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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真的有病吧。
她觉得荞姐的眼神又开始古怪了,不像是看女儿。
同样的表情,当荞姐和夜阳天现任老板讨价还价时时也出现过。
荞姐说那是在谈判,就算心里再没底,底牌不够用,也得拿出架势,不能让对手看出来她在心虚。
一旦气势输了,底牌再多都没用,只要对方看中你的弱点,只攻击你这一点,你就完蛋了。
“晚上跟我去夜阳天。”荞姐忽然开口。
其实郗晨晚上没什么事,她不是用功读书的学生,成绩处于中游,她也知道再努力些可以追上去,却不知道追上去有什么意义。
荞姐大概率是不会拿钱给她念大学的。
郗晨问:“去那里做什么?”
荞姐:“这话问的,你以前不是常去么。”
前些年她是很常去,那时候正是荞姐人生的高光时刻,当时夜阳天的老板是荞姐的男人,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就差领证了。
那个人对郗晨也好,郗晨就将夜阳天当自己第二个落脚地,放学就去那里写作业,没有人敢骚扰她。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任老板张大丰是个很恐怖的男人。
但具体哪里恐怖,郗晨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
连带夜阳天的氛围,都跟着变了味儿。
荞姐:“叫你来你就来,以后得经常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跟张大丰说好了,那边也给你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你就在那里做作业。”
郗晨疑惑片刻,问:“你跟张大丰……好上了?”
她本想说“搞”,却临时换了个字。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荞姐可以跟张大丰开这种条件的前提。
“哈!”荞姐只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