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话还没说完,郎渊随手掐了个决,往水缸冰面一按。
“哗啦~”
水流涌动。
原本冻得梆硬的水缸,热气氤氲。
郎鸢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他。
牛,牛逼!?
郎渊勾起唇角:“搬货箱,在水缸边垒起一个隔间来,你可以安心泡澡。”
在别墅时还有条件洗澡,来到这个仓库两天了,身边还有挺多人,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着实委屈他了。
“那你呢?”郎鸢问。
“……我什么?”
“你不洗么?这一大缸子热水,挺多的,我不泡澡了,我们都洗洗,洗个暖和的热水澡会舒服点。”
郎鸢拽着他的衣角,本能的觉得,郎渊也是个爱干净的。
郎渊微怔,垂眸看向他白皙微凉的手,犹豫了一瞬,点头。
他和郎鸢本质上就是一个人。这两天郎渊觉得脏了,受不了,他何尝不是这么觉得?
只是他经历得多了,比娇气包更能忍而已。
郎渊心情愉悦,利索的用纸箱堆出一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格间小空间。
郎鸢找了两个塑料小水瓢丢进水缸里,两条干净的大毛巾放到一边备着,开始脱衣服。
郎渊再次掐了个魔法咒,小隔间里的水汽更加氤氲,朦朦胧胧。
褪下厚实保暖的衣服,彼此坦诚相待。
他们一个皮肤白皙细腻,肌肉结实有力,一个肌肉上布满丑陋疤痕,密密麻麻,异常恐怖。
郎鸢透过朦胧的水雾,红着耳尖上下打量他几眼,连忙低下头,意味不明嘟囔:“差不多大……”
郎渊望着他,眼眸微眯。
眼底晕染了些许怀念和满意。
沉默了半晌后,身体的冷意将他们唤回神。
两人转过身去,彼此互相背对着,水声哗啦啦作响,伴着沐浴乳香味的热气氤氲飘散。
郎鸢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就像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时般自然,揪着一条毛巾擦来擦去。
郎渊更自然,动作如出一辙。
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具身躯骨架,宽肩窄腰大长腿,冒着热气的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沟壑滑落,他们微低着头,微长的墨色碎发湿润服帖——
诱惑勾人。
洗得差不多后,郎渊转回头,垂眸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脚踝看了一会儿,估摸了一下,觉得郎鸢的扭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不置可否的又转了回去。
一大缸子热腾腾的水,他们舀出来用了一大半。最后还剩些,再添点,也够一个人洗的。
郎鸢暖呼呼的换上干净衣服,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子惬缱慵懒的劲儿。
“你能不能再热一缸水给他们仨洗洗?不然剩下这小半缸热水浪费了。”
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热水难得。
郎渊理好衣服,戴上崭新的干净口罩和毛毡帽子,懒洋洋抬眸看他:“去问问他们要不要洗,要洗再热。”
“好……不是,你到底是什么异能?怎么这么牛逼?”
郎鸢很好奇。
说好了召唤师,结果一个宠物没见他召唤出来,额外的惊喜倒是一个接一个,就像一个深藏不露的隐世大佬偷偷摸摸跑出来了,到处跟人说自己是个杀猪的。
这个比喻不对,郎鸢心里纳罕,瞅了他好几眼。
郎渊理理衣服,慢条斯理:“我是召唤师……只不过,我学识渊博,人如其名。”
“哈……”
郎鸢不信:“你要不想说就不说,少在这里唬我……我去叫他们要洗澡的进来。”
郎渊双手揣兜,慵懒散漫的跟在他身后。
刚在火堆前坐下,就听见张羌嚷嚷:
“喂,你们不是吧,你们,郎老板,你告诉我你跟这哥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你俩是清白的,不是那种关系吧!?”
张羌是真震惊。
但郎鸢不是很难理解他的震惊:“你在那里狗叫什么?”
霍望在霍禧怀里仰头瞅着他们,小声说:“你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呀,而且都一股子餍足劲儿,就像霍禧在床上折腾完我之后唔唔唔……”
霍禧绷着面瘫脸,捂住他的嘴:“不好意思,小孩儿不懂事……你们别在意。”
郎鸢:“……?”
什么东西!?
他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你看看你俩身上,一个味道的,都懒洋洋的,一看就是刚那什么,刚爽过刚洗完澡的……”张羌挠挠脸,心直口快。
“再多嘴?”
郎鸢磨了磨后槽牙。
王八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那些该死的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郎鸢扭头看向霍禧:“你们要不要去洗洗,我们弄了些热水,还有剩,要是你们也洗,我俩好给你们再弄一缸子。”
“不多嘴就不多嘴……”
张羌小声嘟囔,举手:“我四五天没洗了,我要洗!”
他刚说完,郎鸢立马往旁边挪开几步,嫌弃之情,言溢于表。
四五天没洗澡,他怎么说得出这么肮脏的话来的?
霍禧看着怀里眼巴巴的霍望,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霍禧苏醒之后,身体迅速好转恢复。
在仓库有吃有喝有药,修养了几天,身体已经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