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少时的她来说,可能会觉得失落难过,但如今早已不是八年前。
占据上风主动出击往往比一味退让默默守护有用,对心爱之人也应该徐徐图之,不应操之过急。
乔可离感到奇怪,现在占上风的人是她才对,她却觉得窘迫,眼前的人对她的话仿若未闻,这让她很气恼,她握拳想揍她两拳将人推开。
却在她抬手之际,她的手腕被握住了,身后是关好的衣橱。因为祝今禾的逼近,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抵着衣橱。
像是惩罚她似的,祝今禾借着她的动作,将她的手举过头顶,紧紧贴着衣橱。
乔可离恼怒,抬起另一隻手,推了下她,却没推动,反倒被她禁锢。
这样的距离让她感到慌乱,尤其是在祝今禾垂眸注目她时。
那双眼睛从她的眼眸一步步挪到她的唇,在她迟疑着该骂些什么时,她见祝今禾速度缓慢地垂眸敛目,最后落在她的脖颈间。
一阵温热扑洒在她脖颈间,贴近她的唇瓣很热,几乎将她吞没,分不清是撕咬还是亲吻。她能感受到唇齿在她锁骨间摩擦舔|舐的温度,恍若迷了路,舌尖绕着圈,热得她浑身发烫。她下意识地仰头,指尖轻轻蜷缩,抓住了一片虚无。
就连出口的话也变得发颤:“祝……祝今禾。”
不该是这样。
她不该因为她的贴近而感到舒适茫然,想要更多。
这不对。
她讨厌她才对。
祝今禾停顿了下,最后在她锁骨的位置轻轻咬了下,松开她的手,抵着她,咽下那份欲念,轻声:“平了。”
乔可离恍惚,没有像平时一样斗嘴或是推开她。她不得不承认,她很享受这样的温度,被轻拥时的满足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可这人是祝今禾。
她微微闭眼,平稳呼吸。
祝今禾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愤怒或是谩骂,她瞧见那双眼眸轻闭着,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她轻推着,嘴里嘟囔:“就当被狗咬了。”
祝今禾垂眸:“不生气?”
好不容易脸上的红晕刚消退,乔可离怎么会因为她三言两语又波动,又怕她接着问更多,她冷冷道:“生气有用吗?”
那力度像是要把她钉在衣橱上似的。
“可是你没挣扎。”
“你胡说。”
她挣扎了!她怎么可能沉迷其中!不可能!
乔可离轻轻踢了脚她,总算将人彻底扒拉开。
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製造一个狭小的空间,让她拘束害怕不自在,从而忘记抵抗。
祝今禾轻笑:“可是你不敢看我。”
乔可离不吃她这套:“那是因为你衣衫不整。”
她依稀记得,是她占上风来着,怎么转眼就变这样了。
祝今禾弯着唇,微微点头,似乎是讚同了她的说法,又像是敷衍。
总之,乔可离有股无名之火。
而她这人向来有仇必报。
所以在祝今禾离开前,伸手从她手里接过包时,乔可离想也不想地在她手上虎口处咬了一口,然后不给她报仇的机会,飞快转身离开。
祝今禾听见她得逞的笑声。
她听见祝今禾吃痛的轻嘶声,还有一句对她不痛不痒的话——
“属小狗吗?”
“活该。”
乔可离回头衝她偏头挤眉弯唇,眼里是幸灾乐祸的笑意,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的卧室,将门反锁。
留下祝今禾一人望着手上虎口处那个浅浅的咬痕怔愣。
不痛,只是这一块都酥酥麻麻的,连带着心臟的位置。
没有哪一刻,祝今禾这般不想工作过,隻想待在这儿,即便什么都不做,即便两人隔着门。
只要能处于同一个空间。
只要能清楚感受到她的存在,就好。
她关上门,轻轻抚摸着虎口处的咬痕,有些失笑。
某人费尽心思帮她遮挡脖颈间的咬痕,粉底液不够遮,就强硬地让她在接近三十c的天戴一条丝巾。
百般折腾,好不容易掩盖住,却又在她出门前,在她显眼的手上留下一个痕迹。
这算什么?
祝今禾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般可爱。
文娜和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她上了车,举着手机对着手拍了一张照片,又觉得不够红润,她揉了揉虎口,直到泛了红她才拍给乔可离。
提醒她:【你的杰作。】
堆积了一天的工作,文娜正准备将文件递给祝今禾,却见她奇怪的举动,好奇道:“祝总,您这是?”
祝今禾抬手,让她看见自己的虎口,淡淡道:“像不像月牙?”
“像,”文娜察言观色,勉强笑了笑,“需要创口贴吗?”
不傻的都能看出这是牙齿印。
还有她脖颈间,突兀的丝巾。虽然搭配起来挺美的,但是……
这个温度似乎不太适合。
更像是为了遮掩什么而特意戴的。
“不用。”祝今禾收了手,从她手里接过文件,看了两眼,顿了顿,轻弯着唇。
就在文娜疑惑惊讶时,听见她说:“这是礼物。”
作者有话说:
恋爱脑是最好的告白礼物!
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