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的睫毛颤了颤。
季析:“你先睡。”
舒时燃“嗯”了一声。
季析帮她掀开被子,她坐进被子里。
“你去开会吧。”
季析:“要不要帮你关灯。”
舒时燃:“不用,我自己关。”
季析离开后,舒时燃倚在床头又看了十几分钟手机,才脱掉罩在睡衣外的外套关灯躺下。
季析走的时候带上了卧室的门,不过没有完全关上,留了条缝隙。
关灯后,外面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暖黄色竖条。
这是季析的床。
舒时燃周围都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柔软又让她觉得安心。
她觉得像这样每天晚上待在一起,再这样被他送过来入睡挺好的。
舒时燃躺下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她被颈项间的痒意弄醒。
她动了动身体。
“把你吵醒了?”
颈项里传来季析的声音,带着湿热的呼吸。
舒时燃睁了下眼。
入目的是昏暗的房间,门开着,外面的光照进来。
因为太困,只一下,她就又闭上了眼。
“几点了?”
季析亲了亲她的脖子,“三点多。”
他的短发扫过舒时燃的脖子,她痒得轻哼了一下,声音含糊地问:“你准备睡觉了?”
季析“嗯”了一声,依旧埋在她颈间。
“有一笔我和ke计划了几个月的交易完成了。舒时燃,除了表,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舒时燃这会儿眼睛都没睁开,慢吞吞地想了想,说:“没什么想要的。”
季析:“我换架飞机?按你喜欢的装。或者你明天再想也行。”
舒时燃“嗯”了一声,“先睡觉。”
她说完想翻身背对他。
季析压着她半边肩膀没让她翻身,一只手轻轻蹭着她另一侧的下颌,跟她商量:“你睡你的,让我亲下?”
舒时燃被他弄得又痒又热,睡意都散了几分。
“你这样我怎么睡。”
季析轻笑,“那脸转过来。”
舒时燃下意识地就把脸转了过去。
紧接着,她的唇被封住。
唇上轻微的刺痛感让舒时燃轻吟。声音很快被抵进来的舌尖堵住。
她的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交错到了他的脖子后。
她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困意好像散了,又好像没有,昏昏沉沉的。
亲了好一会儿,季析吻了吻她的嘴角,唇又到了她的耳边。
耳朵上的湿热感让舒时燃的身体颤了一下。
季析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喊了她一声:“舒时燃。”
“嗯。”舒时燃热出了汗。
他的呼吸一下下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你今晚是不是没穿。”
舒时燃的脑子一片混沌,充斥着热气,“什么?”
季析吻了吻她的耳朵,说了两个字,声音低到只有气音。
舒时燃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的上半身被他严严实实地压着,两人之间就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连互相的热度都能感受到。
她红着脸推了推身上的人,但是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其实还是稍微动了动的,就是压着的那里很明显,让她的呼吸颤了颤。
她没有再推。
过了好一会儿,舒时燃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说:“睡觉本来就不穿的。”
季析:“前天晚上你就穿了。”
舒时燃:“……”
之前几次跟他一起过夜她都是穿的,但是睡觉勒着不太舒服。
今晚她也是犹豫了一下,想到他们是夫妻,有些事后面总归要发生的,就没有穿。
她羞恼地说:“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季析低声笑了笑,咬了下她的耳垂,“更脏的我都想过。”
舒时燃的脸通红,心跳得很快。
他想的那些他们心知肚明,呼之欲出。
季析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舒时燃。”
舒时燃:“嗯?”
季析:“我们都当夫妻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同居。”
舒时燃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都有点发软。
“今天太晚了。”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商量和安抚的语气。
季析“嗯”了一声,又亲了亲她的耳朵,“我也舍不得这么晚闹你。”
舒时燃没好气:“那你还把我吵醒。”
季析笑了笑, “因为有点高兴。”
每当赢下一场博弈,兴奋之外,他总会产生一种虚无感,好像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关于数字的游戏, 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以前他喜欢玩车,在极致的速度和危险边缘体验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后,回到真实。
后来只要一回头看到她在那里, 他就会觉得很安稳平静。
他从她身上起来。
“睡吧。”
舒时燃的身上一下子轻了,困意重新涌上。
“晚安。”
第二天早上,舒时燃在闹钟的声音里醒来。
她的身体动了动, 横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季析:“要起了?”
舒时燃“嗯”了一声,一下子想起昨天半夜被他亲醒, 他问她想要什么, 要不要买飞机。
然后,她又想起后面的对话,脸有点热。
她赖了五分钟床,从他怀里起身,“我要去上班了。”
季析本来要送她,舒时燃没让, 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她自己穿上外套拿了东西下楼洗漱。
今天一到事务所, 舒时燃就见到前台的小余笑吟吟地看着她。
“sharon早。”
舒时燃:“早。”
上午先是项目组开会。
开完会,舒时燃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 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
进来的是吴天齐。
交了图后,他没着急走。
舒时燃看了他一眼, “还有事?”
吴天齐笑了笑,问:“燃姐,季析真的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啊。”
昨晚吴天齐不加班,难得享受着夜晚时光,结果因为季析的一条朋友圈,冯宽跟他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其实在舒时燃之前发朋友圈那次,冯宽就基本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