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醒,但是睡得很不安稳,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厉璟源放缓呼吸,把人揽进怀里。
被松香信息素包裹,舒隽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贪恋地依在厉璟源怀里。
舒隽迷迷糊糊地还没有清醒,本能地侧头凑近。
补好标记,厉璟源没有立刻将人放开,而是垂着视线端详,眼底翻涌着浓烈且炙热的情绪。
目光细细描摹着舒隽的眉眼,挺秀的鼻梁,在粉嫩饱满的唇瓣上逡巡不去。
眼底浓烈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俯身凑近上去……
评论区有小可爱留言说这么快就到文案情节啦,是因为这篇是个小甜饼。
小甜饼嘛,所以它很小,文不会很长,不会超过二十万字哈。
因为昨天家里的猫孩子突然病啦,带它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所以请假了一天,本章留言有红包降落,么么啾
整整一个小时,舒隽已经醒一个小时了。
他躺在床上一动没动,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充盈的alpha信息素随着厉璟源的离开,正在逐渐消散。
但舒隽过快的心跳却丝毫没有减缓的势头。
一个小时前,睡意朦胧间,他感觉到有热热的气息扑撒在脸颊,不等他睁眼,猝不及防地唇瓣触到两片温软。
虽然一触即离,但舒隽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瞬间的触感。
很软很轻,羽毛似的扫过他的嘴唇。
轻飘飘的触碰,却吓得他心如擂鼓。
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血液都跟着凝住了,他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
带着松香气息的alpha却没立刻离开,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和鼻尖儿,很轻很轻地说了声:“宝宝,等我回来。”
当时厉璟源以为他没醒。
他当时以为厉璟源疯了。
直到厉璟源推门出去,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舒隽才颤着睫毛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看到现在。
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为什么啊?
厉璟源为什么要对着自己忽然发疯?
舒隽一想起厉璟源哑着嗓子叫自己宝宝,声音又欲又苏,舒隽耳根就控制不住地一阵阵发烫。
眼睛睁得太久开始发酸,卷翘的睫毛眨动了一下。
他想抿抿有些干的嘴唇,动作刚做一半,就顿住了,又不受控地想起了一个小时前发生的画面。
他人那么冷,胸膛和胳膊上的肌肉紧实坚硬,嘴唇却那么软,舒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着想着,猛然发现自己想歪了,立刻拉回思绪。
怎么办?
舒隽抱住被子烦躁地在床上打滚:“啊!”
他如果只亲额头,舒隽还能骗骗自己,朋友之间离别前亲下额头当作离别吻,很正常,没什么的。
但是他偏偏亲了嘴,谁家正经朋友之间道别会亲嘴啊,他想骗都骗不了自己。
舒隽自我蒙骗宣告失败,智脑突然响起通话提示。
怕谁,谁来,是厉璟源的号码。
舒隽看着号码犹豫好一阵,才点下接通,厉璟源的声音传来:“吵醒你了吗?”
都醒一个小时了。
但是舒隽不敢说,为了掩饰尴尬,他佯装自己刚睁眼,声音低软,拖着黏呼的尾音:“嗯,刚醒。”
厉璟源刚刚统计完小组名单,忙里偷闲,借着游敏分发定胶囊的时间和舒隽聊天:“我刚刚通知了徐楠,让他陪你一起去医院,免得出意外。”
舒隽听得认真却又心不在焉。
他确实在听厉璟源说的话,但一听到他的声音,思绪就会不受控制。
他说宝宝。
他说等他回来。
他疯了。
厉璟源在那端又说了一大串,始终没听到舒隽出声,诧异叫他:“在听吗?怎么了?”
“疯了。”舒隽说出口才觉得不对:“不是,我在听。”
不远处游敏眼神示意厉璟源定位胶囊已经发完,可以进行下一步准备。
厉璟源收到示意:“我要出发了。”
舒隽本来就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心头一慌,连句拜拜也没说,直接点了挂断。
丢开外接器,舒隽双手捧在脸上搓了下,顺带把落在额前得碎发带到脑后,小脸紧紧绷着,严肃的不得了。
怎么办?
离婚跑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行不通,再过一段时间,他起诉林博仁的案子才能开庭。
现在离婚,先不说厉璟源不在办不了手续。就是他在,舒隽也不会提出来。
吃哑巴亏了。
已经在床上摊了一个小时,舒隽怕厉璟源留下的临时标记消散,到时候如果没赶到医院就麻烦了。
不再耽误时间,匆匆下床洗漱换衣服,贴好阻隔贴下楼出发。
出门前顺手拿了袋营养液叼在嘴里,一边穿外套一边解决了早餐。
鞋带刚系好,智脑叮了声,是微讯,厉璟源发来的消息:
—早餐在桌子上,忘了告诉你。
舒隽别别扭扭地看完信息,回了个嗯。
消息刚回完,门铃就响了,舒隽瞄了眼屏幕,是徐楠。
舒隽直接推开门。
徐楠还在休假,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哈欠连天地站在门口:“你都准备好,起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