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放下筷子,季析问:“不吃了?”
舒时燃点点头:“吃不下了。”
她下午吃了碗糖芋艿,本来就不太饿。
季析把还剩的两个生煎吃掉。
这样的小店一般都是先付钱,刚才是季析问她要吃什么的,舒时燃就忘了这回事。
走的时候她要付钱,钱哥钱嫂说什么都没让她扫码,她只好算了。
结果这顿饭她没请成。
和钱哥钱嫂道别后,季析轻飘飘地说:“这么遗憾可以下次再请我。”
“……”
舒时燃没有理他的调侃,说:“你去开车?我去高中部的校门口看看。”
她很多年没到过这里了,正好去看一眼。
季析:“行。”
从这里走过去也就一百多米远,舒时燃很快就走到了。
门卫室有值班的人,亮着灯。
校门口好像翻新过,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从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广场,没人的时候很空旷。
舒时燃拿出手机,对着校门口拍了张照,然后点开照片看了看。
估计季析去前面调头也差不多要到了,她收起手机转身,准备回到马路边。
没想到他已经到了。
黑色丝绒的法拉利停在几米外的夜色里。
季析在车里等她。
舒时燃到家还不到八点。
她先把惠姨包的馄饨放进冰箱。
回到客厅,她看到桌上法拉利的钥匙。
季析的车已经停在了她的一个车位上,就等有时间去过户。
晚饭没请成,又收了他的车。
领证那天她就打算要回赠礼物的。
舒时燃想了想,去到主卧的衣帽间。
衣帽间的一个柜子上有个手表盒,里面放了几只手表。这几只都是她经常戴的。
她抽出柜子下面的一层,里面也是一排表。
旁边还有个摇表器,里面是几只万年历表。
有百达翡丽这种,也有独立制表师的作品,有的是她当时买的,有的是她后来收的,孤品则是她在拍卖会上买来的。
舒时燃倚在旁边给季析发消息。
-舒时燃:到了没有?
对面很快回复。
-季析:刚到。
舒时燃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舒时燃:喜欢哪个?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聊天界面上方闪烁“正在输入”。
过了几秒,提示消失。
然后“正在输入”的提示又开始闪烁。
新消息终于跳了出来。
-季析:别人不要的?
舒时燃:“……”
他说的“别人”不会是指严懿吧。
她回复:这些都是我的收藏。
舒时燃喜欢腕表,只要好看的,不管是男款还是女款。她经常戴的几只里就有男款的。
有些男款的表盘对她来说太大,戴不了,她就放在那里看。
不要算了。
她也不想送。
回完那句,舒时燃放下手机。
接着,她的手机响了。
季析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舒时燃看了一眼,没有动。
让手机响了一会儿,她才点接听,然后开了扬声器,也不说话。
“喜欢收藏手表?”季析的声音传过来,低低的,透着若有似无的温柔。
舒时燃的语气有点冷硬:“不喜欢。这些都是我送不出去的。”
季析笑了一声:“那正好送给我。”
舒时燃:“……”
季析:“几块表都挺好看,帮我看看哪块更适合我?”
舒时燃还是不说话,他又说:“都送我也行。”
舒时燃:“……想得美。”
季析:“那就我帮我选选。”
舒时燃虽然很没好气,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那几块表。
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只。
那是只独立制表师的作品,铂金表壳,白色表盘,蓝宝石水晶透盖,带着清冷的质感,很适合季析。
“选了没有?”电话里,季析问。
舒时燃嘴上说:“没有。”
对面轻声叹了口气。
“大公主,说话要算话。”
“……”
舒时燃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不想再跟他多扯,她说:“选好了,下次带给你。”
季析:“嗯。”
舒时燃:“挂了。”
“舒时燃。”
季析忽然叫了她一声。
舒时燃正要去点“挂断”的手停住,等他继续说下去。
季析:“谢谢你的新婚礼物。”
经过一个周末, 舒时燃陡然发现公司附近的银杏树的叶子全变黄了。
天气预报通知这周三开始降温,到时候南城的最低气温就要接近零度了。
周一一上午都是会。
舒时燃和戴姣下午才有空说点事情。
戴姣看到舒时燃桌上的几张速写,拿起来翻了翻, 问:“那位少爷的?”
舒时燃点点头。
戴姣:“线条不错,功底挺扎实呀。”
舒时燃:“就是透视还要再练练。”
戴姣很欣慰:“越来越省心了。”
想到一会儿要过来的冯宽,舒时燃在心里叹了口气。
吴天齐真能让她省心就好了。
戴姣离开后没多久,吴天齐笑嘻嘻地来敲门。
“冯宽来了。”
舒时燃:“带他来办公室吧。”
吴天齐领着冯宽来到办公室。
冯宽看到舒时燃, 脸带笑意跟她打招呼。
舒时燃:“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