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尾款已付。”
闻铮笑了下:“辛苦了。”
周淮合上笔记本,便双手环抱在胸前,又一次看向辛念。
闻铮给辛念拉了把椅子,辛念坐下便问:“赵正翀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辛念试图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紧张,然而种种猜测还是控制不住地涌现,赵正翀为什么遇害,是否真和黎湘有关,周淮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他和这件事有牵扯还是无意间掌握了什么?
闻铮又找了把椅子,在辛念旁边坐下。
辛念依然盯着周淮,尽管他没有露出明显的表情,她却十分肯定,就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
什么意思?
眨眼间,周淮又恢复如常:“说来也巧,我有个狱友前阵子来找我,说他有个朋友知道他认识私家侦探,就透过他委托我调查一点事情。他那个朋友就是赵正翀。”
做记者的人脉关系复杂,什么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赵正翀会认识有案底的人并不稀奇,但他却托付这个朋友帮他联系私家侦探?
辛念很快提出疑问:“赵正翀很信任那个狱友?”
周淮浅笑:“谈不上,就是他帮忙牵线介绍,从中赚个差价。”
“赵正翀自己就认识做这行的,干嘛还要托人找?”
“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没用真名。”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查到的。”
“他不是让你调查别人么,你查他做什么?”
“因为我要了解当事人的背景。”
辛念眯了眯眼,又来了句:“那他让你查的是什么人什么事——违法?”
周淮似乎露出一点笑意,又很快消失:“私家侦探本来就不合法,和狗仔一样,干的都是侵犯他人隐私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火药味越来越浓。
闻铮干咳两声,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怎么越聊越偏,说正事儿。”
随即他碰了下辛念的手,小声嘀咕:“咱不是来问赵正翀的事儿嘛。”
辛念回握了他一下,语气和神情都有所缓和:“职业病犯了,抱歉。”
“跟我道什么歉。”闻铮说。
辛念扯出一点笑容,余光瞄到周淮正审视他们,便对闻铮说:“我有点渴了,给我找点热水吧。”
闻铮有点迟疑,看看辛念,又看了眼周淮,最终还是站起身,说:“那个,你们好好说,可别吵起来啊。”
周淮回了个笑容。
待闻铮离开,周淮的笑容消失了。
辛念也换了一副面孔,靠向桌沿,双手就放在桌上:“赵正翀让你调查的人,是不是我。我猜就算不是我,也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