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很配合地问:“你做了什么?”
谢祈说:“我挑衅他们么,然后正好让老师撞见他们要动手打我。”
秦易之:“……”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谢祈说:“后面他们记了个大过,在升旗台上念检讨,后面就没敢欺负我了。”
秦易之中肯地评价:“你去≈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宫斗,大概是能活到结尾的。”
谢祈:“那必须啊,我在宫斗剧里高低算个皇子。”
秦易之:“……”
他想笑,却又绷着一张脸没笑,“那你是想夺嫡,还是当个闲散王爷?”
秦易之用冷峻的脸问出这种话,有一种很微妙的喜感。
谢祈也就顺着他的思路回答了:“不夺嫡了吧,看看谁有潜力抱大腿先,然后混个闲散王爷。”
秦易之说:“你没什么野心,或许你以后也不适合创业,适合呆在家里做漂亮乖巧的老婆。”
“……”谢祈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点道理,两个人都那么忙干什么呢?赚钱么我也不缺了啊,很有钱了啊,好像的确没什么必要工作。”
秦易之压低声音,带了几分蛊惑,“无论是什么工作,都没有在家里玩更舒心,而且现在工作都要加班,007,996,你熬不了。”
谢祈感觉脑子在被秦易之侵蚀,他赶紧打住:“好了你别说了,我才18岁,人要有朝气,这就定下来以后混吃等死,还有什么意思?你别蛊惑怂恿我,这样我人都会废了。”
秦易之给了另一个方案:“毕业后来秦氏工作,起码能跟我一起下班。”
反正还远呢,谢祈也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到时间了,便回了房间。
这一晚春色,一夜无梦。
又过了几天,谢戴被警察通知去警局一趟。
谢戴本就身心俱疲,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应付,但警方那边说追回了他的钱,他才提起精神,去了警局一趟。
原来是陶高菲找到了,她卷走的财物也被拿回来了。
陶高菲没花多少,所以这笔钱对于谢戴来说,也算是意外之财。
但是这么点钱对于他的债务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谢戴感觉到疲惫,就算想东山再起,也先要把那笔债还了才行,而且银行他还欠了很多钱——
一般欠了银行太多钱,银行也是不敢让他破产清算的,还会各种给他拉资源去扶持他,尽量让谢家能够维持运转,只有公司在,才有可能还钱。
但谢戴一手牌打得实在是太烂了,没有人会想不开扶他,所以想东山再起,是非常难的。
谢戴不是不明白,但总是怀着一丝侥幸,总觉得还可以再起来。
但谢祈那边丝毫没有破绽,冷心冷情到这个地步,可见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谢戴心念一动,有了想法。
元旦节快到了,天气愈发寒冷,秦易之这几天都在家里处理工作。
因为秦老爷子已经过来暂住了,秦易之除了要工作,还得陪秦老爷子。
也因为如此,两人关系总算缓和了许多。
谢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坐在火炉旁边下棋。
谢祈走过去一看,下的中国象棋。
谢祈便放下背包,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秦易之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说:“你看得懂?”
谢祈对他的问题感到无语,“?当然看得懂,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秦易之故作诧异,压低声音说:“你不会只会五子棋么?”
谢祈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盯着秦易之说:“我说过只会五子棋了么?我都会好么?”
秦易之:“?你都会?爷爷在这里,不可以说谎。”
谢祈冲他翻了个白眼,“当然都会,三年级就会象棋了好么?我还自创了一个盲棋玩法——当初玩五子棋是因为范清越翻到了围棋棋盘和棋子,而且只会五子棋,我也会围棋。”
老人在旁边幽幽地说了一句:“现在是下棋时间,不要打情骂俏。”
谢祈一懵,立即否认说:“我们没有打情骂俏啊。”
秦易之收敛了笑容,将目光重新放到棋盘上,走了下一步棋。
谢祈在旁边对秦易之说:“你笨啊,先走卒,没看见他的炮在狙你么?”
秦易之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塞到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嘴,“观棋不语,不懂么?”
谢祈嘴巴小,那么一大块糕点还吃不下,伸手捏着那块糕点慢慢咬着吃了,“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太甜了。”
他伸手也拿了一块,喂到秦易之嘴边。
秦易之:“……”
他沉默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口糕点。
秦易之嘴巴边沾了些屑,也被谢祈殷勤地抽纸擦了擦,又继续给秦易之喂糕点。
老人:“……”
秦易之吃完了那块糕点,对谢祈说:“好了,你去楼上玩吧。”
谢祈摆手,退开几步,说:“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你们下吧。
秦易之便重新拿起棋子,走了下一步。
老人叹气,他挥手将棋盘弄乱,说:“你心不定,不下了。”
他起身,说:“去看电视了。”
说完就要上楼,一名女佣立马跟上,看着他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