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毅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合身的剪裁和硬挺的布料在现在却成为了一个无比碍事的存在,几乎是拉扯,快速且粗暴地扒下,在手上沉重的物件抛下的一刻,便迫不及待地继续将手穿过姜柳芍的头发。随着这样的动作,他能够感觉到身下的身体离她更近了些,他的手掌几乎能够把她的一整个侧脸蛋包裹住。垂下眼眸,看着她的嘴唇,最开始在他起身离开她嘴唇企图脱下自己的外套的时候,他曾短暂地抬起自己身子,现在再一次靠近的动作却让他有些犹豫起来。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只要再进一步,他们互相都心知肚明,嘴唇又会在一次地碰在一起。可他却有些犹豫。姜柳芍在盯着他,这么近的距离,这种目光几乎如同有实质,可是不看着他,她又能看什么。他的目光顺着嘴唇往上,缓慢地和她对视。姜柳芍还只是有些发蒙,她的脑子里留下的印象很少。人的记忆里总有那么几个特别难以记住的时刻,事实上这些时刻都是极端的情绪化的体现,例如兴奋,激动,又或者是悲伤,以至于在当下都会让大脑产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种发白的,无法思考的场面,在下一秒的回忆里都会是模糊不清难以呈现,却难以置信地让人发现无论经过多少年都是可以用语言真实描述的。而现在,似乎对于姜柳芍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时刻。她像是一个技巧拙劣的模仿着,看着黎成毅的眼睛,瞳孔,几乎可以仔细数清他的睫毛,沿着他的轨迹——在他再一次又将目光下移,几乎落在她的唇瓣上时——她也如此复刻,从鼻梁,人中,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他的嘴唇上。看好文请到:于是,下一次,他那只贴住她侧脸的手的大拇指摩擦着眼下颧骨的位置,她感觉自己脸上的绒毛也能感觉到危险的触碰,这是黎成毅再一次的靠近。她恍惚地发现对方垂下的睫毛又再一次地张开,她便又开始行动,以刚刚相反的行程:从嘴唇,到鼻梁,最后再望进他的眼睛里,学着他的方法将自己的手掌穿过的发丝。是要亲上去的。她想。在某一时刻,其他脑海里所学习到的任何条律,规则都不见了,几乎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她应该亲上去的。对,这是一条很自然的法则,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就像宇宙大爆炸一样,她接受起来很快,或者说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障碍,就该存在在她的潜意识里似的。他们之间颠倒了一下位置,就在姜柳芍的脑袋向前移动的几秒后,在她用着青涩的方式回应着他:用舌头缓慢地舔过唇珠,接着在往下舔过凹陷的曲线,他另一只还在撑着座椅后背的手便抚上了她的腰,然后在向上探索,顺着背,从腋下将她轻微地抱起。两个人的位置最后变成了姜柳芍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完全靠在这个已经过于倾斜的角度里。大腿,又或者说是更上面的部位,胯部,也许几乎就是下体了,这便是她能坐的地方。女上的姿势,以及如此狭小的座位和空间里,他们也很难做到别的保持平衡的方法,姜柳芍反应过来,她自己现在的下体几乎也要挨在敏感的部位,以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双腿张开,摩擦的部位是阴部和对方的大腿根部。衣服被拉扯到肩头,一边的皮肤暴露在外,肩带露了出来,吻跟着曲线往下。黎成毅的嘴唇贴在她歪着脑袋而紧绷的脖颈肌肉上时,他闻到了细微的药味,也许还混杂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并不算好闻。但他从来未曾觉得如此并不可能另一种刺激性的气味会激起他更大的情欲,几秒钟之后黎成毅发现是紧绷的领口上束缚的领带,为了让领带维持挺立的领带夹,这些成为他体面的象征的东西,微小,细微的细节又或者是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像是褶皱并不明显的内衬,又如同规整的领带以及合身的西服,现在成为了一大过于复杂的阻碍。当他终于花费了些力气继续往下扯动,将碍事的领口松开,手又可以捏在她的大臂内侧的软肉上,企图继续顺着向下探索,想要探进胸口时,姜柳芍却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在这里。“她说,“会被人看到的。”话是强硬的,语气却带着慌张的祈求,从黎成毅的角度望过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也被亲的亮晶晶的。“我知道。“他回答。事实上,车窗贴了膜,地下车库在这个点也几乎没有人。不过即便这样,黎成毅也被这句话的意思弄清醒了大半。他的手没有继续下探,只是虚浮地贴着她的手臂。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失体统。他吞了口口水:“我不动,就这样坐一会儿。”但从姜柳芍的方面看来就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阴部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阴茎有勃发的趋势,她有些慌,身子急促地向后小幅移动,腰部也轻微地向上抬去,企图给私密的相交部位留出一点空间,以一种逃离,防备的姿势往后倒。她深吸了一口气,放开那只握住他手腕的手,两只手快速地向下按去,贴在叁角区鼓包的地方,哆哆嗦嗦地往上移,想要去解皮带。她说话的时候还是盯着他的,接下来做这样动作的时候头却低得连脸都看不到,只是她低头的时候又看见了极具暗示性的生理反应,最后直接两眼一闭。脸太烫了,估计现在应该已经红透了。用手自己主动曾经也只有那么一次,并且几乎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任何技巧,而口交对于姜柳芍来说便更是难以启齿。另一方面,她也的确想不到任何别的能够帮上忙的办法。
当她缩着身体往座椅下移动的时候,黎成毅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快速拉住她的手,几下将她还在胡乱扒拉皮带的动作扶开,那里已经被这样毫无章法的刺激弄的几乎已经发硬,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不用这样。”他以为本来只是很基础的用手套弄他的阴茎,虽然除了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冲动,要想姜柳芍也按照如此的来做,也的确在很短的时间内姜柳芍也主动有过那么一次。不过这样的方式即使在大部分情况下他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恶心,羞耻,一种来自于深处的鄙夷,但是他至少是有熟知这样的方式的。他曾经把此当作一种令人恐惧的毒药,似乎带着强烈的腐蚀意味,在他实在有些无法控制的时候,看着叁级片里白花花的,乱晃的肉体,他也会带着嫌弃地将自己的手放在性器上,感受着刺激的,邪恶的快感。但是口交:这是一种恐怖的,带着尖刺,令人发呕的诱惑着人的堕落行为,他下意识地,几乎带着全身的抗拒,尤其是叁级片里的女人以一种卑微的,双腿跪坐在男人面前的姿势,脊椎上总会布满密密麻麻的氧意,似乎要把他的皮肤都撕扯开来,那些细微的喘气声,像是男人的闷哼,女人的嘴里的水声,忍受不住的轻微呕声,一遍又一遍地捶打着耳膜,整耳欲聋,他知道的不合理的并不光彩的快意,一种隐秘的快意,总会占据他的脑袋。“我们回去。”他又立马接着说,一只手拉开了车门,把半蹲着的姜柳芍扶起来,伸手抓起一边的外套,搭在腰上,挡住发硬发胀的鼓包。姜柳芍的腿因为蹲着有些发软,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差一点摔倒。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到腰后被一双手扶着,带着她往电梯那边方向走。一路上他的手都未曾移开,甚至有越收越紧的趋势,姜柳芍甚至有一种感觉,似乎在某个时刻,他都会在电梯里把自己吃了。这样的预测并不算的上的准确,至少一路上,并没有发生如何暧昧的事情。随着电梯显示屏的变化,数字越来越大,那只搭在她腰上的手用的劲也越来越大,她的心也越悬越紧,害怕在某一刻数字突然停下,门突然打开,最开始只是虚扶着腰的手会因为现在过于暧昧的姿势而被误会,甚至她能够感觉到当自己的小腹因为紧张而小幅度收紧后的放松,当皮肤下的软肉缓慢地隔着布料贴上他的手心时,所产生的那样难以忍受的温度。指纹刷开房门的一瞬间,她感到搭在腰间的手似乎放松了些,仿佛下一秒便会移开。然而,就在她低头弯腰准备换鞋的时候,那股力道却突然加重,强硬地将她按向门板。那一刻,她只来得及听见门锁咔哒一声落下,还有欢迎回家的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