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会儿打麻将正好。
四人坐到麻将桌前。
舒时燃好奇地问了下ke:“你怎么会打麻将的?”
ke:“我妈妈喜欢打。我就偶尔打一打。”
舒时燃点点头。
原来是家里耳濡目染。
舒时燃本以为季析的水平跟她差不多、ke和sandy常年生活在国外打的次数不多,这跟她奶奶她们打的比起来就是新手场,甚至她这种一年打不了几次的在四人里算是打得多的。
但没想到ke比她厉害,和了好几次,有一把还是自/摸。
又一圈打下来,轮到舒时燃出牌。
她看了看桌面上已经出掉的牌,犹豫了一下,打出一张“二萬”。
季析看到她打出来的牌,掀了掀眼皮。
ke笑了一声,把麻将推倒。
舒时燃:“……”
又是他和牌。
赢了的ke却是看向季析,“jaziel,你今天怎么回事?能不能用点心打。”
舒时燃有点疑惑。
听他的意思,季析没有好好打。
ke把季析的牌翻过来看了看,说:“你果然要七条。你在放水。”
“……”
舒时燃打“二萬”之前那圈出的就是“七条”。
所以她上一圈就点炮了,只是季析没和么?
ke:“再这样下去你老婆的钱都要被我赢来了。”
季析对上舒时燃的视线,说:“是他心眼太多,被他赢正常。”
ke挑了挑眉,不忿地说:“你心眼不多是吧?我要是心眼多,你的心眼也多,别在你老婆面前装。”
舒时燃:“……”
ke按下按钮,杂乱的麻将被收了下去,垒得整整齐齐的麻将升上来,新一把开始。
这一把结束得很快。
sandy点炮,季析和牌。
打了几把,舒时燃逐渐看出来了,季析和ke都是老手,是会算牌、知道别人大概和什么牌的那种。
sandy是比她还新的新手,输多了跟ke撒娇让放水。
ke说看她表现,sandy当即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舒时燃没有看向季析,也没有跟他说话。
轮到她,她摸了张“二筒”回来,打出去一张“四筒”。
季析:“和了。”
舒时燃:“……”
ke挑事:“jaziel,你老婆都输那么多了,你一点都不知道放水啊。”
季析语气懒淡:“输给我,好歹钱还在自家。”
ke“啧”了一声。
舒时燃:“……”
四人一直打到傍晚才结束。
舒时燃也赢过几次,都是靠运气,还和了把自/摸。
赢得最多的还是季析和ke。
散场后,ke和sandy先回房间了。
舒时燃还坐在那里。季析也没动,像是在等她。
舒时燃:“所以过年打麻将的时候你是装的?”
在此之前,她真的以为季析打麻将的水平跟她差不多。
季析:“跟长辈打,肯定要放放水。”
“而且你说了,输了算你的。老婆有钱,我那么努力干什么?”他说得坦然。
舒时燃:“……那你也没跟我说。”
季析:“我也没说我不会。”
舒时燃想起来,过年那时候奶奶的原话是:他打得不多。
他们都想当然地认为打得不多就是不怎么厉害。
在舒时燃想这些的时候,季析把打麻将赢的那叠美钞放在她的面前。
对上她的目光,他勾了勾唇,“上贡。”
舒时燃看了看季析“上贡”的钱。
这里面估计有一半是她输掉的。
她“哦”了一声, 收了他的上贡,脸却是再也绷不下去。
季析:“走吧。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舒时燃注意到他的后颈,叫住了他, “等等。”
“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季析顺着她拉他的力道重新坐了下来。
舒时燃仔细看了看,发现他后颈红了一片,跟他冷白的皮肤对比很明显,是晒伤。
就上午那么一会儿, 这人居然晒伤了。
“你都没有感觉么?”她问。
季析直直地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回答说:“是有点疼。”
回到房间,舒时燃翻了下自己带来的东西, 发现没有能缓和晒伤的。
“我去问问sandy。”
sandy给她一支芦荟胶,问她哪里晒伤了。
舒时燃:“不是我,是jaziel。”
ke从后面冒了出来, 冲她眨眨眼,“jaziel晒伤了啊。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舒时燃:“……”
果然是季析的朋友, 一样的不是正经人。
舒时燃回到房间, 季析正坐在床角。
她把芦荟胶给他,“涂一下会舒服点。”
季析没有接,“我看不到。”
舒时燃看了看他。
那他想怎么样。
让她忙他涂么。
季析:“请问jaziel的老婆,能不能帮我涂下?”
他学着ke的语气,学了七八分像,调侃的意味更足。
舒时燃听得耳朵都热了, 瞪了他一眼, “你转过去。”
季析转过身,后背对着她, 稍稍低头,露出后颈的一片红。
舒时燃就站在床边, 这个高度正好。
她挤了芦荟胶在指腹,手靠近的时候停了停,才碰上去。
空调送出冷风,透明的凝胶碰到皮肤微凉。
不仅是指腹下的皮肤,舒时燃的指尖也颤了下。
黑色的短发扫着她的手背,透明的芦荟胶在他后颈的皮肤和她的指腹之间,随着她的指腹变暖、晕开,质地润滑。
长裙的裙摆小幅度飘荡,像风轻拂着男人的腿。
在舒时燃又去挤芦荟胶的时候,季析转过了头。
舒时燃不期然地撞进他的眼睛里,手上的动作停住。
“不生气了?”季析看着她。
舒时燃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用干净的手指推了下他的脑袋,“别乱动。”
季析笑了一声,把头转回去。
晚上这餐四人是在甲板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