子又对你犯浑了?”
姜队长瞳孔黑亮,说话时眉目皆是暖意,看她时又多了几分柔软,“乖,不生气,小叔帮你教训他,让他跪着跟你道歉。”
知晓刚想否认,可出口的声音还卡在喉咙里,男人突然一个急刹,知晓顺着惯性前倾,差点磕着额头。
他满脸紧张,“没事吧?”
她稳住呼吸,轻轻摇头。
“前面好像出车祸,堵得厉害,我们换其他路走。”
知晓没出声,侧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成团坠落,昏暗路灯下全是一片干净的纯白。
这也许就是命运给予的暗示。
明知走不通的路,只能掉头重来,换其它方向,才能到达你想去的目的地。
小姑娘侧头,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小叔。”
他漫不经心的应,“嗯?”
她两手藏在暗处,握拳很用力,指甲深深插进肉里。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姜野瞧她一眼,见她板着脸满脸严肃,以为她还憋着气,想找他秋后算帐,他散漫的笑了下,“你说,我听着。”
知晓细细喘息,心跳激烈的要撞出胸腔,她说:“等奶奶出院后,我想离开姜家,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
话一出口,车厢内原本的温情惬意彻底被打破。
男人脸色微僵,呼吸声比之前粗粝,他没说话,方向盘右转,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白雪皑皑的车窗外,下落的雪花凝结成团,如棉花般柔软轻盈。
姜野熄了火,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时,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