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下意识的想和郎渊睡一块儿,但是还没开口,萧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谄媚笑道:“鸢哥,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吧,好冷呀,我一个人睡怎么都睡不暖和……”
郎鸢躲闪不及,慌忙推他:“你!放开我!”
“郎鸢哥哥,逍哥哥……”
萧婳满是羡慕的站在一旁,双手揪着衣摆,眼眸汪汪的瞅着他们,欲语还休。
看情况也是想加入的。
郎渊脸色阴沉下来。
他们还在纠缠,郎渊咬了咬后槽牙,扭头进了房间,碰的一声摔上房门。
狗东西!
胳膊敢被脏东西抱,以后都不要碰他!
郎鸢一惊:“……”
完了!
萧母挤眉弄眼怂恿:“应该的,应该的,郎鸢啊,你们都是未婚小夫夫,就你们俩一起睡,啊,晚上也能培养培养感情!”
她话里话外带了点颜色暗示。
郎鸢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和郎渊在墙角下偷听到的黏腻声音,直犯恶心。
怒气冲冲一把扒开萧逍的手:“别他妈碰我!今晚上你们一家人睡一个房。要是不想睡屋里,就自己上外边儿睡去。”
他这话说的不留情。
萧逍几人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翻脸不耐烦,一时有些怔愣:“鸢,鸢哥哥,你在说什么?你凶我?”
郎鸢:“……”
郎鸢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见他推门进屋。
郎渊坐在床边,冷冷抬眸扫他一眼:“还来干什么?”
和萧家人不是纠缠不清纠缠得挺快乐的么,现在想起他来了?
“你嫌弃我?”
郎鸢一屁股坐他旁边,长舒一口气:“和他们一块儿费劲,实在是累得慌,还是和你待一起舒服自在。”
郎渊心里的火气立马被浇灭不少,嘴上不依不饶:“走开,你脏,不要坐我刚铺好的床。”
碰过垃圾还敢凑过来,他有洁癖!
“……那我怎么和你一起睡?”
郎鸢挠挠脸,四下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试探问:“要不……我们偷摸洗个热水澡?”
“……可以。”
“一起洗?”
郎鸢勾起唇角,反手掏出一个大水缸。
大水缸里的水早就被冻成了大坨冰块,乍一掏出来,空气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郎鸢期待的扭头看向他。
郎渊随手一掐了个决,火元素在空气中跳跃,不过一会儿,大水缸里的冰块肉眼可见的融化,直到化完,冒出腾腾热气。
期间不过十分钟。
郎鸢一边脱衣服一边感慨:“你这到底是召唤师,还是魔法师啊?”
郎渊在他们面前一定藏拙了。
但是在他面前却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意思……郎鸢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莫名欣喜,哼着小曲儿就无遮无掩的跨进了大水缸里。
水刚漫过白皙细腻的肩胛,房门“碰”的轻响。
“鸢哥哥,你开开门呀,我有事跟你说。”
萧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些许做贼心虚的小心翼翼。
郎鸢看向同意无遮无掩,一条腿刚跨进大水缸里的郎渊,眸子一顿,别扭的移开视线,不耐烦问:“怎么回事,她来干什么?”
”鸢哥哥,你快点开门呀,我有话跟你说“萧婳锲而不舍。
郎渊眉头微蹙,跨坐进水缸里:“不知道!”
温热的水打湿他布满伤疤的肩胛骨,而后一路漫到锁骨处。热气氤氲,模糊了他满是疤痕的丑陋脸庞。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郎鸢莫名从头眼底看到了一丝不悦:“你……”
郎鸢犹豫了一瞬,组织好措辞问:“你现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其实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在生气,为什么生气?
但是他没那个狗胆,郎鸢这人生起气来,比他还难哄,小祖宗似的,娇气!
“心情不好。”郎渊打湿毛巾,敷在左肩上,遮住了那条巨大伤疤。
郎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诚实,连忙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到底是谁又惹了这位爷了?!
”鸢哥哥,我知道你在房里面,求你开开门呀……你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为什么不开门,我是婳婳呀!”
门外,萧婳急切的低低敲门声还在继续。
郎渊被打断了,抬眸看了郎鸢一眼,抿唇不说话。
水声哗啦啦。
郎鸢心情烦躁起来,扭头冲着房门怒道:“别他妈敲了,叫魂?!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滚!”
萧婳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凶,一怔,眼泪瞬间在眼眶里凝聚:“鸢,鸢哥哥,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突然心情不好呜呜……”
郎鸢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把二十多年的素质教养抛之脑后。
这些人真的很没有边界感,烦不胜烦!
“鸢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嘛,有事你跟我说嘛,别这么凶我呀……”
萧婳还在门外委屈巴巴,哭哭啼啼,敲个不停。
“妈的……”
郎鸢低低骂了一句,脸色特别难看。
蓦地扇了一把水面,些许热水泼到大水缸外,热气氤氲。
“滚!”他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