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事情脉络的,只是这种暗示实在太张狂,张狂到朱掣有点不爽,偶尔会忍不住按下求知慾去堵温徇的嘴,希望他别跟自己玩这种容易败坏信任的游戏。
目前已经追踪到一处办公室,搜到很多帐本和帐目证据,但温徇也没说是哪是谁的办公室,朱掣无从得知,却也同时怀疑这回为甚么比前两次都顺利,但事情就这么下去了,顺到他甚至连质疑的空间都没有。
以至温徇告知最终结果时,朱掣皱了下眉没说甚么,只担忧得看了温徇一眼。
「……你确定?」
好半天,朱掣只挤出这句话。
温徇眸色淡淡似乎没什么反应,只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凌晨,林家。
楼下突然骚动,林映煋被吵醒捏了捏眉心,可还没来得及问话,卧房门突然被撞开,管家被人拎着甩进门内,淌着血的鼻子撞了几下在地毯上湮出深红色。
林映煋一愣,刚从床上翻起身就被接着衝进来的两名军官压制,没来得及喊,嘴上被摀一层薄纱,就这么伴着奇异的迷香沉沉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冰冷的监狱。
舒适的丝绒睡衣已经被换成粗糙的囚服,林映煋瞇了下眼,感觉自己被手镣脚銬紧紧扯在墙壁上,有些恍然地看向昏暗牢房外的电线暴露的白炽灯光。
不知过了多久,一盏灯亮又一盏灯灭,也许过了几天,也许不过一晌午后。
几声低语过去,牢门开了,林映煋顶着袭来的晕眩,强撑开眼对上来人目光。
背光的身影看上去格外高大,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小林总,认罪吗?」
林映煋反应过来,原先被牢狱冻到稀疏的恨意重新凝结在脸上,发出阴凉的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别这么瞪我,我可没对不起你。」
「呵,是,你没对不起我,是我一厢情愿,只可惜将军不领情。」
「怎么没领?我领了啊。」
林映煋咬牙切齿,气到声音都在抖:「领了?领了我他妈是现在这副鬼样子?」
「我说了,会保全你们的前路和安全,虽然前路目前谈不上,可安全……」温徇微笑,用鼻尖比了比面前落魄的男人:「我这不是已经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