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辛念都是受害者,她们不能单打独斗,就算两个人绑在一起也没有胜算,那也比一个人强。
还有戚晚,她们需要她。
戚晚曾说过,张大丰对她动手动脚,兴许她将来要面对的是同样的事。
郗晨煮了一壶水,倒出三杯,然后端给辛念和戚晚。
这个套间她们是第一次来,戚晚在四处观察,辛念则一动不动。
郗晨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进了卧室。
出来时,她手里多了个纸袋子,还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然后当着辛念和戚晚的面将电脑打开,插上硬盘,又将纸袋子里的照片倒在桌上。
最后一层遮羞布就这样掀开了。
戚晚走了过来,辛念也放下杯子,两人分别盯着笔记本和照片,一同失语。
许久,屋里都没有人说话。
直到郗晨打破沉默:“这个套间是现在金主给我租的,但他没来过。张大丰将我卖给他,但他打算将我送给另外一个人。这些照片是我妈拍的,这个袋子是从张大丰那里拿回来的,但我妈和他手里都有副本——这就是我这段时间的经历。”
作者有话说:
红包继续么么哒~
在这里祝大家春节快乐,来年事事顺心,最主要的是平安康泰!
吉祥话我也不太会说,希望我的心意能传达给你们。
以下是题外话,有点长,不想看的不要点啦~
……
我翻了下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本文最初设定是一家四姐妹共同犯罪,后来考虑到计划生育不太可能,以及四姐妹在外人面前很难装作不认识,所以就改成是四个女朋友。
再后来觉得四个人有点多,不好处理,三角关系会互相牵制更稳定。加上之前我看到一个江西的报道,说的是三个少年犯案,多年来一直在翻案,并因为“证据不足”发回重审。这才有了这篇文现在的模样。
提到这件事是因为最近晋江发生多个作者和外站作者的纠纷,与借鉴、抄袭有关,听说好像是这段时间突然冒出来一批人频繁密集的针对,闹起来的微博上能看到,还没闹起来的我听说的有好几个。
别的作者纠纷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当事人,我说不清,我只说这篇文。
昨天刚上了新榜单,读者就告诉我文下也出现了。
对方没有看文,就看了个文案,就说和非常像某个日剧的设定。
我去后台看了网站管理员的删除记录,他提到的剧叫《影响》,黑的点就是:三个未成年女生,共同犯罪。
说实话平时这种留言不会当回事,像的东西多了,不管怎么创作都逃不出36种戏剧模式,因为一两个设定像就扣帽子,那就都别写了。
但最近情况特殊,类似的事层出不穷,很多作者都遭到攻击,我想还是要谨慎些。
我自己不打算看这部剧,怕看了会有心理暗示,已经拜托朋友去看,这里也希望有看过这部剧的亲,发现有什么地方太过“巧合”,可留言或者微博提醒。
这里要说明一下,晋江是有“空口鉴抄”、“强行鉴定原型”、“打广告”等删评规定的,如果提到生活里的人,知名人物,剧名,其他小说名,有可能被管理员清理,所以请尽量避免。
ps,像是共同犯罪,未成年女生,女性的杀人动机,三个人的互相牵制,这种与创作逻辑紧密相关的设定,我会坚持到底。
还是希望大家理智清醒看待。
三个人的绊
——郗晨的经历。
辛念安静许久, 再开口时已经没有前面的不满、不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自己最糟糕的时候, 见到朋友过得好, 心里不平衡,然而得知朋友也不好,甚至比她还要惨, 她又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竟然得到了一点安慰。
这奇妙的细微的心思变化, 就像是一根松紧带,原本绷紧了都要断裂了, 如今又松了, 无形间将她们的关系拉近,甚至超过以往。
“那……那你打算怎么做?”辛念有点艰涩地开口,“就这么屈服了?”
戚晚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郗晨说:“不屈服又能如何, 反抗只会让我更痛苦。”
辛念当然是反抗派的, 一点都听不得这种没骨气的论调:“难道你要跟你妈一样?”
“其实她当初也没得选。”郗晨这样说道, 倒不是为了荞姐说话, “或许我将来有了孩子,我也会像她对我一样对她。”
“你认命了。”辛念说。
这一次郗晨没有说“不认命又如何”,隔了几秒才道:“其实我想过转机就在眼前,如果这次不抓住, 不试一试,这辈子大概都会后悔。如果试过了失败了, 到时候再认命也不迟。”
辛念刚要问“什么转机”, 戚晚便先一步开口:“你指的是那位靳先生。”
郗晨点头:“他能把照片要回来, 就说明张大丰给他面子。我的感觉是, 靳寻也在等我的反应,看我是不是会进一步提要求。我提了,就更加没有退路,一定要按照他的心思去做,我不提,他也不会多此一举,为了这些照片亲自出面。”
戚晚意会:“一旦他亲自出面,在张大丰眼里你的分量就不同了,张大丰要掂量着办,看是抓住你重要,还是靳寻更重要。”
辛念虽然知情晚,但经过刚才的描述以及两人一来一回的讨论,也基本明白大概,很快提出疑问:“可这样一来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你让那个什么靳寻给你要照片,那把柄不就落在他手里了?换汤不换药啊!”
郗晨垂下眼,大约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不这样做,又能怎样呢?”
随即她又看向辛念,说:“你的照片我也会一起提。”
辛念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半圈,又折回来:“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想过没有,他不会只用你这一次,以后还……”
郗晨:“你想到的事我早就想过了。我不是为了你,没有你我也会这么做。我当然知道这是换汤不换药,但和张大丰相比,靳寻让我去陪的男人更有地位,我能踩到跳板会更高。我还会跟他们每一个人煽风点火,描述张大丰对我做过的事,就算他乖乖把照片交给靳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笑贫不笑娼,这句话我从小就深有体会,你们知道比这个更惨的是什么吗,是既做了娼又没有钱。”
这样的想法或许极端,然而事到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平和地去看待。
现在的荞姐很可能就是以后的她,做娼已经毫无尊严,却还要被贫穷折磨,扔掉了尊严,还要扔掉人格,连亲生女儿都能贱卖。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们穷。
钱的确不是万能的,但钱可以解决掉穷人99的问题。
起码以她现在的眼界,她看到的所有危机、困境,有钱都可以摆平。
至于那1,那是有钱人该操心的事。
许久过去,辛念又一次坐下来,她的表情很沉重,看郗晨的眼神也透着不乐观:“我还是觉得不妥。你的想法太过于‘美好’,你怎么能预测你接触的那些男人会帮你打压张大丰?这些人就是蛇鼠一窝,骨子里都一样,可能还会反过来一起压榨你。”
戚晚跟着说:“念念说得有道理,如果他们一开始接触你,就将你视为……后面又怎么会为了你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利字当头,除非你带来的利益远比张大丰重要。”
说到这,戚晚忽然想起安闲的那番话,做“好”人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