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手被拽到一个地方去。
秦旭晟鼓励又夸奖道:“安安真厉害。”
……
安言一觉醒来,简直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看了眼被弄脏的睡裤,陷入长久的沉默,梦里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就算了,有秦旭晟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想变性吗?
再这么下去,秦旭晟或许还是个坚定不移地异性恋,但他怕是要弯了。
约会
安言偷偷摸摸在卫生间,将睡裤用手洗了晾干。
搭出去发现只有裤子太奇怪。
便把上衣也洗了洗。
他正费劲地拧干衣服,身后忽然传来秦旭晟的声音,“需要帮忙么?”
安言心虚地脸一红,“不,不用。”
秦旭晟认出他洗的是昨天晚上身上穿的那件,貌似不经意地问:“怎么不用洗衣机?”
“就一两件,不想浪费水电。”
安言扯了合理的理由,但对上秦旭晟含笑的眼,莫名觉得对方其实什么都懂,他没再吭声,快速地拎着衣服,逃一样地跑开。
一边告诉自己明明是正常的生理活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旭晟也是个男的,不会不明白。
但想到两人曾经的“暧昧”,安言还是觉得难堪。
当初他可是做了心理准备,准备和秦旭晟在语音里……
算了。
往事不提也罢。
秦旭晟喜欢的是他装出来的那个乖巧可爱的“安安”,又不是他自己。
安言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时间一晃来到周六。
说好要约定的日子,安言早早做了规划,空出一整天的时间,用来演“安安”。
他化了妆,穿上红裙,秦旭晟要求的腿链也自觉戴好。
这次的拉链,安言没敢再找秦旭晟帮忙,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拉链拉上。
等他出现在秦旭晟面前时,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秦旭晟的惊艳。
“安安。”秦旭晟由衷感叹,“你真漂亮。”
安言听得耳热,匆忙转移话题,“走吧,我们去哪里吃饭?”
为着化妆,安言连早饭是随便吃了两口面包垫肚子的。
秦旭晟:“跟着我就是。”
两人出了门,才发现天气预报不准,说好的阴天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丝轻飘飘,伴着微风,又湿又冷。
安言:“要上楼拿伞么?”
“不用。”
秦旭晟笑着道,“走吧,车就在不远处,走两步就到了。”
安言:“好。”
他手掌举过头顶想挡一下雨,一旁的秦旭晟已干脆地脱掉黑色的大衣虚虚地盖在他头上。
安言一怔。
“走啊,”秦旭晟的语气再自然不过,“男朋友的大衣不就这个用处么?哪有让女朋友淋雨的道理。”
……入戏好深。
安言内心叹气,听话地往大衣下面躲了躲,整个人几乎要钻进秦旭晟怀里。
他的鼻尖满是清新的草木香气——是两人共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明明熟悉的味道,却因为不同的体温多了丝暖烘烘的感觉。
安言缩了缩脖子。
正如秦旭晟所说的,要上的车离住处很近,两人走了半分钟,秦旭晟便在一辆银白色的车前停下。
安言瞧了眼车牌。
挺贵的一个牌子。
秦旭晟一手开车门,另一手护着安言的头让他在副驾驶坐下,自己才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
安言系安全带的间隙,忍不住问道,“你的车吗?”
秦旭晟:“嗯。”
他看安言打量车的目光像是喜欢,便多说了两句,“这车是考到驾照后,我外公送给我的礼物。”
安言难掩羡慕,“你外公……对你真好。”
隔代亲的关系从没有发生在安言身上过,他的父母都不算是有父母缘的人,早早就失去双亲,所以安言没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
秦旭晟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感伤,“这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一个生日礼物。”
安言:“啊……”
秦旭晟:“送给我这辆车后不久,他就过世了。”
而之前他消失的几天,是他那个财迷心窍的父亲,非说什么外公的骨灰盒埋葬的风水不好,阻碍他发财,不顾母亲和外婆的意愿,就要给外公迁坟。
他妈气得歇斯底里,“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你有什么权利做决定?”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外婆的电话打到他这里来,秦旭晟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连夜赶回家,分开厮打得混乱不堪的爸妈,手机也在阻拦中摔坏。
报警、调解、未果。
两人积怨十几年,终于在此刻爆发,最终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果又因为分割财产意见不合打起来官司。
秦旭晟忙碌奔波好几天。
因为他已经成年不需要监护人,爸妈都没有再负责的意思,家产索性也划了一部分到他名下。
比如本该等他毕业后再交付的信托资金。
还有这辆价格不菲、对一个在校学生来说颇有些张扬的汽车。
早给晚给都是给,秦旭晟没什么异议,他有清晰的职业规划,富裕的资金不过是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