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烧的有?壁炉,一点都不冷,沈卿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睡袍站在窗边,纤瘦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
季言礼的目光在沈卿身上落了落,提着领子把上身的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去了浴室。
走进浴室,季言礼摘掉手腕上的表放在水池上,从?镜子里再度望了眼身后的人。
那人把头发?拨在耳后,正在低头看手机。
沈卿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手上握着的手机再次震了下。
余曼:[季家在国外有?几个文件库,应该就放在其中一个文件库里。]
沈卿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回了个“知道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半分钟后,玻璃推拉门响了声,被从?里拉开。
沈卿听到声音了,却没回头。
她两?手搭上身前的栏杆,眼睫微动,眺望着远处的河面,极轻地吐了口气。
落地玻璃窗,单面镜,这样?站着能看到几十米远外的索恩河,晚上潮水褪去,露出河岸浅红色的礁石。
海浪不停地拍打,是此刻宁静里唯一的声响。
身体一热,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浅灰色的玻璃上印着两?人的身影。
季言礼身上是深灰色的浴袍,和沈卿身上的同款不同颜色。
但季言礼这人一向随性?惯了,和沈卿的工整不一样?,总是连个睡袍也不会穿好,半敞着前襟,系带也没系,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在想?什么?”季言礼吻在沈卿的脖颈上。
沈卿轻吸了口气,搪塞开:“没想?什么。”
吻从?侧颈往下,滑落在肩膀,季言礼的手勾在沈卿的腰间,把那个浴袍的带子抽了出来。
沈卿的浴袍系了几颗扣子,腰带被抽出来,前襟也并没有?松散开。
单面镜,即使敞开了一些,外面也看不到。
屋子里没开灯,模糊朦胧的月光,混着一旁壁炉里跳跃的火苗,把窗前这处印得旖旎又暧昧。
季言礼把沈卿手里的手机抽出来,握着沈卿的两?个手腕,浴袍的带子搭在她细细的腕子上,慢条斯理地绕了两?圈。
“那你拿着手机一直在看什么?”季言礼低声问。
“没什么,”沈卿意识还没回笼,没注意到捆着她手腕的带子已经被绕在了身前的栏杆上,“余曼发?来的消息。”
“是吗?”季言礼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