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急了,连忙叫他。
萧逍急忙一把抱住他胳膊:“郎鸢哥哥,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为什么和他住在一起?!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的感受,难道我没有他重要……”
“松手!”
郎鸢这次是真不耐烦了。
和郎鸢吵架的感觉并不好受,心脏又憋又闷,就仿佛自己将要失去什么一般。
明明,他回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想守着曾经阳光灿烂赤诚热烈的自己,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可是遇上这种情况,率先按捺不住情绪的却是自己……
郎渊站在二楼的防弹玻璃窗前,双手揣在兜里,只露出一双比暴风雪还凛冽的狠戾双眸。
他在考虑,要不要弄死萧逍一家子了……
“郎哥,吃烤红薯吗?”
张羌不知怎么找到他的,手里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上来,递了一个给他:“我知道,我们把萧家那几个杂碎带回来是我们不对。”
郎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接过烤红薯:“谢谢。”
“但是我也能理解,毕竟萧逍和郎鸢的未婚夫夫关系是郎总和郎夫人生前订下的,他们希望郎鸢和他成家,郎鸢那么爱自己的父母,当然希望能完成父母的遗愿……”
张羌站在他身旁,啃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眯眼睛看外面的暴风雪肆虐。
“不过,我知道郎鸢不喜欢萧逍,他们之间,顶多算得上是一种责任。”
还是被婚约约束的责任。
“……”
郎渊“嗯”了一声。
烤红薯又香又甜,十分软糯。下面用雪白的餐巾纸包着,暖呼呼的。
他喜欢吃这个,不想讨论郎鸢和萧逍的事。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郎渊咬了一口红薯,堵住嘴。
见他没有聊下去的意思,张羌岔了话:“不过,有了萧家那几人的变数,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郎渊将最后一口香糯的红薯吃完,才淡淡道:“等。”
等到半个月之期到来,等肆虐的暴风雪停下,外面维持住稳定的气温,等天空的黑洞开启,怪物倾巢而出,诡异的直播间出现。
郎渊把餐巾纸包好,捏成一团:“你别管他们,先去熟悉异能。”
升级变强,有能力才能活下去。
“好……”
比起去和萧家那群极品周旋,张羌更愿意听郎渊的。
自从萧家的人来了之后,家里就一团乱遭。
萧父萧母根本忘了郎鸢和萧逍已经退婚了,还仗着自己岳父岳母的身份,在家里颐指气使。
今天不是这里不对,就是那里浪费。
饶是张羌一直躲在房间里修炼,都还要被萧母指着门板阴阳怪气。
郎渊整日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在房里看书,连门都不出。
郎鸢没办法,只能苦着脸应付萧家人的闹腾。
萧逍是个懂得得寸进尺的,天天晚上都要在他房门口闹一通,死活要跟他一起睡。
郎渊冷笑,每次都问郎鸢:“我走?”
“不准走!”
郎鸢的脸色就会特别阴沉。
萧逍只能不甘不愿见好就收,哭哭啼啼不敢再闹,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半个月期来临的前一天,风雪逐渐减弱了,众人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都按耐不住激动。
原本不见天日,紧绷得不像话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这一缓和,多日积攒的情和欲就要开始找地儿释放。
这一晚,萧逍照例来房门口闹过之后,郎鸢叹着气,身心俱疲的爬上床。
刚要脱衣服,郎渊制止他:“等会儿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郎鸢“啪叽”一下瘫在被子上:“什么好戏?非得三更半夜挨冻去看……”
他累了,现在只想睡觉。
郎渊散漫的合上书本,把他拉下床,替他拢了拢衣服领口:“迟一些,把衣服穿好……待会儿可能会恶心到你,要不要提前吃点酸的?”
郎鸢被他冷落了小半个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动坏了,心里积攒的委屈逐渐溃堤,转过身子撇开头不看他。
娇气崽子,自找的。
郎渊在心里叹了口气,理了理他毛茸茸的羊毛毡帽:“我想吃点儿酸的,给点儿?”
郎鸢吸吸鼻子,从衣兜里掏出几颗溜溜梅:“家里就剩这几颗了……给你。”
他一直留着没舍得吃,想给郎渊,但是郎渊一直冷着他,不搭理他,连睡觉都是自己转到一边睡的……
郎鸢越想越委屈,唇角抿了起来。
郎渊摘下连日戴着的口罩,从他手心捡起一颗梅子,撕开包装抵到他唇边:“……吃。”
郎鸢抬眸看他。
“嗯?”郎渊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朝前送了送。
“哦……谢谢。”
郎鸢张口含住那颗梅子,低下头。
连日来被冷落的委屈就这么散了,心里喜滋滋。
郎渊把他手心里剩下的两颗梅子收了起来,揣进自己兜里。
时间差不多了。
他们戴上保暖手套,穿好保暖大衣,轻手轻脚穿过隐蔽的后楼梯间,出了后院,冒着弱下来的风雪,小心翼翼挪到萧逍房间的墙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