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滋啦滋啦!”
密封性极好的大铁门从正中间迅速融开一个巨大的豁口,些许橙红色的铁熔浆掉落,砸进雪地里发出“呲呲”声。
张羌停手,大铁门化开了足以容纳一人进出的豁口,疯狂往仓库里灌风。
他们身上的冲锋衣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郎鸢端着一股子慵懒劲儿,双手揣在衣兜里,率先走进仓库,以一夫当关之势站在所有人面前,环视里面一圈,挑衅冷笑:“来弄死我?”
霸占仓库的一群壮汉举着西瓜刀,气势汹汹堵在面前与他们对峙:
“你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地儿是我们先来的,凡事得讲先来后到吧?”
“你们哪个道上的!?出来混要讲规矩!赶紧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旁边,三个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女人衣不蔽体,瑟瑟发抖,只敢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小声呜咽。
还有两个小孩儿藏在两个女人怀里,瞪着大大的灌满恐惧的眼睛,怯生生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那群壮汉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为首的男人剃着光头,满口黄牙,发黄的大棉袄穿在他身上,袖口处沾染了干枯发黑的血迹。
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怪物的血。
其余个个男人嘴角粘满油水,黏腻恶心。
“刚饱餐了一顿?”
郎渊眼眸微眯:“看来是活腻了……”
他准备的仓库也敢碰,还这么嚣张……
“你他妈说谁活腻了!?我看是你他妈的活腻了!”
光头男手里的西瓜刀朝他狠狠一指:“少在那里虚张声势嗷,别怪我没提醒你,趁我们哥几个发火之前,赶紧给老子滚出这个仓库!”
“快滚!”
郎渊彻底失去了与他们交流的耐心。
郎鸢倒是被气笑了,冷冷扫他们一眼,随手摘下宽厚的毛绒手套,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
他看起来没做什么,但是光头男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艰难,仿佛身边的氧气正随着他一呼一吸间,迅速流失。
窒息的恐惧感爬上心头,光头男卡着脖子大口呼吸,又惊又惧:“你们干了什么,你们他妈对老子干了什么嗬,嗬……呼吸,我呼吸不过来了!救……救命!!”
呜呼哀嚎叫救命的不少。
一群壮汉扑腾了几下,齐刷刷卡着脖子,脸色涨得青紫,噗通跪下地。
郎鸢重新带上手套,从空间取了厚实的衣服和两床轻厚保暖的羽绒被丢给角落里的女人们,转回身看向那群强盗:“嘴巴干净没?还敢乱说话吗?”
几乎要窒息的光头男翻了白眼,疯狂摇头。
不敢了,他妈的不敢了!
刚占地为王两三天,没想到竟然就来了这么个祖宗!
晦气!
“其他人呢,还敢不敢了?”郎鸢居高临下,睥睨扫视他们。
“嗬呃……”
缺氧的男人们张着血盆大口,舌头都快伸出来了,歪七八扭倒在地上。
有些人已经窒息,几乎要失去意识。
再让他们窒息下去,那群男人活不了。
郎鸢双手揣兜,轻描淡写的挑了一下眉。
下一秒,新鲜带着冷意的空气猛地灌进他们鼻腔,冲刷着他们的肺部。
久违的空气仿佛及时到来的解药,光头男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劫后余生。
郎鸢毫不留情踢了旁边的小马扎一脚:“滚出去,这地儿是我们的。”
小马扎飞出去,当啷响。
他像个守地盘的小孩儿。
郎渊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带着晕染不开的怀念和眷恋。
光头男可不肯。
这黑灯瞎火的出去,谁知道外面有什么恐怖的诡异怪物和吃人的丧尸在黑暗中窥伺?
这时候出去就是个死!
“我们不走!”光头男斩钉截铁。
出去是个死,不出去也是个死,倒不如留下来拼一把!
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光头男眼底的阴狠一掠而过。
郎鸢倒是没想把他们赶尽杀绝,毕竟无冤无仇:“不走也行。”
他这一出声,张羌和霍望齐齐抬眸看向他。
这群男人一看就是人渣!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留他们下来,共处一室,无异于与虎谋皮!
“真的?!你说真的!?”
光头男和他身后满眼警惕怨毒的男人们一喜。
郎鸢冷嗤了声:“可我家的仓库,不是让你们白白留的。给你们一个小时,把这仓库里被你们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收拾干净,用仓库的货物堆出几个隔间来……”
“不可能!”
郎鸢话还没说完,光头男立马否决:
“绝对不可能!我们哥几个那是在外闯天地的汉子,绝不是留下来给你干杂活的!那些老娘们儿干的玩意儿,你就让她们干去!”
光头男恶狠狠朝身后抱着被子瑟缩成一团的三个女人反手一指,嚣张又跋扈,一副大男子主义爆棚的嘴脸。
“啊啊啊饶,饶命……”
“饶了我们,求你饶了我……”
女人们惊恐的望着他们,瞬间惊慌失措,就像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