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少。
名气越大,风险就越大,收益和隐患是共同成长的。
黎湘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靳寻一直揪着这个人不放,并不只是因为我有多在意,还可能有其他原因。”
姚珹轻描淡写地指出盲点:“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意呢?如果是,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呢?”
黎湘沉默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说不通。
但不知为何,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背脊往上爬,一直爬到头顶。
也就是在这一刻,黎湘再次想起辛念的那句话:“尸骨,就是最好的证据。”
迷雾笼罩上来,可仍凭她如何仔细回忆,所知都是有限的。
仅凭她看到的东西,还无法拨云见日。
黎湘许久没说话,姚珹离开过镜头前一次,回来时说:“刚才只是闲聊,别往心里去,你脸色真的不好,好好养着吧。至于你那个朋友,我会找人看着。”
……
……
视频切断,姚珹将手机扣在一边,拿起旁边的药和水服下。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份东西,一份股权抵押协议,上面有靳瑄的签名,一份黎湘的背景调查资料,是靳寻送到姚岚手里的版本。
当然,姚珹知道这版本是动过手脚的,既然是靳寻送来的人,为了个人私利做点改动也很正常。
至于另一份,则是姚珹的人送来的调查报告。
但这上面提到的却不止是“郗晨”,黎湘曾经的名字,还有辛念。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靳瑄的多管闲事,毕竟“郗晨”这个名字已经被掩埋了十二年,黎湘连出身背景都改写了,要查到她和“郗晨”的联系并不是短时间的事。
而且即便查到是同一个人,还要经过反复论证,证据比对。
靳瑄却在这个时候登门姚家挑衅,证实连“黎湘”都是假的,在身份造假这件事情上是惯犯。
后来黎湘又因为事急从权,提到辛念。
这就令姚珹的人追查的更为顺畅,很快就顺藤摸瓜找到了郗晨、辛念之间的联系,还追溯到十几年前。
但随着调查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一些“秘密”也跟着浮出水面。
就在刚才视频时,姚珹收到一份邮件。
邮件里有几张照片,来自黎湘的学生时代。
哦不,那不是黎湘,是郗晨。
五官有些相似,气质却十分迥异,就连身材也像是两个人。
非常的清纯、诱人。
照片中还有另外两个女生,一个是辛念,轮廓变化不大,气质成熟许多,另一个则叫戚晚,长相没有郗晨出挑,眼神也没有辛念坚韧,气质有点飘忽,带了点艺术气息,但目前还没有调查到具体下落,起码在黎湘、辛念近来的生活中,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出现过。
除此之外,邮件里还有一些东西。
十二年前,这三个女生的家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郗晨家的赌债还清了,辛念家原本屡屡有人登门闹事,麻烦也在一夕之间解决,戚晚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没多久,三个人都办理了转学,举家搬离林新。
不过就林新那边传来的消息,郗晨家真是命运多舛,听说刚解决钱的问题,郗晨就因突发疾病去世。
而郗晨的妹妹郗望,在这之前就已经失踪,当地人回忆起来,说总觉得是郗家惹了不该惹的人。
至于郗晨、郗望的母亲,听说后来在春城的某家疗养院里住了几年,临走之前有谵妄症的表现。
负责照顾的护士说,曾多次听到她胡言乱语,说起以前的事,听上去很离谱。
护士还说,当时常有一个男人去看她。
调查到这里暂时中断,只因这位女士的入院资料院方已经找不到了。
负责调查的人也不敢打草惊蛇,调查缓慢,况且事情相隔多年,一时半刻也急不来。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若有似无的联系,仍在姚珹脑海中汇聚成型。
林新、十二年前。
黎湘、靳寻。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年的靳寻曾多次往返林新。
姚岚有一次落脚林新,还是靳寻负责接待。
没多久,靳家寻回流落在外多年的靳瑄,以及生母赵夫人。
经过鉴定,证实靳瑄确实是靳家血脉,即便靳瑄的父亲不太愿意认她们母女,靳寻却在一力促成此事。
后来这十二年,赵夫人和靳瑄也非常信任靳寻。
靳瑄拿到的那点股份原本是高抬她的,也是因为靳寻的助力才到手。
其实靳寻在做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靳瑄只是一个傀儡,到了争夺家产的关键时刻,就是靳寻手里的一个工具人。
但现在,这个工具人要失去价值了。
呵,靳寻倒是很会利用女人。
差不多就是十年前吧,靳寻和靳疏也因为一个女助理生出不快。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两人各打五十大板,一个去东南亚开荒,一个去欧洲拓土。
至于女助理是谁,送来的资料里刚好有几张模糊的抓拍。
照片的主角都是靳疏,他和朋友一起对着镜头,笑得意气风发。
但只要注意观察,就会发现角落里总有一个女人,或侧身,或背对,有时候露出来一点轮廓,既像郗晨,也像黎湘。
从郗晨到黎湘,被人抓在手里十二年,明明有着逆反的性格,胆子也大,却不得不做出逆来顺受的模样。
长此以往,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毁灭,要么爆发。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有人点燃引信。
姚珹一手撑着头,拿起那三个女生的合照打量着。
看着看着,就笑了。
直到手机响起。
姚珹接起,眼睛依然盯着照片。
对面响起靳寻的声音:“这次是靳瑄不懂事,但那2的股权,我想拿回来,高价。至于其他补偿,你尽管提。”
姚珹笑容更深了。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
虚假的真相
严格说起
panpan
来, 姚珹和靳寻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来往不算密切,但也不是陌生人。
因两家在生意上的联系, 两家小辈也要时常走动, 长辈们还开过玩笑说,可惜都是男孩,不然可以结个娃娃亲。
娃娃亲一说并非戏言, 其实靳家一直都想促成此事, 靳寻也不是没有在姚岚身上花过心思, 条件也都是明摆着的,可惜姚岚的主却不是谁都能做的。
尤其当姚岚展现出天分和能力之后, 多少名单送到她手里, 她最终却选了个无权无势的普通男人订婚。
不过说穿了,大家也都懂为什么,普通人好操纵, 女孩子在性别上是吃点亏, 总会被男人以“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来当借口, 好一脚将她踢出局。
话说回来, 姚珹并不意外靳寻会猜到他,就算不用脑子,用排除法,也会想到这一层。
再说姚家的教育摆在这里, 有病人,但没有废人。
靳寻也算是直接, 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更没有拐弯抹角找他人来试探, 股权这事儿拖不得, 靳寻要尽快拿回去,就得开门见山。
姚珹笑道:“从小到大,你就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