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能完整的把东西交出来,不一定要他的命。走到杀人这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但如果走到非杀不可的地步,再复杂也得做。”
几人很快将时间地点定下来,比如一定要在靳寻还留在林新期间,比如时间最好是晚上,但如果张大丰消失一整晚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确保他的手下不会找人。
最主要的是地点,是选在郗晨住的套间,还是张大丰的办公室。
选择前者,固然更“安全”,能规避掉很多麻烦,但这样一来就需要有一个人去张大丰的办公室,在张大丰吐出密码之后,能第一时间从里面拿到东西。
如果选择后者,这部分就可以同时进行,但夜阳天晚上人多眼杂,万一办公室闹出动静声响,很可能会惊动他人,又或者是突然来了什么客户,需要张大丰出面。
经过几轮推演,周长生建议还是将地点放在办公室,一来就算戚晚可以进去办公室,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将东西搬出来,二来就算在夜阳天,外面的阻碍也有的是办法处理。
张大丰就是靠背叛出卖前任老板才坐上这个位子,所以他的办公室一向不对手下人敞开,近来频繁出入的只有戚晚。
至于戚晚以外的人,如果是在夜阳天晚上营业期间进去,可能会引起他人注意,所以要在营业时间以前,也就是傍晚。
但如果要将东西拿走,最好是选择凌晨三四点以后,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疲乏,客人陆续酒醉离开,员工也准备收拾场子,他们选在这个时间走最保险。
除此之外周长生还提出几点,比如利用那些账本要挟张大丰,让他自己衡量是利用照片要挟郗晨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重要,还是关系他命脉的账本重要。
那些账本可不只牵扯张大丰一个人,有连带关系的他恐怕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样的讨论基本上是围绕着“不杀张大丰”的中心,郗晨虽然还没有打消原本的念头,却也在认真思考着可能性。
还有辛念,她本来就有点被推着的意思,杀人不是她的本意。
这个时候戚晚却着急了:“留着他,他还是会去我家,我还是要面对他。”
郗晨和辛念同时看向戚晚。
郗晨说:“那就再加一条,让他以后和你保持距离。”
戚晚心里一紧:“这可能吗,他会听吗。”
辛念接道:“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我不赞成杀了张大丰,但留下他也要处理很多麻烦。张大丰会不会将这些事告诉靳寻,咱们拿走他的账本,他能善罢甘休吗,夜阳天前老板是怎么消失的,他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咱们?要是他的人跑到我家里伤害我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戚晚:“是啊,张大丰报复心重,摔这么一个大跟头他肯定记仇,早晚要报复。我不相信他真的会因为那些账本就息事宁人。”
郗晨没接话,其实说到最后,无论杀与不杀,能摆平整件事的还得是靳寻。
她望向周长生,周长生表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要选择靳先生在林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