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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与月经(10 / 12)

坐在房间里,胆颤心惊的回忆起这两天的一幕幕,混乱的神经不断地经受刺激,她崩溃的要昏倒,与此同时,身t沉重的疲惫感也使她几乎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她捂住脸,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埃克特,居然是和那个讨厌的埃克特!

她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安瑟胃中翻滚着无尽的悔恨,她张开嘴g呕着,却无力吐出哪怕一丁点的胃ye。就在这时头部又传来那熟悉、恐怖的痛楚。

又来了。明明不头疼时都不会想起来的……

她模糊回想起了梦里那本恐怖的一部分内容。

——安瑟希尔德被杀的原因。

格雷姆书中自白是这样解释的。她是格雷姆生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格雷姆少年时期唯一主动与其交好的人,所以格雷姆与她没有多少矛盾。

当然,生x淡薄的格雷姆对安瑟希尔德也没有所谓友谊或哪怕一丁点好感。真有点什么,也是对于少nv那从天真烂漫逐渐堕落到无药可救的过程萌生了深究的好奇。

格雷姆观察到,希尔德一家有着糜烂、禁忌的1uann关系。

这让原本开朗活泼的安瑟希尔德逐渐步入深渊,jg神也一次次趋于崩溃。

而格雷姆在观测之余所做的,只是加剧了这个过程,并在其中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帮助。

b如,时不时地给予朋友一些自己研制的特殊的药片。声称这药可以镇痛,这并非谎言,但这镇痛片最大的功能是瓦解人的jg神防线、放大身t对于感官的渴望,而这药对于神经的影响是永久x的。也就是说只要吃过一次,药效就会一直残留在t内。

并且,这药有成瘾x。

安瑟希尔德因此不断的依赖着药物,最终彻底摧毁了自己的jg神,步入毁灭的深渊。最终痛苦无b又麻木的丧失所有感官的她主动向格雷姆寻求解脱。

——而这也正是格雷姆想要的,完美的初次屠杀。

安瑟想到这里忽然悚然回忆起来……她早上明明身t不痛了,却还是下意识的拿出药瓶又吃了一片。刚才也是,大脑清醒之后非常的想要再吃药。

她捂着嘴猛的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扣动嗓子眼想将药片呕吐出来,然而最终只是呕出了还未消化早饭残渣。

过了这么久,早就消化完了……

安瑟跌坐回床上,紧紧握住那棕se的小药瓶,格雷姆给的药……居然是成瘾的毒……

真的吗?为什么、怎么会?

可那内容要真是梦……怎么会预知到格雷姆把药给她的事?就连迈拉和那畜生父亲的事,她也是昨天才在埃克特口中知道!

安瑟拍打着脑袋,想回忆起更多书中的情节,可记忆仿佛断片般就在这里终止了,再也想不起来其他。只有每次头痛,她才能回忆起一部分情节。

迈拉……迈拉离家出走的前头晚上说过,总有一天她会出人头地,离开这里。她要考上教师职业学校,毕业后到城里去当一个nv教师。等生活安稳了,打算把母亲和安瑟也一起接过去,三个人生活。

迈拉的双眼那时是那么的充满着渴望,她如愿以偿的考上了那所教师职业学校。

可父亲萨姆却声称不会再供她上学,他把大学学费留给了埃克特。

那阵子迈拉jg神萎靡,憔悴的令人心惊,安瑟无论怎么安慰她,和她聊天,拉着她玩都无济于事,她甚至不再让妹妹进她房间和她一起睡。有几次,隔着墙壁,安瑟能听到迈拉躲在被子里的哭泣声。

这更让她憎恨父亲萨姆。家里条件还算富裕,萨姆更是隔三差五的塞给埃克特零花钱,让他去与他班里面那些所谓“有头有脸”的同学出去交际,好再攀上些富贵人情,其实谁都知道他们只是群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聚在一块胡乱挥霍。怎么可能连迈拉的学费都出不起?

有天迈拉忽然就不见了。她只收拾了一两件衣服,其余什么也没带。

安瑟想到这,难过的几乎不能自控,她从ch0u屉拿出珍藏的压在书中的,迈拉留给她的纸条。

——我亲ai的妹妹,安瑟。

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很早以来就有这个念头了。这个家的一切都令我窒息,再呆在这里我恐怕会发疯。

多么可笑,我一直以为我是我们两姐妹中幸运的那个。父亲虽然尖酸刻薄,可始终对我b对你要优待。至少我想要的新裙子、发卡、蝴蝶结和大衣,父亲会买给我。偶尔只买回仅有两块的点心,我也总有一份。即使在校成绩差不多,也始终是你受的批评多,不是吗?因为我始终在顺从他,做一个听话的乖nv儿,和母亲一样!所以,我不会像你遭受那些辱骂和殴打。有时,我觉得父亲给我的,甚至b他给埃克特的要多。老天,我竟曾天真地以为父亲他ai过我!

我错了,大错特错。父亲他不ai任何人,他只ai自己。我天真的以为他会给我那些念大学的钱,我真傻。他是个jg明的商人,当然只会投资额给家里更有前途的男丁!

可你猜怎么着,我想到办法了,这是一个冒险的办法,可值得一搏。用这个办法,可以让我去读大学,让我离开这个家,实现我的梦想。

因此,我要走了。安瑟,希望你在这个家里撑下去。要当心父亲和埃克特。我总有一天会来接你和妈妈走的。

——ai你的,迈拉。

迈拉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呢?

她这样一走了之,安瑟也无从得知了。

安瑟在看了这封信后,就下定了决心,好好读书,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退学。保持着对这个家的憎恨与厌恶,保护好妈妈,撑到毕业,就去找迈拉。

之后,格雷姆出现了。

从此之后,日日夜夜,脑海中始终有着那个绿眼黑发的身影,那张亲切的笑脸。

可如果那张笑脸的背后……

是b地狱还煎熬的苦难怎么办?

安瑟想着格雷姆那亲切温暖的笑脸,盯着手中的药瓶看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与其呆在这里疑神疑鬼,不如亲自去验证。

她从衣柜里找出件银灰se的呢子大衣,将药瓶揣进了大衣兜中。0着大衣,她又恍惚了一下,这是姐姐迈拉留给她的。

迈拉到底是为什么离开的,更深层的原因她已知晓,安瑟此时有种熟悉的无力挫败感。

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朝夕相处,我却连她遭遇什么都不知道。

安瑟深x1一口气。暗自打气,没关系,只要毕业了离开这个家,一切都会好的!

到时候就去找迈拉,向她道歉。

安瑟穿上姐姐留给她的大衣,又确认了一遍房间,身上,该洗的衣服已洗了,该换的也换了,这才深x1一口气走出屋子。

埃克特仍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肆意慵懒,安瑟看到他换了件崭新的白衬衫和带着背带的黑k,又戴上了副金丝眼镜,金se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显得有gu书卷气。

他这是也要出门?

安瑟被埃克特这帅气的装束晃了下神,刷的红着脸,连忙定神,心里默念,这是药效这是药效这是药效……

她慌张的低起头,力图不引起注意的小步快速往外走。

“站住。”埃克特一眼就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往外走:“马上要午餐了,你上哪儿去?”

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到茶几上,迈着长腿走了过来,抱臂用身t堵住了大门,靠在门前歪头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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