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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730日的更新

手顺着男人的小臂上滑,沈卿终于意识到:“你是”

“喝了点不干净的东西。”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却依旧是这种闲散带笑的语气。

慵懒,散漫的。

像是没什么事能让他放在心上,又像是世间万物都带着调笑。

什么都没意思,什么又都有点意思。

季言礼捻着沈卿的耳廓,手指往下,拇指指腹压在她颈后凸出的那个骨头上,很轻地揉了揉。

“帮帮忙?”他问话的声音很轻,但仔细听就知道,语气里根本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声落,细密的吻从耳后落下来。

沈卿被季言礼侧拥在怀里,她无意识动了下腿,高跟鞋的鞋跟踢在了季言礼的小腿上。

男人直接伸手捞住她的脚踝。

沈卿是那种高挑纤细的身材,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偏偏肩膀窄,腕骨也细,就连脚踝也是。

季言礼捏上去的时候,感觉一只手能握住两个。

沈卿的手机早就掉进了沙发的缝隙,那端的段浩识趣地挂断了电话。

极温柔的吻,强势中却又很照顾她的感受和情绪。

说来也是毛病,沈卿在某些方面有着奇怪的任性。

就比如

手心里忽而一空,季言礼斜靠在沙发上,薄薄的眼皮抬了抬,望过来的眼睛里带了点疑问。

沈卿垂眸看他。

很神奇,清冷和性感两词能如此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窗外洒进来的不仅有月色,还有光怪陆离的霓虹灯。

粉紫色的灯带被搅散了从窗户射进来,掉在男人的侧颊,莫名的,让他看起来又有那么一点迷人的妖艳。

沈卿在这样昏而晃人眼的光线里眨了下眼睛,突然想,如果有哪一天她真的喜欢上了季言礼,那一定是败给了他这副皮囊。

他就这样耸拉着眼皮看着她,右手把玩着她细长好看的手指:“你当我这婚白结的?”

吐字轻缓,让人想到那种美剧里很坏的,中世纪绅士。

季言礼想说,念着地方不好不睡你就算了,别的也不给,就过分了。

然而沈卿才不管他这话里的调侃和威胁,提着裙子蹬了脚上的高跟鞋就要从季言礼身上下来。

“我不喜欢,”她语调骄纵,却骄纵得一点都不让人烦,“忙活半天我又占不到便宜。”

她指的需要借用她的手的这件事。

刚耐着性子逗了沈卿半天,现在季言礼已经忍到了极限。

他勾着沈卿的腰把人重新带回来,翻腾着欲色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哑着嗓子笑道:“谁把你养得这么娇贵?”

“我妈、我爸,”沈卿困了,借着这姿势歪倒在季言礼肩膀上,半合了眼想要休息,“还有我哥。”

季言礼是个情绪很少有波动的人,但这会儿听到沈卿话里的最后两个字,他食指动了动,微敛了神色来了句。

“看来是照顾半个月没照顾够。”

男人声音很低,沈卿的脑子困而沉,没大听清。

她动了动嘴皮子,嗫嚅着问了句:“什么?”

季言礼垂眸,看到沈卿这副快要睡过去的困顿样,伸手拎了她快掉下去的胳膊想环在自己的腰间,然而下一秒会错意的沈卿再次把手抽走。

她下巴搭在季言礼的肩膀上,头往里埋了埋,浑身散发着一种“要睡就睡别废话,但想让我帮你干别的,是绝对不可能”的气质。

季言礼眸光拢了她这副样子有两秒,哑然失笑。

几分钟后,缓了会儿的他抱着沈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身体突然一轻,沈卿从很浅的睡眠中醒过来。

她用手背蹭了下眼尾,迷蒙着眼睛:“去哪儿?”

“洗澡。”沉哑难耐却清明的男声。

人被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季言礼再度撑着台子吻下来,相比在外间时轻柔的吻,这一次要暴戾炽烈得多。

沈卿再次被吻到脑子发沉时,听到季言礼压着她的唇说,不能碰,又不给摸,亲总要亲回来本。

沈卿来荆北这天时恒湫刚好出院。

连着小半个月都呆在医院,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时恒湫处理。

但时恒湫从医院出来,没去公司,而是先回了趟家。

文园路的老房子,沈卿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四个就住在这边。

一年前父母去世,沈卿便找理由搬了出去。

时恒湫知道是为什么。

从小住到大的院子,承载了太多的记忆,一草一木或者是一个砖头都能让沈卿想起父母还在的时候。

沈卿搬家前特意问了时恒湫,问他要不要也另外再找个房子,时恒湫拒绝了,说住在老宅就挺好的。

他说住习惯了,再搬麻烦。

其实真正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是在淮洲,每天从公司回来,时恒湫一定会回这里住。

偌大的房子,即使再空,他也觉得只有住在这儿,他们才从未长大,而她也一直都是永远会呆在他身边的那个妹妹。

时恒湫把车停在院子里,绕过房子前的喷泉往里走,推开门上了二楼,他没着急回房间,而是在二楼楼梯口静静地站了会儿,转身去了左侧尽头,沈卿的卧室。

从小娇到大的姑娘,衣服和包这些东西多到好多甚至都没有上过身。

沈卿搬家的时候东西没拿完,剩在老宅了不少。

偶尔回来住,也方便。

沈卿的卧室在走廊的最西侧,傍晚这个时间,霞光染红天边,从窗外洒进来,抖落在时恒湫的脚边。

他的肩上还缠着纱布,身上穿了件宽松的米白色线衫。

落日的余晖染在上面,为他笼了层极温暖的颜色。

时恒湫手按在门把上,推门走了进去。

沈卿的房间很整洁,家里的阿姨每天都有打扫,即使沈卿前一天真的回来,第二天也会被收拾得像好久没住过人的样子。

时恒湫垂手站在门口,几秒后抬步走过去,拉开了靠墙一侧的衣柜。

这间卧室有衣帽间,那里大多放的是沈卿不常穿的衣服。

但这衣柜里的不一样,都是沈卿平日里常穿或者穿过多次的。

而且有一点沈卿一定不知道。

这里的衣服是时恒湫挑了帮她挂在这儿的。

暮色渐暗,窗外投进来的亮光越来越少,整间屋子只亮了一盏床头灯。

时恒湫的手从面前的一排衣服上拨过去。

从礼服到平日里穿的衣服再到睡衣,指尖触到这些衣服的布料时,仿佛能摸到还残留在上面的体温。

时恒湫把这些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再一件件挂进去。

没人知道,在很多夜深人静,无人的夜晚,时恒湫都会走到这里,默不作声地重复这个动作。

他做这动作时总是很慢,像是带了压抑的虔诚。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克制那些汹涌往外,明明快要把他淹死,他却只字都不能提的情绪。

把衣服挂好时,时恒湫回房间冲了澡,从浴室出来接到了罗岩的电话。

“找到了当年相关人员的侄子,他说了些当时的情况,但大多都是这一年里我们所收集到的,只有一件”

罗岩停顿了一下。

时恒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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