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项墟是不是人……不好说。
“走吧,跟我走,你快跟我走啊!”
项墟说着,突然凄厉大吼:“我们跟人类有仇,那些该死的畜牲,他们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你把异度空间的怪物引到了我们地球?!”郎鸢连忙问出最想知道的。
如果是他引来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关上异度空间的门?
他就是救这个世界的钥匙?!
郎鸢心跳如雷,紧张得手心冒汗:“我们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拜你所赐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东西?“项墟忽地停下所有情绪,阴测测的盯着他。
一双恨不得杀死所有人的阴郁眼眸,就像是盯住了什么死人。
郎鸢头皮发麻。
“你特地来找我?”郎渊面无表情把郎鸢拉到身后。
这人能分得清他和郎鸢。
目标也很明显,就是他。
但是郎渊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把他们骗出城来有什么目的。
“对,对对对!”
项墟瞬间又激动起来:“你跟我走啊,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
郎渊漠然一问:“谁想见我?”
他引来的外星太君想见他?
郎渊缓缓勾起唇角,那就好玩了。
他在异世那么厌世,都只是弄死了自己而已。
这人一看就和他是同类,这人又想做什么,想弄死谁呢?
他实在是好奇。
“你知道?”
项墟惊讶又惊喜,十分激动:“你知道有人想见你?那走,你快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郎渊!”
郎鸢猛地攥紧他的手腕,脸色微变。
项墟显然来者不善。
郎渊要是真跟他走了, 生死难料。
郎鸢不想让他冒险,为了查明所谓的真相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干这种事,但是现在,他不会。
“别去!”
郎渊反握住他的手腕, 低声安抚:“我不去。”
“不去?!”
项墟秃然拔高声音:“你为什么不跟我去?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不想知道一切吗?”
郎鸢冷漠的看着他发疯。
他们跟神经病没法儿交流。
“不行,你必须跟我走!”项墟歇斯底里, 说着就要冲上来拽他。
他把郎渊当成了可以宣泄的对象。
很诡异, 就像他和郎渊才是熟悉的一类人。
“他不跟你走!”
郎鸢心里不喜,上前一步,一把挡开他:“你这个疯子!”
“疯子??”
项墟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向他, 忽的闷闷笑出声, 越笑越夸张:“你说我是疯子?”
他们身后不远, 基地的防卫队浩浩荡荡冲向城门口, 一边冲一边怒吼:“死叛徒,给老子站住!”
“别跑!敢当汉奸出卖我们, 你死无全尸!”
“有妈生没妈养的该死玩意儿, 他妈的,给老子站哪儿, 我弄死你!”
……
防卫队的人怒气冲冲,骂的很脏。
郎鸢脸色阴沉与他对峙。
项墟转向眼底看不出丝毫情绪的郎渊,扬起唇角, 声音异常尖锐:“你还是不肯跟我走?我们才是一类人, 那些东西都该死!”
郎渊把郎鸢拉到身后, 问:“为什么要跟你走?”
自始至终, 这人都没给他一个理由。
“为什么?”项墟木木愣愣的望着他,又开始笑。
他笑得悲凉, 仿佛陷入了什么巨大的悲伤情绪一般,挣脱不开。
他笑比哭还难看:“你问我为什么?”
他恶狠狠朝郎渊身后冲来的防卫队员一指:“就凭那些肮脏的东西他们都该死!”
“你把我们害成这样,怎么不是你该死?!”
郎鸢冷漠反问。
多少无辜的人惨死在怪物和丧尸口下,妻离子散,父母双亡……
地球现存人口十不足一!
如果真是这人用手段引来了那些怪物,那他才是真的该死!
郎鸢心里憋着气,一个无形的绝对空间领域在他身后悄然展开。
项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恶狠狠盯着郎渊,突然反手挥出一个黑漆漆的黑暗能量球直朝郎鸢的脸而去。
几乎是瞬间,郎鸢一把拉开绝对领域,死死将他笼罩覆盖。
“你找死!”
郎渊伸手,一把抓住冲向郎鸢脸的黑暗系元素。
一捏,黑暗元素如沙土一般散落。
项墟眼眸微瞪,心中大骇:“你能徒手触碰异界元素?!”
“关你什么事。”郎鸢双手抱胸,冷哼。
陷入他的绝对领域内,他自身都难保。
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多嘴多舌。
郎鸢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丑东西,死变态!”
身后,防卫队的异能者一窝蜂涌上,个个义愤填膺。
现在还敢来他们西南基地挑衅的人类,除了黄牵国口中的人类叛徒,地奸,他们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你妈的!”
“把他抓回去,弄死他!”
……
项墟阴沉古怪的盯着郎渊,似乎是在判断他的实力。
忽的,他桀桀冷笑:“你在排斥黑暗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