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清远无法获得更好等级评级,而导致精神不稳定的沈母在昏暗的巷子遇到那位沈清远的主治医生后,袭击了对方。
那个可怜的医生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生命,后脑被狠狠击打,躺在了医院的暗巷里。
带回来这个消息的是沈父。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上少得可怜的工资,想了想拥有资产的沈母,最后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他漆黑的目光非常短暂地停留在了沈清远的身上,最后拉过了自己刚刚出院的儿子,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和对方开口道:“儿子,你是不是不想让妈妈出事?”
沈清远缓缓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件事情被发现了,妈妈就一定会进监狱。但是你不一样。”沈父蹲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娓娓道来,“你现在还没有成年,而且医生也十分清楚地说过你受伤之后精神很有可能会受到损伤。”
“精神病患者再加上未成年。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但是你妈妈就不一样了?你愿意救救你妈妈吗?”
那时候的沈清远似乎也不不知道自己最终的点头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这对于那时候还年少的沈清远而言。
这是在用他的身体,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于是懵懂的沈清远点了点头。
冯娜·凝还没有睡醒,但是她的丈夫就已经先一步醒来,只是如同往常一样,阮嘉致先靠近了自己的妻子,轻轻吻了一下冯娜·凝的额头。
冯娜·凝动了动身子,因为这个吻而清醒了一些,挣扎着挪动自己的身体想要醒来。
“没事,你再睡一会。”一旁传来了阮嘉致温柔的劝导声,“前两天楠楠住院,你辛苦了。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有机会就多休息一会。”
“嗯……”冯娜·凝含糊地应了一声,便听到自己丈夫以极其轻微的动作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门缓缓合上,最后发出了锁扣合上的声音。如果是原本的冯娜·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翻个身继续睡觉,但是今天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她却格外清醒。
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地抬起头来望向空荡荡的天花板。
内心充满了愧疚。
她到底怎样才能将自己父亲的事情顺利地告诉如此关心自己的丈夫。
今天是阮临楠和阮巍彦以及他们的母亲一起约好去看外公的日子。
冯娜·凝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吃完早饭之后就迅速去了冯娜公爵的所居住的房子。
冯娜公爵此刻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装备,此刻正在门口等待他们。一身贴身的羽毛球服,手中挥舞着早已订製好的羽毛球拍,冯娜公爵气势昂扬。并且计划把自己的爱提供给自己的大外孙阮巍彦:“来得正好,不如和我一起打一场球赛。”
虽然说是“来得正好”但是身后已经被立起来的羽毛球场和对方的这身衣服刻不是这么说的。
阮巍彦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主动接过阿尔文管理官此刻递过来的球拍:“好。”
对绝大部分运动项目都格外有兴致的阮巍彦果断答应。
而一旁的管理官阿尔文已经在递完了球拍之后,就伸出手邀请一同前来的阮临楠和冯娜·凝,一同向球场旁边摆好的躺椅的位置,以及躺椅旁边早已阮临楠和冯娜·凝最喜欢的橙汁,方便他们在一旁观战。
果然每次来到这里自己的外公都准备的好全面哦。
阮临楠一边这样在心里感慨道,一边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躺椅的位置,迅速躺了下去,并且伸出一隻手举起了橙汁,另一隻手开始为两个人疯狂打call,为了保证自己绝无偏心,阮临楠一边叫:“外公加油!”
然后就换了一隻手:“哥哥加油!”
“外公加油!”
“哥哥加油!”
阮巍彦和冯娜公爵似乎也在阮临楠的鼓励下格外有劲,羽毛球打得漫天乱飞,阮临楠一边给两个人加油,一边缩紧了自己的脖子,生怕被羽毛球打到。
不过第一局羽毛球很快就结束了,哪怕冯娜公爵这几天每天都努力做运动,但在每天高强度运动的阮巍彦面前还是很快败下阵来。
比赛结束,负责计分的阿尔文立即上前,为冯娜公爵递上了毛巾。
而一旁的阮巍彦显然还没有打够,甩了甩自己的头髮一滴汗都没出。
那边阮临楠欢呼一声,接过了自家外公手里羽毛球拍,主动上去挨打。
冯娜公爵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一边在一旁找了位置坐下,他的女儿冯娜·凝就坐在他的身侧。
冯娜公爵先是喝了口水,之后转过头问冯娜·凝道:“关于楠楠的择校,你想好了吗?”
说到自己儿子以后的读书问题,冯娜·凝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楠楠说想学檔案学,至于学校倒是没有特别的要求……”
不过实际上的阮临楠说的更加十分实在,当时说起自己目标的时候,阮临楠就伸出一隻手说:“离家近的!和哥哥一个学校!”
如果说离家近的,大概也就是卡罗拉大学了。
完全就是一副,有学上就好了的态度。
“如果送到诺里奇大学……你觉得怎么样?”冯娜公爵喝了口水,这样回应道。
冯娜·凝的眼睛睁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