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米卢的母亲露出了担忧的表情,“那个阮家不是说在追究这件事吗?”
“真的没关系。”卡布诺笑道,“他们是想追究,但是没有证据,幸亏那个游泳池正在翻修,里面的摄像头也没法正常工作。”
“而且还有个精神病患者跑进去了,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是那个精神病做的吧。”卡布诺把自己抹去摄像头和沈清远的事情一笔带过,“这样弟弟就安全了。”
卡布诺的母亲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着卡布诺说:“太好了太好了,这样米卢就安全了。”
她笑逐颜开,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米卢,还不谢谢你哥哥?这次全亏了他。哎,哪一次不是靠了他。”
“还不快谢谢你哥哥。”
“哎,我们也不指望你和哥哥一样这么有出息,你就普通上个学就好了……”
这么多年频繁出现在米卢耳边的话此刻如同魔音贯耳,嗡嗡地在他耳边好像巨大的蝇,米卢二话不说再一次迅速站起了身,转身就沉默地向着房间里走。
“米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不向你哥哥道谢。真是的,以前就是这样,随便说上两句就不高兴……”
“我怎么有这么不听话的孩子。”
“没事,米卢只是年纪小,以后长大就会听话的。”这是他哥哥布尔诺的声音。
“那他听话的时候难免的也少了吧……哎,你这么晚才回来已经是工作辛苦了吧,不要提他。”父亲似乎也缓了过来,现在充满了对小儿子的不喜欢,他很快把话语转移到了寄予厚望的大儿子身上,“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拿。”
米卢重重地将自己的房间门关紧了。
阮巍彦今天一清早就被自己的母亲拉了起来,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讲,而且还要避开自己的父亲。
昨夜一直在调查自己弟弟落水事件的阮巍彦双眼都挂上了黑眼圈,听到自己母亲的这幅说辞,便将自己的目光移动到同样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懵懂的弟弟身上。
看到对方显然是吃好喝好,小脸红润,溜光水滑的模样,阮巍彦先是气愤地捏了一把阮临楠的脸,然后翻着白眼开始说道:“让我猜猜,不让爸知道的事?老爸的生日——不对,那还有三个星际月。结婚纪念日?那还有五个星际月,订婚?那更早,刚刚庆祝过……”
他掰着手将自己知道了父母纪念日都过了一遍,最终今天的确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最后他警惕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该不会是你们相识多少天,或者第一次约会多少天这种无厘头的纪念日吧!”
不是阮巍彦不配合,实在是这种类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可实在不想为自己爸妈第一次合租纪念日劳心劳力。
冯娜·凝一手指敲在了自己大儿子的头上:“什么叫做无厘头的纪念日?”
她双手叉腰,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极为严肃:“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宝贵的回忆!”
然后这位已经年过四十,拥有两位孩子的母亲如同小孩子一样嫌弃地看向阮巍彦:“你现在还小,不明白很正常,等你以后有伴侣了就会知道的!”
单身狗的阮巍彦不能体会冯娜·凝的快乐,于是嘴上便说道:“啊是是是。”
“那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连老爸都要瞒着?”
冯娜·凝忽然沉默了:“今天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见个人。”
“嗯?”难得看到自己母亲这么严肃的阮巍彦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自己的弟弟。
奇怪的是平时对于这种奇怪活动都颇为捧场的阮临楠这次一言不发,甚至还主动拉住了阮巍彦的手:“我们走吧。”
行,走就走吧。
阮巍彦不觉得会有什么大事。
总不能自己老妈忽然告诉自己,家里和皇室沾亲带故吧。
下一秒的阮巍彦:“……”
“你是说?”阮巍彦艰难地消化着这个巨大的炸弹,觉得自己的嘴角都在跟着不停地抽搐,“你是说这个老人是我的外公?”
冯娜·凝安抚地抚摸了一下自家儿子蓬乱的头髮,慈爱道:“是啊,快叫外公。”
“甚至他还是公爵?”阮巍彦还没有从这个衝击里缓过来,转头看向了这面的这位老人。
对方的确穿着十分考究的礼服,手上还有带着家徽的戒指,甚至手杖上的那颗宝石甚至都大得几乎能晃瞎人的眼睛,
阮巍彦觉得这个世界的发展方向开始向着离谱的方向滑落,他努力挣扎了一下:“我们家不是从落魄到自己努力打拚,获得美满富足生活的生活典范吗?”
从小他爸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为什么忽然就开始和贵族沾亲带故了?!
那边的冯娜公爵面对自己接受无能的外孙束手无策,最终伸出手似乎是想要碰触一下自己的这位大外孙:“那个……孩子。”
一旁的管理官忽然在这个时候轻咳了一声:“那个公爵,很抱歉这么重要的时候打扰你……但是皇室给您发来了简讯,希望您可以去皇宫一趟……”
冯娜公爵的手指一甩,用力拒绝:“不不不,谁要过去,没看到我正在和自己亲爱的大外孙们聊天吗?”
“知道了先生。”管理官果断退下。
想道平时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皇族子孙,再看一看自己面前对皇家甩都不甩的,非常可能是自己外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