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
想到这里,郎鸢又有点难过……
这样惊世骇俗的开展,让他怎么接受?
“那我们现在要不抓紧时间去找治疗师?”
张羌挠头:“还不知道哪儿有治疗系的异能者,我们一路走来都没遇见过,要想找到一个能治的,恐怕还需要时间……”
“走走走!”霍望连忙招呼。
出了山沟沟村,翻越过一座山后,郎鸢终于受不了两人之间死寂般的气氛,率先别扭开口:“你对我怎么看?”
郎渊漠然抬眸。
他们对视了一眼,郎鸢冷冷的移开视线。
郎渊沉默。
郎鸢不耐烦了:“说话,别逼我扇你!”
郎渊:“……什么怎么看?”
他没听懂,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是想问他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怎么看待他们是同一个人这件事?
还是说,让他审视一下自己,为什么做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爱上自己的事儿来?
郎鸢气结,咬牙低吼:“我特么是问你,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情,怎么看待我们现在的关系?!”
他不是没长嘴的人!
他现在很清楚自己对郎渊的感情,但是他不知道郎渊是怎么看他的。
他想知道这个。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了解清楚这个。
郎渊黑白分明的眼眸一错不错的望着他,薄唇轻抿。
正要开口,前面,夏讯闷哼一声,被痛醒了。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郎渊你个小瘪犊子……肚子好饿……”
张羌把他往背上掂了掂:“喂,你别往我后背上流口水!”
“嗯?”
夏讯茫然抬头:“芫荽?你要火锅烫芫荽?嘶……为什么我的屁屁那么疼……”
张羌无语:“什么芫荽,你要醒了就自己下地走,看路!”
夏讯茫然一看,他们已经在山路上了。
到处都是枯枝落叶,满目苍夷,遍地萧条。
被晒得滚烫的石头上趴着密密麻麻的毒虫,空气中热浪扭曲。
“发生什么事了……”
理智慢慢回笼,夏讯反应过来,“我草!”一声,在张羌背上胡乱扭动:“郎渊!你丫人呢?!”
郎鸢面无表情扭头看了跟在身后的郎渊一眼。
小兔崽子!
敢给他离家出走,还害得夏讯去找他受伤……
郎渊:“……”
夏讯着急:“郎渊那狗东西回来没?特么的,枉我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去找他!他回来没,这次他要不叫我一声哥他都说不过去!”
“行了行了,回来了,你别乱动!”张羌背着个死猪似的大活人走了一路,本来就累了。
夏讯那死崽子还乱动……
他直接一把将夏讯丢下:“看你生龙活虎这样儿是没事了,自己走!”
“嗷!”
夏讯猝不及防,扯到了伤口,惨叫:“我的屁股!你还是人呐?!”
“……那什么。”
张羌摸摸鼻子,忽的有些心虚:“你不没事儿了么?”
“你大爷……”夏讯捂着屁屁瓣儿,疼得一瘸一拐,欲哭无泪。
瞅见郎渊的身影,夏讯又气又能骂。
啰啰嗦嗦许久,一瘸一拐的跟着走了一路。
傍晚,他们再次和之前搭伙赶路的李巡礼队伍遇上了。
他们在一处阴凉的山脚驻扎下来,热得满头大汗,个个离煮饭的锅三米远。
夏讯那记吃不记打的,用一个叶问蹲的扭曲姿势炒菜,铲子舞得风生水起。
李巡礼纳罕:“前几天断崖式升温之后你们跑去哪儿了?我们一直跟在你们身后,结果一转眼你们队伍就不见了。”
“你们……你们没有进去那边那个山坳吧?”小寻心有戚戚的朝他们队伍出来的方向努努嘴。
“那边的山坳怎么了?”霍望好奇的凑过去。
他们就是从山沟沟村所在的山坳出来的,也没遇见什么恐怖的事儿啊?
顶多……就是气氛诡异些?
“我们队伍之前有个人是从那个山坳里逃出来的,他说他们村里有恐怖怪物,跟鬼一样,在夜晚飘荡,猩红的灯泡眼,还有一张笑得渗人的大口……突然就会飘到你面前,把人直接生嚼……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没什么两样!”
“阿这……”
霍望眼珠子锃亮:“真的是鬼吗,我们没看见啊?!”
霍禧默默捂住他的嘴,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坐好。
说来也奇怪,他们在山沟沟村里待了两三天了,确实没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除了深渊领主!
郎鸢扭头看向郎渊。
郎渊坐在他身后一米多远处,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郎鸢:“……”
郎鸢磨了磨后槽牙。
白天问他的那个问题,郎渊还是没回答他。
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一开始见面时还不如,冷冷淡淡,谁也不肯先开口服软。
郎鸢盯着他看,越看越生气。
心里生起一股子无名邪火:“郎渊!”
他蓦地一吼,声音有些大了。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瞬间噤声,齐刷刷看向他。
郎渊抬眸,眼底满是空洞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