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析:sharon。
进入四月中旬有件重要的事。
舒老太太要过生日了,和季析是同一个月。
去年这个时候,舒时燃的爷爷才走半年,舒老太太没什么心思,就没过生日。
今年港城那边也要来人,说是来看看舒老太太。
毕竟这一辈的长辈还在的已经不多了。
舒老太太的生日在20号,正好是周六。
生日按照老太太的意思,没有大操大办,就是在陆北的别墅里摆酒,自家人一起吃顿饭。
周六这天,舒时燃和季析上午就回了陆北。
舒老太太因为高兴,今天精神看起来不错。
“囡囡你们吃早饭了没有?”
舒时燃和季析起床收拾了下就过来了,都没吃早饭。
得知他们没吃,舒老太太说:“早饭怎么好不吃。让惠萍给你们弄点。”
于是舒时燃和季析被赶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两人去花园里陪舒老太太晒太阳。
惠姨给他们一人泡了杯茶。
舒时燃喝的是舒家自己茶园里的茶,季析喝的是别人送的。
看着季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问:“你的好喝么?”
季析:“还不错。”
舒老太太:“囡囡要不要让惠萍再泡一杯。”
舒时燃:“不用了,我就是想尝尝。”
季析还没放下杯子,注意到她的视线,把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舒时燃的睫毛颤了颤,把侧脸的头发撩到耳后,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当心烫。”季析提醒。
舒时燃尝了尝,发现两种茶叶还是有区别的,不过都挺好喝。
她抬眼,对上季析若有所思的目光。
季析:“还喝不喝了?”
舒时燃:“不喝了。”
奶奶还在旁边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没过多久,到了舒老太太的吃药时间,舒老太太进去吃药。只剩下舒时燃和季析两人坐在花园里。
季析捏了捏舒时燃的手指,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舒时燃眨了眨眼,“什么怎么回事?”
季析低头凑过来,呼吸跟她的交融在一起,“还尝不尝了?”
不光是喝茶,吃早饭的时候也是。
她一个在长辈面前那么要端庄的人。
舒时燃怕被奶奶或者惠姨走过来看见,立刻抵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远了些。
她理了理头发,说:“清明我回来的时候,奶奶看我不怎么高兴,以为我们吵架了。”
她隐去了奶奶暗示她如果实在过得不开心可以离婚那段。
这次总要帮他挽回来一点。
舒时燃:“我就是想让奶奶看看,我们挺好的。”
临近中午,舒时燃的父亲舒应山和舒时安的母亲宋琴到了。
快吃饭的时候,舒时安也到了。
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港城那边的人陆续到了。
来的都是舒时燃的远房叔叔伯伯,也有几个跟她平辈的。
舒时燃去港城的次数不多,跟港城那边的人不太熟,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地陪在舒老太太身边,听舒老太太跟他们说话。
今天的晚饭请了酒店的团队来作,下午的点心和果盘也是他们准备。
舒时燃听着几个长辈讲话,吃着水果,忽然吃到一颗很酸的桑葚,酸到她皱起眉,立即抽了两张纸巾吐了出来。
大概是她的动作太大,吐完后,她发现大家停下了说话,都在看她。
舒时燃有点尴尬。
一个姑姑笑着问:“燃燃你是不是有好消息没有告诉我们啊?”
舒时燃有点疑惑,“什么?”
她好像最近没有什么好消息。
注意到另外两位长辈也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并且目光还在她的肚子停留了下,舒时燃陡然反应过来了。
“……”
“没有。”她说。
姑姑:“是真的没有还是暂时不说啊?”
“……真的没有。”
舒时燃窘迫地解释:“我们暂时还没有打算要孩子。”
还是舒老太太给她解围。
“真的没有,囡囡有了肯定要跟我说的。”
姑姑:“是,肯定会跟您说。”
几人围绕孩子讲了几句。
闹了这么个乌龙,舒时燃有点不好意思。
又坐了一会儿,她找借口离开,去找季析。
季析是第一次跟港城那边的舒家人见面,大家对他也都很好奇。
舒时燃结婚的消息传到港城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突然,毫无预兆。
他们对季析也做了个大概的了解。
舒时燃找到季析的时候,他正在跟她一个刚进家里公司的堂弟聊股市和交易。
看情况,明显是她这个堂弟抓着季析聊天,问东问西,带着港城的口音。
她这堂弟显然什么都不太懂,把他当老师了。
季析表现得很有耐心,但是不是真的有耐心就不知道了。
很快,他看到了舒时燃,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挑了挑眉。
舒时燃这才走过来。
季析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下。
“燃燃姐。”
舒时燃跟这个堂弟打招呼。
讲了两句后,她找借口把季析带走了。
两人去花园走了走。
没走多久,季析的手机响了起来。
舒时燃瞥到一眼,是ke的语音电话。
季析接起电话。
见他不说话,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舒时燃的眼中露出询问。
季析点开扬声器,兴味十足地说:“ke问我是不是当爸爸了。”
舒时燃:“……”
语音里的ke:“对啊,我刚刚都听到了,那个人喊jaziel姐夫,问他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舒时燃:“……没有。”
ke:“sharon,真没有啊?”
舒时燃:“真的没有,是误会。”
ke的语气很遗憾:“我还以为我要当干爸了,jaziel你——”
季析:“先挂了。”
他挂得干脆,ke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完。
舒时燃的堂弟过来的时候季析正在跟ke打电话,那堂弟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要当爸爸了。季析当即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挂了和ke的电话后,他从堂弟嘴里得知是刚才路过舒时燃那边听到的。
舒时燃给季析解释了刚才的乌龙。
她也没想到恰好被那个堂弟听到。
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