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从鼎晟集团的内部查起。”
硕大的房间,在沈卿一句两句话落下之后,险些有了回音。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
片刻后,坐在沈卿身前的男人垂眸,眼睛里清淡散去,多了些趣味。
“你倒是聪明,”季言礼把硌到沈卿的遥控器从沙发上捡起来,丢到一旁的茶几上:“哪儿来的消息。”
沈卿笑了:“作为沈家人我也有些人脉。”
看季言礼大约是赞同了自己的想法,沈卿把手里一直未拧开的药瓶递了过去。
“帮忙总要有来有往,”沈卿指了指自己的脚踝,“我够不到。”
季言礼不接,沈卿也不急,顶着季言礼的视线很安静地等。
和本人的随意潇洒不同,季言礼眸色偏深,看人时总让人有种被审视的感觉。
此刻他两手垂在身前,松松地交叉着,右手手腕戴了支黑色的皮质腕表,把他整个人称得懒散贵气。
几秒后,接过去的药瓶被季言礼随手放在了一边。
他微弯身,抄过沈卿的腿弯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沙发太矮,”季言礼抱着沈卿往卧室走,“去床上涂。”
三层的别墅,最上面一层是阁楼。
一层除了偌大的客厅就只有一间卧室。
被放在柔软的床面上时,沈卿伸手摸到一侧的开关,打开了房间里的地灯。
原本只靠窗外月色照亮的屋子,登时被暖黄色的光线涌得温暖。
季言礼站在床的一侧,用纸巾垫在盖子上,扭开先前的那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