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ai。」
沉溺於这份矛盾愉悦的他,早就已经成了堕落的天使。
如往常般的平凡上学日,接近校园的街道两侧,随处可见背着书包的学生准备开始一天的学习日程。
校园正门已经搭起几日後毕业典礼的装饰,萧瑞萱一边回应学生们的开朗招呼,一边悠哉走向教师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再过几天国三的孩子们就要毕业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对了,上礼拜亦祈好像有说要和她讨论暑期辅──
「老师今天是故意不叫我起床的吧?」
经过教师专用停车场,范亦祈气呼呼的质问声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萧瑞萱耳里,巧合程度简直堪b说曹c曹c到。
「是啊,看到天使睡得那麽熟,要人怎麽忍心吵醒?」
以柔软语调回应怨怼的另一人,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多年同僚……嗯?她有没有看错?
亦祈从副驾驶座下来,然後坐在驾驶座的是奕悠老师?他们……咦?
萧瑞萱一时还理不清现况,两人的对话就迳自进行下去。
「而且,从现在开始一起出门上班也没关系吧?」杨奕悠一手提着装了教材的公事包,空着的另一手讨好般地牵起范亦祈,「为了分别出门而提早起床,连早餐也只能带来学校吃太辛苦了。」
「那是因为被学生问东问西的很麻烦。」范亦祈不太情愿地回嘴,「而且老师明明就只是想宣示主权。」
「我不否认哦。」他笑得坦然,快速在伴侣的脸颊留下亲昵的一吻,「为了避免亲ai的老公被当成目标,不这麽做就不安心啊。」
「老师……!」
慌忙躲在墙後的萧瑞萱第一次那麽感谢自己准确度总是低於平均值的直觉。
她现在……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惊人的内幕?
奕悠老师的另一半其实就是亦祈?!
什、什麽状况?奕悠老师不是结婚很久了吗?可是亦祈结婚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啊……难道说!在这之前奕悠老师手上的戒指其实是「为亦祈保留的位置」的意思吗?!
自从范亦祈入职後,她就一直抱着违背1un1i道德的罪恶感,在暗地里为了给上班疲惫的自己充电,而偷偷以日常互动作为材料,不知道把两人送作堆多少次,实际上他们早就经过法律登记了吗?!
「我这是嗑到真的了……?」
尚未消化完庞大资讯量的萧瑞萱忽然觉得,眼前的办公室门板变得b平时还沉重好几倍。
现在……她进去办公室不就等於打扰他们的两人时光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从里头被打开的办公室直接强制中断她的犹豫不决。
「瑞萱老师,早安。」范亦祈拿着手中的保温杯向她微笑示意,走向她身後的饮水机。
「早安啊。」
萧瑞萱故作平静,顺势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杨奕悠罕见地一手拿着早餐的三明治,一手翻阅着封面jg致的。
「奕悠老师好难得会在办公室吃早餐喔,是今天早上睡过头了吗?」她感到意外,忍不住开口搭话,下一秒又想起方才意外听见的对话,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早上急着出门就直接把早餐带来吃了。」杨奕悠没察觉到她心中的悔恨,笑着回应过後,目光又被回到办公室的范亦祈x1引过去。
「这样啊──」
认真追溯起来,萧瑞萱会扛着罪恶感也要凑对妄想,有很大一部份的理由是出在杨奕悠身上吧!?
虽然平时几乎不会看到那两人在办公室闲聊或其他互动,最多也只是课程上的讨论,但他们两人之间总莫名有种暧昧的气氛,萧瑞萱本以为是她心有邪念才会这麽觉得。
现在想来,那完全就是被ai包裹的气息啊……
萧瑞萱一转过头,不经意瞥见范亦祈准备张口咬下的三明治与杨奕悠手里的口味相同,甚至包装的保鲜袋花纹都一模一样。
这下子绝不可能是她会错意了吧!?
大概是她的诧异眼神太过明显,引来范亦祈的注意,他的眼神闪躲了几秒,随後又害羞地弯起碧绿眼睛,把食指放到唇边向萧瑞萱点点头。
官、方、证、实!
萧瑞萱立刻点头如捣蒜,还把嘴巴的拉链拉起来,b了个拇指回应,并在心里感激地双手合十。
今天回家後,要和老公好好庆祝才行!
「瑞萱、瑞萱!你有看过这本吗?超好看的喔!」
放学前的最後一节下课时间,有不少学生会抓紧机会,将尚未处理完的事务一齐拿到各个办公室,当然也有一部份等着毕业的三年级学生悠悠闲闲,跑来和老师聊天。
「有!我看完了。」萧瑞萱向围在她身边的学生们用力点点头,「看到最後我整个心都揪起来了,我怎样都没想到这本会是悲剧型的快乐结局耶。」
「因为瑞萱是普通快乐结局那派的嘛。难怪会那麽难过!」
nv学生七嘴八舌地笑道,兴头之上也没忘记在办公室内要控制音量,杨奕悠翻阅着她们提及的,并不觉得被打扰。
不如说他觉得蛮有趣的。
最初会读起这本的理由,也不是单纯地被标题或故事大纲引起兴趣,最主要的原因大致上与多年前相同。
封面内页的眼熟签名即使因为就学而沉寂一段时间,在复出的今日也依然强劲有力。
再加上,这次作品的角se原型正是他与范亦祈,杨奕悠实在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虽说在交出创作授权许可时有点不太愿意,但看在昔日的师生缘分,以及保证会改编得看不出原型的前提,杨奕悠还是跟着爽快答应的范亦祈一头了。
要是被书迷、特别是正在他旁边讨论剧情的这几个人知道角se原型就近在眼前,他得提防的对象肯定又会增加吧。
杨奕悠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文句,半垂的双眼慢慢穿过字语之间。
最终,失去双翼的天使舍弃熄灭的光环,主动套上代表困兽的项圈,身披谎言圣袍,与再也无法倾听主声的神父一同囚禁属於两人的牢笼之中,度过永恒无尽的时日──
牢笼啊……
杨奕悠阖上书本,望向无名指上的指环,抿起静谧的淡薄笑意。
放学钟鸣过後,学生一个个迎着橘h夕yan离开校园,除了──
「邱璎,放学钟响完很久了哦。」
范亦祈一边敲打着键盘,在投影片下方键入注解,一边和逗留在实验室中的学生喊话。
「被主任发现的话会很麻烦喔。」
「又没关系,我都要毕业了。」邱璎不痛不痒地耸了耸肩,随手将亮着来电通知的手机丢进书包,单手拎起就往讲桌旁走去。
「就是因为要毕业了,才该安分一点不是吗?」范亦祈敲下句点,就关闭了电脑电源,着手收拾教材和笔记。
「亦祈、亦祈,你觉得我下次要染什麽颜seb较好?」她漫不经心地g着耳边的发丝,「果然还是粉se最好看吗?还是要染和亦祈一样的金se啊?」
「又没在听我说话……」范亦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我的发se是天生的喔。」
「我知道啦。」邱璎用手肘支着讲桌,兴致b0b0地笑了起来,「亦祈的老婆有染头发吗?她染什麽颜se?」
「有啊。」他拿起整理成一叠的教材背过身,收进背包中,「是在夕yan光下会变得很温暖、很好看的棕se。我从以前就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