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燃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童越的手,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
程执站在床尾巡视了一下病房,意外的看到了床头那件外套,莫名的感到熟悉。他慢慢走过去,拿起外套一看,尺码很大,明显不是童越的衣服,印象里这件衣服更像是他以前的那件。
程执感到困惑,自言自语道:“这衣服?”
程执瞬间惊愕,脑子里闪过当年被强吻的画面,对方逃走时抢走了他的衣服。难道当年那个人是童越?
刘燃松开童越的手,慢慢起身来到程执身边:“我就先回去了,童越就拜托给你了。”
“你不等他醒来吗?”
刘燃摇摇头:“不了,我知道他更想看到的是你。等他醒来你告诉他我来过就好。”
程执疑惑的看着刘燃,总觉得有些真相触手可及。
刘燃侧过头看了眼童越,嘴唇抿成一条弧线,重重的吸了口气说:“童越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什么时候?”
“八年前,一见钟情。”
“八年?”程执难以置信童越对他一见钟情,明明两人当时是水火不容,可是这个答案却合理的印证了他的猜想,当年偷吻他的人,令他多年念念不忘的人就是童越。
“你应该最有感触,他对你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对你很不客气,很嚣张,很不屑,一天到晚跟你对着干。”
“是啊!所以我不敢相信他喜欢我,我一度以为他讨厌我。”
“那是因为他说过,即便是你不会爱他,也要让你记得他。所以他反其道而行,宁愿让你讨厌他,至少会留下印象。”
程执忽然笑了,的确是童越的行事风格,“他做到了,我不只记得他,还爱上了他。”
刘燃欣慰的一笑:“童越过去太苦了,所以请你好好保护他。”
程执:“我不会再让他受苦了,永远不会,我保证。”
刘燃:“这话你和他说吧,他会很开心听到的。我走了,好好照顾他。”
程执:“好。”
刘燃走后,程执坐到了床边,深情的望着童越,一只手轻轻抚上童越的脸旁,大拇指从左到右擦过唇瓣,不自觉地唇角轻挑,笑言:“偷吻贼,我抓到你了,这回你别想跑。”
作者有话要说:
不跑,作者累了。
关于以后还有没有虐,我也不知道,写写看吧。
最后补充一句:关于安乐死国内禁止,涉及很多法律道德问题,全世界合法的也没几个国家。这里是幻想世界,所以设定为允许,很多医学都是作者私设,比如酒精是否影响器官移植,如果有专业人士欢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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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微月光从玻璃窗和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程执感到倦了,昨天的宿醉,今天的慌乱,身体各项机能已经到达了极限。
看着床上的人一侧还有空隙,程执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脱去外套和鞋子,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的躺了上去。
程执侧躺在童越的身边,盯着看了几眼,心满意足的抱住对方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童越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却发现天堂是黑的,和想象中白茫一片似冰雪之地的场面截然相反。
难不成是他不够好被下放到了地狱?童越忍不住的猜想着。
童越想起身,却无法动弹,上身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不能自由伸展。莫不是因为进入地狱的人都要处以极刑所以必须被绑住?童越已经控制不住天马行空的想象,各种恐怖镜像在眼前滚动播放,顿时心里发毛。
原来死了也不是一了百了,跟活着没什么区别,一样会胡思乱想,一样会心生恐惧。
深呼吸几下,童越渐渐放平心态,让自己恢复冷静。忽然间,他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呼吸声,仔细一辨声源就在耳边。
是人,他身边有个人。
童越浑身上下一机灵,混沌的大脑瞬间重启,思绪渐渐清晰。束缚他的不是刑具,是人的手臂,此刻他正被人抱着。
心里渐消的恐惧感卷土重来,童越小心的扭过头,借着余光,想要一探究竟。
入眼的轮廓逐渐变得完整,熟悉的眉眼落入眼底,童越立马就认出了身边人是程执。即便是黑漆漆的夜里,他也能一眼认出对方。内心的害怕烟消云散,转而被疑惑占满。
怎么会是程执?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已经成为另一个人的老公,躺在那个人的身边了吗?莫非程执也死了?
安眠药剂的药效似乎并没完全散尽,童越依旧觉得迷迷糊糊,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童越试着转动身子,想要侧身面对着程执。刚动了两下,就惊动了睡在一旁的程执。
程执睁眼看到童越醒了过来,语气凶凶的问:“干嘛?大晚上不睡觉?”
童越皱眉,呆呆的反问:“睡觉?死人也睡觉吗?”
程执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死了?”