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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两天前的电影节,关于季言礼结婚的提议,她甚至没犹豫过两秒就答应了下来。

沈卿最初的想法只是恋爱,没想到一步到位,直接结了婚,这倒是比预想的更合她的心意。

所以从客观来讲,她真的没什么理由要拒绝。

至于季言礼为什么要和她结婚,这就不是沈卿需要考虑的了。

她惯来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和缘由。

不过棘手的是沈卿垂眼看了下亮起的手机。

数不清这是时恒湫在这两天时间里打来的第几个电话了,但沈卿一个都没有接。

电影节的第二天季沈两家曝了恋爱的消息,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宣布了婚讯。

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

时恒湫不在国内,几天前飞去瑞士谈一个并购案,签证出了些问题,没能及时回来。

沈卿看了眼日期,走之前时恒湫说是今天下午回淮洲来着,这会儿可能飞机刚落地。

沈卿按了按眉心,有点头痛,她还没想好怎么跟时恒湫交代。

季言礼帮沈卿打开车门,回头看她:“回你那里收拾东西?”

沈卿注意力在别处,没注意他说什么,“嗯?”了一声,走过来。

季言礼右手按在车门的扶手上:“不然我住你那儿?”

他这话说得实在太自然,让沈卿都下意识反应了一下。

沈卿把还在震的手机放进包里,微弯腰,钻进车后座。

季言礼帮沈卿关上门,从车尾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

“清淮苑28号。”季言礼从手边的架子里抽了平板,对前座的司机道。

季言礼报的是沈卿的住址。

从这个地方开过去,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车程。

沈卿正从包里摸了手机,低头看尚灵发的消息。

尚灵:[你是真不怕你哥弄死你]

沈卿正琢磨着怎么回,那端尚灵又发了一句。

尚灵:[时恒湫回来会发疯吧。]

尚灵:[毕竟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家和季家]

尚灵的话没说明白,但沈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沈卿:[就是没搞清楚才要和季言礼在一起。]

沈卿:[已经试过了,只靠我和我哥查不出来。]

尚灵大概是知道这个道理,也明白沈卿口中的事儿对她而言有多重要,那端尚灵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

尚灵:[季言礼究竟为什么和你结婚?]

进入九月,淮洲的天气从上周转凉,连绵的阴雨不断。

沈卿这侧的车窗降了一半,清凉的细雨飘进来,沾湿了沈卿的发丝。

她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向后的行道树上,突然想到半个小时前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证件往外走时季言礼说的话。

他当时正弯腰扶了一个撞到自己的小姑娘,头都没抬,带了笑的声音对身后的沈卿说了句“过得不好再离”。

浑不在意的语气,也说的实在太随意,让沈卿觉得

沈卿把窗子升上去,眼神重新落在屏幕上时唇很淡地勾了下,回尚灵。

沈卿:[可能是觉得生活太无聊,想找点乐子吧。]

回完消息,沈卿扣了手机,不经意间往右侧的一瞥,却轻顿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浊云满布的天太过阴沉,窗外雨丝飘打,抵着窗框阖眼的男人在这一刻看起来有些孤独。

沈卿视线停了停,两秒后,转开。

她食指在手机的侧面点了两下,再低头时给尚灵多回了一条。

沈卿:[或者是想找人陪。]

-

时恒湫的飞机半个小时前落地淮洲,此时刚跟着助理走到停车场。

时恒湫从助理罗岩手里拿过车钥匙,往前两步去拉驾驶座的门,吩咐他:“你帮我把行李送回家。”

沈煜辞作为时恒湫的多年好友,为了来接时恒湫跟别人换了班,刚从医院过来。

他闻言追上去,拉住时恒湫的胳膊:“你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不先回家去哪?”

“去清淮苑一趟,看她在不在家。”时恒湫拨开沈煜辞的手,抽身上了车。

沈煜辞无奈,绕过车头,在时恒湫发动车子之前上了副驾。

车从机场开出去,径直上了绕城高速。

机场和沈卿住的地方整个一大调角,不堵车都要走一个多小时。

沈煜辞瞟了眼仪表盘上飙到了一百二的车速,手拉上车顶的扶手:“你这疲劳驾驶,要是撞了能不能赔我命?”

时恒湫往左打了下方向盘,轰着油门超了前面的卡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高耸的鼻骨和冷硬的侧脸线条让他整个人比往日里看起来更凌冽些。

“你别这么吓人行不行,”沈煜辞再度扫了下仪表盘,试图说服时恒湫,“超速是要罚款的。”

时恒湫声线沉而凉,是那种只听声音都会觉得有一丝冷气从背脊爬过的料峭:“怕死下去。”

沈煜辞觉得自己先前对时恒湫的评价没错。

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估计也就是在沈卿面前掩饰的好,才没能让沈卿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沈煜辞自知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劝的住时恒湫,想了想,干脆反其道而行,火上浇油——

“你说这个时候,他们证应该领完了吧。”

沈煜辞拍了拍裤脚:“沈卿想做的事没人能拦的住她。”

临近六点,天还没完全黑,远处一抹泛着橙色的霞光从簇拥的云朵里挤出来。

然而尽管霞光温暖,驾驶位上单手抵着方向盘的人却依旧脸颊冰冷。

甚至是在沈煜辞说出这句话后,一旁开车的人眼睛里的温度再次降了些。

几秒后,时恒湫降了车窗,左臂支上窗框,眸色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到清淮苑时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按了几声门铃没人应,时恒湫直接输了房门的密码,“嘀——”一声之后他推门进去。

卧室的衣柜有一面已经空了,常用的东西也不在,一切的痕迹都告诉此刻站在房间里的时恒湫——房子的主人应该是趁他这两天不在搬了个家。

沈煜辞跟着时恒湫从沈卿的住处出来,又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从小区里开出来往右手边的快速路上拐。

开了免提的手机被时恒湫扔在中控台上,不知疲倦地传来“嘀——嘀”的声响。

沈煜辞不用看也知道这电话是拨给谁的。

接连打了三四个,还是没有人接。

沈煜辞看了眼时恒湫沉得不能再沉的脸色,又望了下前方不知尽头的快速路。

“你这是要去哪儿?”

时恒湫没回答,只是沿着路一直往前开。

开出去了大概两公里,时恒湫突然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已经到四环的快速路,不仅没个人影,甚至连路灯都是一侧有一侧没有。

时恒湫身上还穿着下飞机时的黑色风衣,里面是同样颜色的长袖衫。

他把中控台上的手机捡过来挂断,重新拨了一个过去。

“沈卿不会接的,她就是想避几天风头,等你气消了再见你。”沈煜辞虽然姓沈,但其实是裴家人。

远处亮着的路灯在昏暗的夜色里投下一个橘黄色的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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