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们的压迫,是你们所有人!你们把人分为高低贵贱,叁六九等,岂不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谁生下来就是贱奴,有谁生下来就是贵族,还不是因为你们制定了规则,奴役规则之外的人!”元湘灵积压许久的怒气,在此刻得到了释放,“你们不把人当人看,只会衡量身份,地位,利益,价值!扭曲人性,摧残心灵,一个苏煜没了,可一定会有千千万万个苏煜,还在遭受着你们的折磨,他们的痛苦,又能向谁诉说?他们不变成邪神使者杀光你们,又有谁能变成?”元湘灵就这样一股脑的发泄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已经变了。段瑢瑾也在默默思考着元湘灵话里的深意。“好啊,真是伶牙俐齿,把在角斗场用的那套,拿来对付朕了,是吧?”耶律雄英也愤怒至极,反而笑了出来。“口舌之辩最为无用,朕不会跟你这种自认自己满腔热血象征正义的无知小丫头一般见识,朕说过,朕很欣赏你们的勇气和本事,但这也不代表着,允许你们一次次挑衅朕的底线!”眼瞧着局势紧张,矛盾不可缓和,段瑢瑾出了声,打断元湘灵与耶律雄英的争吵。“女帝,可否允许在下讲几句话?”元湘灵哼了一声,住了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朕都听着。”耶律雄英道。“女帝坚持联姻,不止是为了联合鎏金城攻打荒都哥舒吧?”段瑢瑾幽幽道,狡黠的眼睛直盯耶律雄英的双眼,“想来,是鎏金城里另有女帝所图的东西。”耶律雄英只愣了一秒,微笑道:“那是自然。”“敢问女帝,所图何物?”段瑢瑾摇着扇子,慵懒中带着肃杀。“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公子,你这话也是说得可笑,朕所图何物,是铁沙的国事,岂能轻易告知你?”耶律雄英笑道。“哈哈哈哈,在下只是随口一问。”段瑢瑾笑道。“不过,女帝,在下还有个建议。”“哦,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耶律雄英好奇道。“女帝既然已明了邪神存在于世间,就该矛头对准邪神。”“你是不让朕攻打荒都?”“正是。”“好大的口气啊!先不管朕与鎏金城的盟约为何,就为这荒都沙匪胆敢劫掠我铁沙皇室,朕就得发兵,打下它荒都几座城,给那些哥舒人一点教训。”耶律雄英顿了顿,又道,“而且,哥舒早在我铁沙安插了奸细,否则,他们怎知公主的出行路线?”段瑢瑾没说话,这本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朕一回宫就查出那奸细是谁了,他已被朕处死了。”“女帝英明神武,雷霆手段,在下佩服。”段瑢瑾奉承道,“不过,在下还是奉劝女帝,不要攻打荒都。”“你到底什么意思?”“邪神使者既已现世,女帝就该知道,我们所有人,最大的敌人是谁。战争是举国倾力之事,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女帝可有想过,如若铁沙国内再出现邪神使者,那女帝又该如何应对?战力士兵都被投入战场,谁还能来保护寻常百姓?”耶律雄英没有回答。“萧将军,在下知道,将军乃沙场之将军,保家卫国之中流砥柱,可是,若无端起战事,百姓又何其无辜?更何况,邪神使者降世,这必定会给普通人带去恐慌,将军认为,是攻打外敌重要,还是先保全本国百姓更重要?”萧厌朝思考着段瑢瑾的话,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