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接别人的礼物,还有,只有你是大美人。”祝今禾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很烫。
乔可离酒量不错她一直都知道,所以此刻醉成这个样子让她很担忧。
“狗东西。”乔可离仿佛听不见她说话,嘴里一个劲地骂她,“还没离婚呢,就不认识我了。”
说话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可怜兮兮的,像隻流浪狗。
祝今禾知道她说的是早上那句“哪位”。
她确实因为吃醋气不过,才随口说了句“哪位”,没想到被她这样在意。
“吃醋了。”
祝今禾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却被乔可离听成了疑问句,以为是在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乔可离气恼,直接跨坐在她身上,用力过猛头还不小心撞到了车顶,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祝今禾心疼地帮她揉了揉,也趁机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怕她再做些动作磕到自己。
文娜懂事地放下车内隔板,车窗材质外面看不清车内的场景,所以两人即使闹翻天,也没人能看见。
这车还是几天前按照祝今禾要求特意定製的,隔音隔视线。
“我才没吃醋,吃醋?想都别想。”乔可离捏她脸,脸上本来就没多少肉,还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祝今禾无奈,都说酒后吐真言,她道:“既然舍不得,干嘛答应离婚?”
“我为什么不答应?”乔可离耷拉着脸,眼眶里还有泪水打转,“你就是万恶之源,我要远离你。”
习惯了她的莫名指控,祝今禾回道:“我怎么就万恶之源了?我伤害你了?”
乔可离抿着唇,眼睛里缓缓蓄满了泪水。
这人坐在她大腿上,双手揽着她脖颈,祝今禾抬头看着她,心都快碎掉了,轻声道:“别哭。”
她没想真离婚。
她只是想要一个回答,来自乔可离的挽留。
如果就算她真的想离。
如果她真的想离开……
“乔可离,要是不想……”
话音未落,就听见乔可离的哭嚷声——
“我要和你离婚!”
“我不要你了!”
“谁都比你好!”
祝今禾抿唇,先前没有放在过心上的指责在这一刻钻进了心窝子,她掐着乔可离的腰,将人往前带,望着她眼睛:“谁都比我好?”
乔可离根本不惧怕,重复:“谁都比你好,我不要你了!”
原本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生怜悯的祝今禾此刻心底却像是滋生出了恶魔。
不是说她欺负她吗?那她就欺负给她看。
“乔可离,你现在很清醒对吗?”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冷意。
乔可离即便大脑还昏沉,但也明显感觉出了祝今禾的情绪,她好像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她现在也很生气,打起架来,指不定谁赢,所以乔可离半点不退让,直直地对上她的目光,点头:“我现在很清醒。”
没错,很清醒,所以她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你……唔——”
唇瓣上传来久违的温度,不一会儿便伴随着鲜血的味道,不知是谁的唇破了,祝今禾想要更深入,贪婪地舔舐着她唇间每一处角落。
祝今禾扣着她的后脑杓,让她只能被动地接受亲吻,接受的同时又会短暂地推拒,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嘶——”
迷茫间,她听见衣料撕碎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刺激她神经,一时间她不清楚是自己买的裙子料子太差,还是祝今禾力气太大,竟然将她的裙子撕破了。
恍惚间乔可离才明白过来,祝今禾之所以问她是不是清醒的,并不是想和她吵架或是打架,而是在想确定她是不是清醒地同她做。
乔可离的反抗看上去更像是欲擒故纵,而且此刻两人的姿势,也是她主动的,因为生气所以跨坐在她大腿上,直到身下传来指尖的温度,乔可离才明白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车子的震动很难让人感受不到,但文娜已经习惯了,甚至为祝今禾能够有外放的情绪而感到开心,她也算是看着祝今禾长大的,这些年见惯了她冰冷的一面,难得见到她对人热情似火,她感到欣慰。
她能看出来两人互相有情,只是中间可能隔着误会,解开了就好了。放了点轻音乐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车停到车库,便自觉开了另外一辆车离开。
夜深。
乔可离糊里糊涂地睡过去几次,两人从车里转战到房间浴室过了整整三个小时,这人铁了心地折磨她,还故意逼问她。
“谁比我好?”
“说,你不想离婚。”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她提出的离婚。
起初乔可离还和她争辩,到最后声嘶力竭,她无力反驳。
“说你爱我。”
面对祝今禾无理取闹,乔可离反驳她:“不爱!不爱!”
想让她“屈打成招”,想都别想。
然后乔可离就发现,祝今禾更用力了,她根本动弹不得,话都说不完整,在一声声嘤咛中消磨时间。
“你爱我。”
“不……嗯。”
乔可离声音里都有了哭腔,有种又生气愤怒又克制不住的爽意,很烦躁,她咬着祝今禾的肩,感受她指尖的温度。
最后她累了,只能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