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他要在北京转机,国内国外航班带宠物进客舱的要求不一样,这几天需要带去农水局办狂犬检疫证明,海关开动物卫生证明,还得去医院做个驱虫……你不舍得送回来的话,也可以帮我办。”
温蔓一听就觉得麻烦,“赶紧来带走。”
等着赵斐染和她小男友上门来把狗取走,温蔓才想起该给顾念说一声。
她点开对方的微信,对方的头像早就换成了她们去年初在南极拍到的虎鲸,温蔓犹记得当时在船上吐了两天,德雷克海峡简直要了她的命。
“赵斐染把狗接走了。”
“?”顾念的微信迅速回了过来。
“为什么?”
“至于吗?”冷冰冰的消息,也不像之前一样学着温蔓加可ai表情包了,顾念明显有点生气。
顾念有些不开心,她知道温蔓嫌prcess丑。而且自己最近花太多时间在prcess身上,有点忽视到温蔓了。但它只是条被转了几手的小丑狗,之前没有得到多少重视,没有固定的家,敏感得很,又缺乏安全感,只知道讨好新主人换取一点怜ai,顾念有点物伤其类。昨晚也是因为她一回房间,prcess便趴在门口叫,她担心打扰温蔓和邻居睡觉,这才睡在沙发上。
结果不但半夜被好好折腾了一把,她已经乖乖道过歉了,温蔓还是一早便把狗送走。
顾念久违地感到一丝委屈,这难道是她的错吗?
这什么态度,温蔓也开始生气,又不是她把狗送走的,而且就算是她把狗送走了,顾念这个态度也不对!
“你什么态度?????!!!!!”温蔓发了五个问号加五个感叹号来表示自己生气了,准备和顾念大吵一架。
“一条狗而已,你要对我发脾气吗??”
“莫名其妙。”
顾念没有回。
温蔓生着气,却还要去一趟乐星美术馆安排点工作,她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自由身了,想生气便能躺在家生一天的气,这样想想就更气了。
温蔓气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七点半,顾念还是没回消息,她决定再气久一点。
刚约好朋友吃晚饭。
顾念的几条微信消息便发来了。
了。来几句题外话,番外这个文风还好吗,我写起来很顺,感觉一天能万字,但自己读起来有点刻意,容易出戏,不知道能不能用在正文里。以及有其他发文平台推荐吗?下一本很慢热,剧情感情为主,大概属于古早风的种田流修仙文?好像不太适合这里,大家会去蓝po找文看吗?
“为什么说换回来?”顾念有点疑惑,再次发问。
“为什么不说换回来。”据说只要一个人表现得足够自信,不管说些什么,都不会有人质疑。“你不是换香水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用这款?”
“你就说是不是用这款吧。”温蔓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是这样没错。”
“那不就对了,不要总是咬文嚼字,很讨厌。”温蔓皱眉,露出嫌弃的神情。
“……我们曾经见过吗?”顾念想了想,依旧在意,复又开口问。
“如果我们见过,你会不记得我吗?”
“……”这对话就跟鬼打墙一样,不知道温蔓在装什么傻。顾念虽然不需要打卡,但早上也有个晨会要开。她想了想,在工作群里发了个消息,把会议推迟了一个小时。
复又换回拖鞋,慢悠悠地走回客厅,坐下,拍拍旁边的座椅。
“聊聊?”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显然这套睁眼说瞎话的方法对顾念不怎么管用,温蔓感觉自己挺蠢,但还是乖乖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大半个身子自然而然地缩进顾念怀里。
顾念将她抱紧,亲了亲她的脸,“什么时候的事?”声音特别温柔。
温蔓不动神se,语气就像在说“中午吃什么”那样自然。“高中,学校里。”反正顾念也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顾念脸上全是惊讶,敛眉回忆了一会儿,脑海中一个早已模糊的影子在此刻忽又清晰起来,可ai拘谨有礼貌的学妹和现在这个装模作样又恶劣的大小姐开始重叠。“是去学校做职业分享那次吗?”她忍不住去看手上的那道浅浅的疤,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吗?
温蔓不说话。
“所以酒吧那次见面,你是认出我来了?”顾念开始回顾两人从始至今的经历。
“渴了,想喝水。”温蔓又开始顾左言他。
温蔓不配合,顾念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起身去给她倒水。某些事情若只是浮光掠影地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一旦深究下去,就变了个模样,那些隐隐产生过疑惑的细节都在此刻浮现出来。
“听说你也在jane的校友群里?”顾念将水递给温蔓,再度发问。
“你问题好多啊,顾问问。”温蔓继续搪塞,她现在也对顾念有了些了解,若是一直拒绝回答,对方会在下个阶段有风度地停止追问。
顾念果然没有再开口。
她只是用那双特别深邃多情的眼睛看着她,抿抿唇,然后露出渴求、示弱的神se来。
就……特别可ai。
温蔓移开视线。
温蔓将脸侧到一边。
温蔓沉默。
温蔓咬唇。
温蔓投降,她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告诉她。
“认出来了。”
“在。”
“你一点也不记得我。”向来自信满满又娇纵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得要命。
果然不提也就罢了,一开口就憋不出了,温蔓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就知道!
今天注定又要丢人现眼了。
“一点也不记得。”
“微信也不加,人也不回来。”
“怎么又哭了。”顾念心疼地将她抱住,复又去亲她的脸,一点一点将眼泪吻去,咸涩的味道,一直泛进了心底。
“我还去麦肯锡实习了两个月,b两年都漫长。”
“威士忌根本就不好喝!你真的很没品味。”
“你就等了我两天,还装委屈。”
“我等了你一个月,哦,不,很多年。”
“断断续续很多年也是很多年。”
……
顾念越抱越紧,听着她没什么道理也没任何逻辑,只有情绪的发泄与抱怨。然后试图一点点还原拼凑起整个故事来。
听得越多,拼凑出来的故事越完整,顾念的心头像正在小火慢炖一锅甜蜜的糖水,越来越粘稠,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散发着浓郁的甜味,又混合着一点微微的苦涩。
顾念的眼睛越来越亮,然后将温蔓按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亲,一边亲一边哄。
“好委屈。”
“都是我的错。”
“还好你来找我。”
……
温蔓不理她,依旧自顾自地控诉了她很久很久很久,哭了很久很久很久。
顾念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罪大恶极,又请了一整天的假。
一个小时过去。
温蔓的情绪逐渐稳定,“你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时才发现顾念已经安静了很久,只眼含秋波地看着她。
顾念努力压下唇角的笑容,如果表现出内心的开心,温蔓会生气;如果装作不开心,温蔓也会生气,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