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让他去与他班里面那些所谓“有头有脸”的同学出去交际,好再攀上些富贵人情,其实谁都知道他们只是群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聚在一块胡乱挥霍。怎么可能连迈拉的学费都出不起?
有天迈拉忽然就不见了。她只收拾了一两件衣服,其余什么也没带。
安瑟想到这,难过的几乎不能自控,她从ch0u屉拿出珍藏的压在书中的,迈拉留给她的纸条。
——我亲ai的妹妹,安瑟。
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很早以来就有这个念头了。这个家的一切都令我窒息,再呆在这里我恐怕会发疯。
多么可笑,我一直以为我是我们两姐妹中幸运的那个。父亲虽然尖酸刻薄,可始终对我b对你要优待。至少我想要的新裙子、发卡、蝴蝶结和大衣,父亲会买给我。偶尔只买回仅有两块的点心,我也总有一份。即使在校成绩差不多,也始终是你受的批评多,不是吗?因为我始终在顺从他,做一个听话的乖nv儿,和母亲一样!所以,我不会像你遭受那些辱骂和殴打。有时,我觉得父亲给我的,甚至b他给埃克特的要多。老天,我竟曾天真地以为父亲他ai过我!
我错了,大错特错。父亲他不ai任何人,他只ai自己。我天真的以为他会给我那些念大学的钱,我真傻。他是个jg明的商人,当然只会投资额给家里更有前途的男丁!
可你猜怎么着,我想到办法了,这是一个冒险的办法,可值得一搏。用这个办法,可以让我去读大学,让我离开这个家,实现我的梦想。
因此,我要走了。安瑟,希望你在这个家里撑下去。要当心父亲和埃克特。我总有一天会来接你和妈妈走的。
——ai你的,迈拉。
迈拉想到的办法是什么呢?
她这样一走了之,安瑟也无从得知了。
安瑟在看了这封信后,就下定了决心,好好读书,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退学。保持着对这个家的憎恨与厌恶,保护好妈妈,撑到毕业,就去找迈拉。
之后,格雷姆出现了。
从此之后,日日夜夜,脑海中始终有着那个绿眼黑发的身影,那张亲切的笑脸。
可如果那张笑脸的背后……
是b地狱还煎熬的苦难怎么办?
安瑟想着格雷姆那亲切温暖的笑脸,盯着手中的药瓶看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与其呆在这里疑神疑鬼,不如亲自去验证。
她从衣柜里找出件银灰se的呢子大衣,将药瓶揣进了大衣兜中。0着大衣,她又恍惚了一下,这是姐姐迈拉留给她的。
迈拉到底是为什么离开的,更深层的原因她已知晓,安瑟此时有种熟悉的无力挫败感。
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朝夕相处,我却连她遭遇什么都不知道。
安瑟深x1一口气。暗自打气,没关系,只要毕业了离开这个家,一切都会好的!
到时候就去找迈拉,向她道歉。
安瑟穿上姐姐留给她的大衣,又确认了一遍房间,身上,该洗的衣服已洗了,该换的也换了,这才深x1一口气走出屋子。
埃克特仍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肆意慵懒,安瑟看到他换了件崭新的白衬衫和带着背带的黑k,又戴上了副金丝眼镜,金se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显得有gu书卷气。
他这是也要出门?
安瑟被埃克特这帅气的装束晃了下神,刷的红着脸,连忙定神,心里默念,这是药效这是药效这是药效……
她慌张的低起头,力图不引起注意的小步快速往外走。
“站住。”埃克特一眼就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往外走:“马上要午餐了,你上哪儿去?”
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到茶几上,迈着长腿走了过来,抱臂用身t堵住了大门,靠在门前歪头俯视着妹妹。
安瑟见他一双湛蓝的眼直直的看着自己,想到早上的情景,呼x1一顿,x口起伏了下,心跳变得急促,她低下头:“我出去一趟,就一会儿。马上回来了。”
埃克特狐疑的看着她,忽然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瞳孔紧缩,皱起眉头:“你穿这件衣服?”
“怎么、了?”安瑟表面唯唯诺诺,心中腹诽,他怎么连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埃克特却忽然把视线移开了,像是在沉思什么,脸se变得灰暗。
他站直了身t,让开路:“快去快回。”
顿了下,他接着说:“饭不用做我的份,我中午出去。”
虽然知道他朋友不少,像这样整日不着家的出去,但愿不是加入了什么可疑的俱乐部。
安瑟心里想着,脸上却开心的露出笑容:“好的。”
看她如此雀跃,双眼明亮,脸颊都染上绯红,埃克特虽仍有疑惑,但心情却不自觉的放松了下,也g起嘴角笑了声。
“傻瓜。”
他上前拉过妹妹,在她额上轻吻了下。随即摆摆手,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安瑟被哥哥这温柔一吻弄得脸红心跳,深呼x1好几次才平息悸动的情愫。
这药绝对有问题,药效太可怕了,她居然觉得自己在慢慢喜欢上埃克特……
安瑟在格雷姆家门前徘徊不定,口袋里0着小药瓶,想着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和格雷姆说。
直接对峙开门见山问他这药是不是有别的作用,太直接,不行,要真是她异想天开也会伤了格雷姆的心。要是真的……那样问他也不会承认。
要更加迂回、更加有技巧的引导,先闲聊下,从其他事情上自然的转到这个话题……
“安瑟?”正在她绞尽脑汁沉思时,格雷姆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惊的她跳了起来!
“格、格雷姆?”她后退几步,极力露出自然的笑容,紧张的大声道:“我正想来你家找你,没想到你出来了,吓我一跳!好巧!”
格雷姆略带深意的瞥了她一眼:“我刚回家,早上去图书馆了。”
安瑟顿时有些尴尬,那她一直徘徊在门口的情形不就被他看见了。
谎言立刻被当事人戳破,羞愧的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瑟只能低下头,泄气皮球般发出小声:“啊,这样,我不知道你出去了……”
她能感觉到格雷姆的视线自上而下,仔细的把她打量了个遍,而后他善解人意的掀过了这篇去,只是声音温和的问了她:“来找我有事吗?”
“那些镇痛片不够吗?”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安瑟听到这话心头一颤。呼x1几乎就在那刹那停止了。
兜里那一小瓶药剂,足足有十几片。
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绝望笼罩了她。格雷姆的这句话几乎把她心底那侥幸和做梦般自欺欺人的心思彻底打碎。
他知道!他知道她可能还会来找他要药片!
安瑟咬紧下唇,发现自己揣进衣兜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忍了忍,把不可置信的质问吞进了肚子,微小声音仍控制不住颤抖:“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想要……”
“什么?”格雷姆微微偏头,把耳朵更凑近安瑟低垂的头颅,一双绿眼仍探究的想看他的表情。
“……谢谢你的药,足够了。”安瑟嘴唇紧抿,小幅度的退后,额头冒出了冷汗。
格雷姆怔愣了下。垂下手,脸se显得很意外,还隐约带些失望。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表情,重新变得温和又友好:“因为昨天见你时埃克特说效果很好,所以我想你会不会是想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